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赵老的真实目的
拿上亮片，几人紧锣密鼓就开始给衣领和袖子缝上符合衣服配色的亮片。
这边苏月卿也开始观察客流量较小的后街市场末端，那些商贩们的生存之道。
只是稍微关注就会有一些不寻常的发现。
她发现这里的商贩们几乎都不吆喝，好像是达成的某种共识一样。
而且在后街市场的角角落落里，都有一些看上去无所事事，但又一直在周围游荡的人。
“难道是小偷？”苏月卿边观察，边自言自语着。
地摊街道上人流量大，有点小偷小摸再正常不过。
而且像她这样的摆摊的小贩们，对小偷也多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偷到他们摊子上，他们不会多说一句。
不过，这么多小偷合伙作案，苏月卿还从没见过。
看上去其中有很多是在望风。
望风？
苏月卿突然脑海里灵机一动，难怪之前赵老闻风而来，苏月卿后来还特地观察过，赵老的铺面根本不在她附近。
显然是接收到了某些人的通风报信，而这些被苏月卿误以为是小偷的人，可能就是赵老的手下。
这个赵老，究竟是什么背景呢？
现在要想破局，必须要从这个赵老身上找到突破口。
苏月卿站在后街市场的角落，心中思绪万千。
她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一切，试图从细节中寻找线索。
那些看似无所事事的人，现在在她眼中有了新的意义。
他们或站或坐，似乎总是在某个角度观察着四周，这种行为模式显然不是普通的小偷所能具备的。
更像是一个纪律严明的组织机构。
她决定先不动声色，暗中调查这些人的动向。于是，苏月卿收起自己摊子上的衣服锁进车后的箱子里，又装作漫不经心地在后街各个摊位中闲逛，偶尔停下来挑选一些小商品，同时用眼角余光留意那些“望风者”的举动。
经过一番观察，她发现这些人似乎并不是随意游荡，而是有明确的目标和分工。
每当有面生的摊贩或者新顾客进入市场，总有几个人会迅速交换眼神，然后分散开来，各自占据有利位置。
这种默契的配合，让苏月卿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这些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被称为赵老的人的手下。
为了进一步验证这一假设，苏月卿决定主动接触其中一个“望风者”。
她选中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小伙子，故意走到他面前搭话。
“哎哟，我这肚子怎么突然好疼啊，这个同志，你知道公厕在哪里吗？”苏月卿捂着肚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余光同时悄悄观察他的反应。
小伙子显得有些紧张，但还是尽力保持着镇定：“不……不知道，别在这儿碍事。”
他的目光盯着苏月卿身后的一个摊子，那个摊主也是个生面孔。
苏月卿一时并不理解赵老派人在各处关注新来的摊贩目的究竟是什么。
但她也基本断定这个小年轻肯定是赵老的手下，她靠近一步，低声说道：“你是赵老的人吧？我有事想和你们老大谈谈。”
小伙子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但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苏月卿稍等片刻。
不久后，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神色严肃。
“你找赵老有什么事？”中年男子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戒备。
苏月卿镇定自若地答道：“自然是想和赵老谈生意。”
中年男子打量了她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跟我来。”
苏月卿跟着中年男子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处隐蔽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座旧式的小楼，门口站着几个壮汉。
中年男子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
门缓缓打开，苏月卿走进房间，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他面色苍白，眼神却异常锐利。
正是赵老。
“小苏？你找我有什么事？”赵老的声音虽然不高，但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月卿深吸一口气，直视赵老的眼睛：“赵老，我想知道，您在这里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您的手下会在市场里四处‘望风’？”
赵老微微一笑，却没有立即回答。他示意苏月卿坐下，然后缓缓说道：“苏小姐，你是个聪明人。其实，我在这里的角色很简单，维护市场的秩序。
后街这个市场算刚刚起步，虽然客流量不大，但也有不少不法分子想要浑水摸鱼。
你也看到了，我的手下在这里巡逻，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像孙大山找你麻烦，我就可以第一时间到现场替你们平事。”
苏月卿微微皱眉，心中仍有疑惑：“那您为什么会对我的摊位如此关注？甚至派手下通风报信？”
赵老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苏小姐，你的摊位并不起眼，但钱流向哪里，我的关注就会流向哪里。
同时我注意到你对市场里的每个角落都很感兴趣，这让我感到好奇。
你并不是安于做点小生意的人，我就想和你这种聪明人交个朋友。
不过，丑话我也要说在前面，后街市场虽然小，但也有它自己的规则。我希望你能遵守这些规则，我们才能和平共处。”
苏月卿明白了赵老的意思，他实际上是在警告她不要插手多余的事，也不要好奇和打探。
“赵老，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明白了，还是我们不懂事了……看来这摊位费，我们是交错了地方。”苏月卿眼睛直勾勾盯着赵老，似乎一点也不惧怕这个男人。
摊位费是交给市场监管部门的，但似乎，这里真正的管理者，并不是他们，而是眼前的赵老。
赵老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沟通，高效。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的规矩，抽成8个点，每日收摊后结算当日营业额，你也别想着搞什么小动作，我这儿，都有数。”
赵老用烟杆子点了点桌上的一本笔记本……似乎是记账的。
敲击声也是在敲打苏月卿。
小心着点。
你一直在我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