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军来袭?不,来给咱山寨扩编来了
聚义寨议事厅里,时迁在和华谦卦汇报着今天在白鹿县城收集到的情报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
“嗯”华谦卦点了点头感到有点担心,暗想果然异世界都是一样的。
经典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知道会被发现,但是没想到会被发现得那么快
据时迁的调查,那个李常左右不过内练六层的实力,虽然已经向在青州驻扎的那位大将军求援,但是总不能直接求来那个大将军帮忙吧!
堂堂大周四大将军之一,来剿我们这小小的聚义寨,说出去都怕被天下人耻笑。
所以华谦卦断定,最多不过是能求来一名跟李常一样的内练期副将来帮忙
但是!
区区内练期,在整个聚义寨已经有三个人!
还有个先天期的曹正!
以及一位还没召唤出来,留着当暗棋的先天期大高手周通!
所以让华谦卦担心的并不是会找来多少高手
而是担心李常求来的援兵不够多!
是的!
当时迁告诉华谦卦,白鹿县驻军就只有两百多号人,哪怕算上一些杂七杂八的凑人头的乡勇衙役,不过也就七八百人。
“如果李常能求来个千儿八百的士兵就好了”想到这,华谦卦叹了口气
“我还想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练兵,顺便多俘虏些士兵上山扩充一下我们的人手呢”
是的!华谦卦不仅没有因为李常要带兵来剿聚义寨而感到担心
反而还希望多来点人,能够给兄弟们练练手,并且还能多赚点人上山!
反正只要大将军不亲自来参与剿匪,其他来的士兵来多少他吃多少!
“额哥哥不必担心,我这几日在白鹿县收集情报的时候着重了解了一下李常这个人”时迁听罢,顿时有点语塞,顿了顿又道出李常的情报
“李常这个人至今从军十年,五年前刚刚被司徒青提拔为副将的,带兵打仗一向小心翼翼,做事力求十拿九稳,所以深得司徒青欣赏,如果满县城都在传我们聚义寨收拢了周边山寨,又有两个高手坐镇(指曹正和段景住,时迁目前除了山寨里的人,其他人不知道有他的的存在)所以一定会求司徒青派重兵前来围剿我们”
“好,时迁兄弟,你先继续回到白鹿县城,你一向不擅长正面作战,所以此战你就不必参与,先回白鹿县好好经营走报机密步兵”华谦卦听罢点了点头,嘱咐道。
“情报工作是重中之重,尤其是我们在山寨里,信息封闭,消息的来源渠道全靠走报机密步兵的兄弟们收集,这次虽未开战,但是走报机密步兵已经先立了一个大功啊!”
“嘿嘿,哥哥放心,兄弟我别的不行,但是搞情报绝对是一把好手,那弟弟我先走了!”时迁被华谦卦这么一夸,显得格外开心,笑着朝华谦卦拱了拱手,三两步便离开了议事厅
华谦卦望着时迁离去的背影,不由暗自叹息
这时迁兄弟在原着之中立功无数,许多关键战役都对梁山帮助甚大,却因为自己是窃贼出身在大聚义时只得排在倒数第二位,可见其也是郁郁不得志,不得黑白两道待见。
但是我如今欲行大事,一定要论功行赏,万万不可以出身论英雄之长短,打压了兄弟们的积极性才是。
想罢,华谦卦朝身旁曹正道“曹正兄弟,传段景住兄弟以及几位步军队长来议事”
片刻,众兄弟聚在议事厅内
“兄弟们”华谦卦讲刚刚时迁带来的情报说于众人
众人听完皆是不言,他们知道华谦卦这时候才叫他们进来,想必已经是有了对策,他们只需要听命行事就好了于是皆看向自家的大当家
华谦卦见众人看向自己,笑道
“诸位兄弟如果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讨论”
下方两位刚刚加入山寨没多久的季栏和何大力对视一眼
两人刚刚加入聚义寨不久,根基不稳知道这正是给他们表现的好机会
片刻只见季栏从几人中走出似是已有腹稿,单膝下跪道
“大当家的,季某落草为寇至今也有十余年,也见识过不少世面,以我们如今山寨里众兄弟的实力来说,十余年前的军士尚且敌不过我们,更别说现在土鸡瓦狗了”
“所以季某认为,这次朝廷的围剿,我们可以拿来当做给兄弟们练兵之用”
“甚至我们可以从中再赚取不少人上山!”
