第59章 构成心灵的因素以及曾经的因果。
宇宙星空中。
李晟看向远处的三颗太阳，他最后还是放弃了摧毁它们的想法。
这主要是考虑到未来天夏还要通过传送门到达泰拉宇宙，如果这里有一个黑洞存在，那这里不论是对于天夏文明还是泰拉文明都算是生命禁区了。
“以后倒是可以在其他地方亲眼见证一下黑洞或者中子星的诞生。”
他随手打开通往泰拉星的空间裂缝，却是打算离开了。
泰拉联邦。
宇文天人回归以后，所有人心中都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本来他们以为随着最强者的消失，泰拉的命运可能要走向前所未有的未知方向。
可能是所有人沦为奴隶，甚至这都还算是好的。
也可能所有人都被杀死，被拿来当做炼制法宝的材料。
看着涌上来的众人，宇文天人摆摆手示意大多数人退下。
“不要多问，这不是你们应该知道的事。”
他私下传音给副总督：“你把我们的可控核聚变，包括星际飞船，以及其他材料准备一份以上备好。”
随着所有人散去，空旷的房间中只剩他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之上。
“空间之力？唉！”
他默默思考与李晟的遭遇，心下已经有了打算。
……
……
李晟跨过传送门，回到天界。
他看一眼手上的戒指，这里面就是泰拉星人拥有的比天夏更高科技的东西，这其中主要是材料学。
这玩意基本都是撞运气，排除材料学，两个文明的科学理论并没有什么差距。
天界的疆域广大无边，因此其天气也变幻无常，李晟高速飞行在空中，迎来打来的高速气流足以把常人活活千刀万剐。
可对他来说也只如清风拂面。
突然他放下速度，躺在云层之中，清晨的阳光洒在脸上，让人暖洋洋的。
“这种生活只要想想未来还能无数次体验，就让人感觉心情舒坦呢。”
李晟甚至不想再维持继续飞行的状态，索性任由自身自由坠落。
玩闹了半个小时后，他想到自晋国得知的一件事。
以晋国往西，大约60万公里之外有一个大空洞，那里没有大地，没有人烟，有的只是一片广阔无边的空无。
空冥山脉便在大空洞附近，很多蛮族强者都有猜想，此物可能与大空洞有关。
他对此一直有一定的好奇，不过以往受限于自身实力，他并没有前往。
如今倒是可以去看看了。
现在60万公里对他来说几乎近在咫尺，哪怕不使用空间跨越的手段，仅用纯物理速度也不算太远。
随着到达目的地，眼前是无比震撼的一幕，哪怕是李晟一时也无法看穿这大空洞到底有多么巨大。
最关键的是大空洞边缘的土地与其对比，那种仿佛深渊一般的感觉真的足以冲击人的心灵。
“嗯！这种奇观一样的景象，虽然我也可以创造，但还是感觉好壮观。”
李晟发自内心的感叹，就像他摧毁蛮荒星一样，哪怕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不可复制的奇迹，但仍然拥有震撼心灵的感觉。
他沿着大空洞飞行，打算寻找到其中的中心点，以观测其全貌。
“宽度达到了百万里，长度接近二百万里，一个长方形的物质空洞。”
“会是天界的强者导致的吗？还是说某种天界的未知原因产生的自然地理？”
也许这大空洞的形成时间距离如今太久，哪怕是他也无法得知具体的原因。
“这大空洞内部倒是有一些生物居住在地底，但与其形成原因无关，不过是把这里当做巢穴，并在此繁衍而已。”
“没什么好看的了。”
他收拾情绪打算回到天夏，不过这个过程倒是可以复盘一下心灵的修行。
吾日三省吾身。
对他来说修行就是观察天地，观察自身。
随着他进入定境之中，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一幕幕于心中再次浮现，这一次他不再是第一人称的主角，而是第三人称，更高一个维度的观察者。
“力量的增长让我有些傲慢了。”
“可能由于内心没有什么短的目标，而真正的目标又过于虚无缥缈，这让我有些怠惰。”
“在泰拉也有些急急忙忙了，可以好好玩一下的。”
他评价着自己，并思考这其中的原由，以及是否有改变的必要。
