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百二十二章 消息
“嗯,愉妃她们都来恭喜臣妾,着实有些累。”听得她这么说,弘历道:“若是你不想费神应付她们的话,朕让她们不要来打扰你。”
“臣妾没事,皇上无需费心。”这般说着,瑕月发现弘历一直盯着自己,奇怪地道:“皇上在看什么?可是臣妾脸脏了?”
弘历笑道:“没有,朕只是在想,再过八个月,朕与你的孩子便要出生了,不知这个孩子会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朕多一些。”
瑕月莞尔道:“待孩子生出来不就知道了吗?”
弘历伸手轻抚着瑕月的腹部,温柔地道:“虽然朕不是第一次当阿玛,但是……朕真的很期盼这个孩子,想早一些……再早一些看到他。”
瑕月将纤手覆在他的大掌上,柔声道:“孩子知道皇上如此疼爱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是朕欠他的,再多的疼爱也不足以补偿。”弘历的话令瑕月怔忡了一下,旋即笑道:“皇上怎么说这样的话,他才那么一些大,都不曾离开娘胎,您怎么会欠他呢!”
弘历笑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道:“过来之前,朕已经吩咐了内务府,以后延禧宫一应用度,依照皇贵妃。”
“皇上……”瑕月待要推辞,弘历已是道:“朕决定的事不会更改的,贵妃现在要做的事,只有一样,那就是谢恩。”
瑕月眼圈微红,哽咽地道:“是,臣妾谢主隆恩。”
弘历抚着她的脸颊,道:“瞧瞧你,这么一点事就眼睛红红了,可不许哭,若让朕看到一滴眼泪,朕可不饶你!”
“仪妃说过,臣妾哭,腹中的孩子也会跟着哭,所以,在孩子出生之前,皇上注定看不到臣妾的眼泪。”
弘历轻捏着她的鼻子,宠溺地道:“那就最好了!”
自从有了腹中的孩子,瑕月每一日都是欢喜开心的,虽然孩子还那么小,但她能够感觉到孩子在一天天的长大,至于害喜的情况也不严重,只是吃不得油腻的东西,至于虾蟹一类的东西,因为性寒,宋子华建议瑕月在临产之前都不要食用。
除夕前的几日,延禧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瑕月愕然看着弘昼道:“和亲王?你怎么来了?”
“臣来给太后请安,还有恭贺贵妃娘娘大喜。”随着弘昼的话,有宫人呈上一个锦盒,里面摆放的是一对翡翠三镶玉如意,颇为精巧,“这是臣的一点心意,还请娘娘收下。”
瑕月看了一眼道:“和亲王能专程来看本宫,本宫已经很感激了,这对如意如此贵重,和亲王还是拿回去吧。”她与弘昼之间虽然清清白白,但宫中一向是是非的聚集地,今日弘昼来延禧宫看她,已经指不定会有风言风语传出,若是再收下如意,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
弘昼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微笑道:“如意能够趋吉避凶,安枕宁神,臣刚才送去坤宁宫的时候,皇后娘娘很是喜欢。”
瑕月意外地道:“坤宁宫?和亲王也送了皇后吗?”
弘昼垂目道:“是,臣准备了三对如意,分别敬献给三位娘娘。”
瑕月原是为了避嫌,这会儿听闻皇后与金嫔皆有,遂不再推辞,命阿罗收下后道:“既是这样,本宫就收下了,多谢和亲王。”
“娘娘客气了。”弘昼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抿了一口,道:“臣此来,还有一件事要与娘娘说。”
“事情?”瑕月眉头微蹙,旋即想起一事来,惊声道:“可是刘二娘那边有消息了?”
弘昼颔首道:“是,臣打听了很久,刘二娘并没有回她的老家,还是一家人躲在嘉兴府境内。”
知春急急道:“这么说来,王爷您是抓到那个刘二娘了?”
弘昼叹了口气道:“原本是能抓住了,但本王没想到竟然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们,令他们得以逃脱,失去了踪迹,不过刘二娘也受了伤,本王已经命人密切留意四周。”
瑕月神色复杂地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本宫以为……王爷早已不再理会,没想到还在费心追查。”
弘昼笑笑道:“臣既然答应了娘娘,就一定会追查到底,绝不会半途而废。”说到此处,他有些懊恼地道:“也怪臣将这件事想的太简单,若是能够思虑的再周祥一些,就不会让刘二娘跑了。”
“王爷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尽力了,谁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暗中保护刘二娘,且还是在隔了那么久之后。”说到此处,瑕月起身走了几步,迟疑地道:“其实……那些人与其说是在保护刘二娘一家人,倒不如说是在监视他们,会这样做的,只有愉妃,为的就是怕刘二娘会将五阿哥的事情说出去。只是……以愉妃的心思,应该不会放任刘二娘活着才是,毕竟只有刘二娘死了,她的秘密才能够一直保守下去。说实话,刘二娘能够活到现在,实在令本宫很惊讶。”
她当初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没有让人去问弘昼找寻的结果,因为很可能,费尽心思找到的,只是一具说不了话的尸体。
弘昼点头道:“这一点,臣也觉得很奇怪,如果刘二娘当初没有撒谎,那她身边就不该有那些人。”
齐宽插话道:“王爷,如今那些人知道您在找刘二娘,会不会已经杀人灭口?”
瑕月道:“不会的,如果要死的话,刘二娘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本宫怀疑她抓住了愉妃什么把柄,借此来活命。”
阿罗想了一会儿道:“她能够抓到的把柄不就是五阿哥出生时的异象吗?可是只要她一死,这些把柄自然就不存在了。除非愉妃一时心软,不忍杀她,否则奴婢真想不到她能够活那么久的原因。”
“愉妃不会心软。”这一点,瑕月很肯定,愉妃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下得去手,更不要说是对她有威胁的刘二娘了。
弘昼凝思许久,迟疑地道:“会不会是……知道这件事的,不止咱们知道的那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