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以诚待人的秦怀玉
大军行进
秦怀玉骑马来到李君羡一旁，问道：“世叔，你怎么也跟着出征了”
“说起来还要多谢卫国公”李君羡的表情看起来很享受出征
“卫国公？”秦怀玉不解，禁军统领多好，来这里做个中军护卫，实在是憋屈，就算其父秦叔宝领军，也不会让李君羡做中军护卫，这么一员猛将，做中军护卫，可惜了
“贤侄，你可知道这次陛下为什么选你做三军统帅，原本陛下心中理想的人选是卫国公，卫国公年迈，陛下本来想要侯君集带兵出征的”
“这事我有耳闻”
“就在卫国公重新被启用以后，灭了东突厥，有一事被陛下重新想起，心中有疑虑了”
“世叔，你是说他和为国公互相告密对方有谋反嫌疑一事？”
“对，就是此事，但是经过东突厥雪耻一事，卫国公被封尚书右仆射，留在陛下身边，虽然陛下有疑惑，但是卫国公低调，陛下渐渐地打消了这个想法”
“那也就是说这个疑惑反而转到侯君集身上了”
“不仅如此，还有一事，前几日长安城发生一起莫名其妙的命案，最后查到王珪和长安县令密谋做下很多大案玄案，长安县令被撤，王珪被贬，然而在查案过程中，陛下不知在哪里得知，侯君集和王家交好，作为勋贵与世家交好，陛下自然就不选他了”秦怀玉听着李君羡这么说，皇帝好魄力，敢对王家动手，至少说明他已经在改变，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秦王要回来了
“王珪被贬，他能心甘？”
“一桩大案查下来，竟然查出长安县令意图谋反，虽然也是王家外支，但是王珪作为背后主使，难逃干系，长安县令到现在还在狱中关押着，等秋后问斩，王珪只能忍气吞声，然后我就请求随军出征，卫国公说服陛下，我就就军中了”
“但是让您做中军护卫确实委屈你了”秦怀玉说道
“贤侄勿需疑虑，大胆指挥便是，只要是回到军中，做什么无所谓，只要不被猜忌，别说中军护卫，就算是一个兵卒，也欣然接受”
“多谢世叔，这一仗少不了你多帮衬”秦怀玉说完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军中，凭实力居多
李君羡听完，看着秦怀玉一脸真诚，眼神有些复杂
秦怀玉暗自思忖，极力搜罗关于灭高昌一战的信息，印象中只有契苾何力和薛万彻参与了灭高昌的战争，这次还在军中，契苾何力是铁勒族人，大唐郡马，凉国公，当年万里归唐，这一战不过是他重走来路而已，地形他最熟悉
薛万彻更是力大无穷，当年的隐太子属官，战力非凡，执失思力是突厥降将，大唐驸马，安国公，和契苾何力一样，所带部队都擅长骑射
罗通，更别说，有乃父之风，还是自家表弟，苏定方，一代名将，有勇有谋更是一员战将，但是就是和罗家有仇，罗通之父间接死于苏定方之手
秦怀玉盘算着己方战将，阵容堪称豪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是也足够了，于是借口巡视后军，让李君羡继续领着中军前进
秦怀玉来到后军，看到苏定方，眼神坚毅，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秦怀玉暗自心惊，不愧是一代战神，沉稳老练，驱马来到苏定方身旁
苏定方见秦怀玉过来，赶忙示意大军停下，拱手道：“大总管”
“不必停下，继续前进，我就是过来和苏将军打个招呼”
“大总管有何吩咐”
“没有吩咐，随便聊聊”
“苏将军，你当年跟随卫国公征战时，可有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在我麾下效力？”
苏定方听了眼神惊疑，瞬间恢复，定力可见一般：“大总管说笑了”
“苏将军，你也是深谙兵法之人，此战只是开始，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惦记的是突厥，我断言，有那么一天，一定让你得偿所愿”秦怀玉知道，跟这种有城府的人交谈，只能先打破它的心理防线，才能听到点实话，如果不能互相信任，再强的战将都是枉然
“将军，你！！！”苏定方突然改了称呼，说明这句话在他的预料之外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心中所想的吧？还想问我凭什么断言能让你得偿所愿吧？”
苏定方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将军，你有没有想过，这次为什么让你随军出征？”
“是卫国公恳求陛下同意的”
“陛下为什么同意呢，以前你都是跟随卫国公，其他将领出战，都没你的份，是你不够优秀么？”
“这！！！”
“陛下明知你和秦罗两家的恩怨，卫国公岂会不知，但是却安排你随军出征，带的还是左骁卫军，一支你完全不熟悉的部队，一支家父的老部队”
苏定方越听越心惊，原本他只是想着卫国公老了，给自己一些机会，却没想过这些，原本想着如果没有机会，自己就隐忍待时，终有出头之日，一日不敢荒废，在他心中吧攻灭突厥作为第一目标
即使一支不熟悉的部队，只要让他带领，他一样能建功立业
秦怀玉见苏定方并不接话，但是眼神闪烁，知道已经说动他了，继续说道：“苏将军，不要光想着突厥，突厥不足为虑，弹指可灭，之后呢，你可有想过，还有辽东，高句丽，吐蕃，南诏，西边还有吐火罗，波斯，还有很多很多疆域，岂是一个区区突厥可比的”
苏定方惊了，出征之前，卫国公说过，秦怀玉此人虽然比自己年轻，却是老成，文可提笔安天下，武可上马定乾坤，胸怀远大，非常人可比，怪不得卫国公会把已经倒向太子的儿子也安排入军中，还甘心只做一个中军司马
苏定方长舒了一口气：“将军目光远大，苏某受教了”说完向秦怀玉郑重拱手
秦怀玉见苏定方放下戒心，也不再多说什么，最后说了一句：“过去就该过去，不该成为心病，我说的是我自己”
罗成死在苏定方书中，那时本来就各为其主，况且也是事出有因，秦怀玉这样说只是希望苏定方彻底放下包袱，如果军中大将离心离德，仗是打不好的
苏定方望着秦怀玉远去的背影，百感交集，莫名生出了一丝崇敬，还有一种被信任的感觉
秦怀玉来到前军，找到罗通：“表弟”
“你怎么才来，我以为你第一个来我这里”
“自家兄弟，说哪里话，自然是压轴”
“哈哈，自家兄弟，不必多言，看我给你扫平一切障碍”
“表弟，苏将军也在军中，你可有想法？”
“表哥说的哪里话，这是军中，你是主将，再说了过去这许多年了，各为其主的事哪里还轮到现在来说，再说了害死家父的主凶并不是他，同为一军，既是袍泽”
秦怀玉了解罗通，一心只想打仗立功，某种程度上，跟苏定方是一类人，看来此战无忧
剩下就等见到凉国公，薛万彻再说了
秦怀玉并不喜欢这种前中后，左中右三军的分布，他在琢磨一种新的打法，新的队形，把道家的剑阵之法，三才，七星剑阵融合在骑兵冲锋上面，契苾何力的骑兵都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天生的射手，可以用后世蒙古人的圈牛战术，这一万铁骑，大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