“我拥有了太多，无限神力让我成长的太快，这让我的短期欲望大幅度降低，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动力。”
“傲慢无所谓，我本来就是要快意人生，随心所欲，这就是力量存在的理由。”
“怠惰实在很不应该，不论怎样这都会让我走上不好的方向，也许我应该好好的沉淀一下了。”
做了一次简单的自我调整以后，李晟回到天夏。
把手中的空间戒指给予天夏科学研究院后，李晟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天夏，天南省。
太湖，云上天城。
父母并不在家，他们如今热衷于旅游，往往一年到头才可能回来一次。
对此李晟并不干涉，父母以往是因为经济压力，再加上要照顾他们兄妹才不得不一直待在太湖。可如今他们再无这些外在条件束缚，自然也有自己的爱好和生活。
李晟对此表示祝福。
不过他们的安全问题，他可没有忘记，根据人脑原理制造的人工智能显圣意志足以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
理论上这东西算是李晟的意志分身，不过他并不连接这些意志，而是创造一个机械的伪智能，仅仅用以守护他们的安全。
事实上他想连接也连接不了，如果只是在天夏本宇宙当然没问题，但当跨越宇宙以后，哪怕是他也无法跨越宇宙操控意志分身。
利用传送门的机制倒是可以，但如果距离实在太远，一样还是要断掉，还不如制造一个伪人工智能的意志分身。
妹妹李湘玉如今也20岁了，她倒是没去选择旅游，而是每天跟张静一起玩游戏，修行。
两个人性格倒是挺合得来的。
李晟在云上天城随意找了个房间，静静盘坐，他要好好沉淀一下自己。
“先模拟一下凡俗时期试试。”
随着他把自身的所有感知，力量模拟成为一个普通少年。
立刻，一种截然不同感从心底升起。
“身体感觉难受，倒也不是哪里疼或者怎样，就是感觉不舒服，不爽，坐着感觉很烦。”
他冷漠的看着自己此时内心中生出的想法。
这好像很矛盾，一个人怎么会冷漠的看着自己的想法呢？莫非那想法不是自己吗？
可这并不矛盾，那些想法来源于肉身，是他要超越，要摒弃，要理智看待的，但这些肉身产生的种种庸俗，自寻苦恼的想法偏偏又构成了他的性格底色。
这一刻李晟在想如果有那种天生神圣的生命，他们的性格，他们的三观会是怎样的呢？
他们肯定不会讨厌夏天四十度的天气，因为这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
自然他们的性格也就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对夏天产生厌恶。
可李晟不同，他的大部分思想是由两世为凡人时那些肉身感受到的种种不同构成的。
哪怕他如今已经超脱了碳基生命的肉身束缚，可他的思想，心灵仍然由以前的底子构筑而成。
如今他已然改变了很多，但仍旧需要时间的沉淀。
……
天南省，高家。
高阳坐在家族大厅的下首位置，冷漠的看向和家族长辈扯皮的几名武者。
这种事最近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
“老高，不是兄弟落井下石，有些东西不是你们高家现在该拿的，你们也应该理智点，有多大本事坐多大的椅子。”
“你说你何必在这强撑呢？我算是好说话的了，换做别人可不一定还给你面子。”
“高老祖陨落，兄弟我心里也难受，我天夏又少了一位武尊强者，这是我天夏的损失，但人总要往前看的不是吗？”
高阳不想再听下去，干脆回到自己的卧室，眼不见心不烦。
自从老祖前段时间于异界陨落，整个家族一夜之间由高高在上的武尊家族掉到现在仿佛谁能来欺负一下的景象。
他们高家当然不是没有强者，破军级强者有数十位，可又有什么用呢。
老祖宗原本拥有的所有武尊资源，现在基本都被拿走，就这还要搞的好像是他们欠了人情一样。
可高家不得不如此，当今天夏确实社会制度很好，但不存在说什么绝对公平，他们家的武尊资源也是老祖宗利用自身实力拿到的。
他无意识的拿出通讯器，打开天信，那里有一个特别备注的联系人。
咬了咬牙，他还是没有选择联系。
他知道，哪怕不联系，但只要放出他曾经资助过对方的消息，整个高家也绝对无人敢惹。
但他就是不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也许是不甘心就这样而已，也许，也许是把这当做自己最后的退路吧。
晚上，高阳在房间中打坐，他如今的生命力是260点，在破军级武者中属于初入。
而想要成就武尊，不光需要生命力至少达到1000点，还需要成就显圣意志，心灵完成质变。
叮咚！
叮咚！
有门铃声响起。
高阳看了一眼屏幕，来人是高家家主，他的父亲。
两人落座。
“爸，怎么了？”
待高父离开，他随意的坐在地上，默默发呆。
家族整体不好过，他的待遇自然也不可能仍然维持原样，破军级资源减少1\/6，就这还是他的长辈允给了他一部分，不然可能更少。
第二天，他打算回到镇武军工作。
镇武军算是天夏的对内力量，负责镇压那些不服从天夏管制的武者，并且对这方面处罚极其严重。
由于武者的破坏力太过强大，这些人作乱导致的伤亡也可能极为可怕，久而久之，法律也就越来越重。
好在随着社会制度的不断改良，现在基本没有什么逼良为娼，或者打上门去家破人亡的事情了。
天夏已经很少有武者对平民做出犯罪的事情。
镇武军如今算是个养老的差事，福利还可以，事情比较少。
不过今天镇武军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
气氛有些隆重的同时，工作人员眼中却没有那种应付上级的烦闷感。
高阳疑惑的同时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打算处理一下工作。
“好久不见。”
只见办公室内，天南省镇武军首领严轩与一个无比熟悉的少年正有说有笑的聊天。
而这少年不是李晟又是谁人。
“我听说你最近遇到了困难，就干脆过来看看。”
李晟看向高阳笑了笑说道。
此情此景简直正如五年前他高考结束以后，在校长办公室见到高阳的情景一模一样。
不过两个人的位置则是调换了过来。
“冕下，那我先下去了，你们聊。”
严轩虽然是距离武圣也不远的强者，但此时眼力见十足，识趣的退场。
随着他离开这间办公室，高阳有些兴奋，可张了张嘴，却始终又说不出什么。
“坐吧。”
李晟站起身给他倒茶，高阳见状连忙想要阻拦，但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让他根本无法起来。
“不用这么跟我客气，当初我刚武考结束，你不是也帮了我吗？”
“你那支团队还是很有用的，我一直记得。”
“没您说的那么重要，以您的天赋有没有我都是一样的。”
李晟听着对方的称呼，他内心摇了摇头，知道有些东西是必须客观承认的。
虽然这样说，但对方对他的帮助是没打折扣的，虽然对他本人确实没什么作用，但他的父母最起码因此提前开心了一个月时间。
这个世界他崛起的太快，除了天夏，很少有真正帮助过他的人，他也不需要。
但每一个在他成长路上对他有过投资的人他都记得。
他的班主任徐老师，王校长，高阳，这三个人有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内心深处更懂的这个道理。
……
他走了，不过临走之前他给予了高阳足够让他最快速度成长为1000生命力的资源。
同时又私人赠送了他相当于原先高老祖拥有的武尊资源十倍的份额。
最后他承诺如果高阳能成就显圣意志，他可以为对方提供成就武圣的全部资源。
至于他们家族原先的武尊资源，他不会管，也不会帮其夺回，这本就是天夏的规则。
事实上高老祖拥有的很多资源，例如有助于修炼神体的一种矿脉的份额，这些其实不是他个人的，而是天夏所有。
不过因为他武尊的力量被天夏分配使用而已。
最后他送给高阳的则是一份属于他的庇护，有他这次出面，不管如何，也不会有人再去贪图高家的资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