华谦卦点了点头
看来这季栏也是有点东西的,毕竟他不知道曹正的真正实力(众人都以为曹正只不过是内练期)
也不知道自己留有周通这么一个后手,当知道有敌军来犯之时,想到的不是害怕,而是拿来当做练兵,甚至还可以想到我们会大胜,然后抓到不少俘虏上山
可惜就是实力弱了点,不然以后说不定也会成为得力干将
看来得想个办法提升一下山寨里面除了召唤出来的水浒好汉以外的其他众兄弟的实力了(召唤出来的人修炼速度会比其他人快很多,而且未来的成就会很高)
“嗯”华谦卦点了点头侃侃而谈
“我正是这般想法”
“所以届时诸位兄弟都会被分配到任务,大家趁着这几日抓紧训练,让兄弟们互相学会配合,这一战我们的目的不是全歼对手,而是将对手的士气打散,让对手绝望,这样才能更好的收拢敌军残兵”
深夜,似乎是因为将要第一次正面面对朝廷的围剿
华谦卦激动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良久,他起身下床,打算出门在寨内逛逛,散散心。
“咦,他在干嘛”华谦卦推开房门,看到远处有一道人影。
只见一道矮小又略带驼背的身影坐在聚义厅前的台阶上。
他拿起放在身旁的腰刀,随后又从身上摸出一块磨刀石,借着月光,仔细磨起刀来
他的身形好似有些不稳,大抵上应该是磨刀对他来说也是一项很大的体力活,没多久便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后颤着右手将磨了一会的腰刀举过头顶仔细观察了一番,似乎是不太满意,摇了摇头后又继续磨了起来。
“噌噌~”
如此反复三四次,他再次将刀举过头顶细细观察,终于,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刀放回台阶上,又从另一侧拿出一壶酒
“唰~”
身影将酒泼在刀上,冲去了刀身上的脏物,刀上立刻露出闪着寒光的刀刃,他又举起刀,用自己左手轻轻在刀刃上划了一下,大概是试试刀是否锋利。
刀的锋利程度似乎令他很是满意,他又再次点了点头,将刀又放置身前,细细打量,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再次用右手将刀举起,想要比划比划,但是刚刚抬起了手,他又愣住不动,僵着右手左右晃动了一下,但也没有做出完整的一招半式。
“唉”
片刻,他不再坚持,深深的叹了口气,再次把腰刀放在台阶上,拿起了身边的酒壶,呆呆的望着月亮喝起了酒。
“哈!”
这时华谦卦已经偷摸摸的绕到此人身后,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随后跃到他一旁的台阶上,抱着小腿端坐在他的身旁
“干啥呢刘老四,大半夜不睡觉的”
刘老四突然被人从后背拍了一下,吓了一跳,手里的酒壶差点打泼,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大当家,随后便安心下来。
“嘿嘿,睡不着,看看月亮,对了,您的刀”刘老四指了指台阶上放着的刀。
“没几天就要跟朝廷打仗了,俺给它磨了磨,您试试看好不好使”
“我哪里会使什么刀嘛十八般兵器我是样样都不通”华谦卦撇嘴小声嘀咕嘀咕,随后举起刘老四刚刚磨好的刀,在空气中随便划拉了几下。
“唰唰!”破空之声传来
“好刀!”华谦卦划拉了几下,发现此刀刀刃确实锋利了许多,惊叹了一句,随后又朝刘老四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哈!”
“嘿嘿,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你爹下山行侠仗义之时,也是我给他磨的~”刘老四挠了挠头,憨笑道。
“那你叹什么气嘛~”华谦卦调笑道
刘老四愣了愣,看着华谦卦,眼里露出慈爱
“哈哈哈,只是想到当年坐在我肩上的小孩子,如今也成为了掌管一方山寨的人物,又即将要面对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跟朝廷军队的正面交锋,不禁心生感慨”
“岁月不饶人咯”
突然,华谦卦瞧见刘老四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老茧!
不由的心里暗道奇怪,刘老四上山前是一个庄稼汉,手上有老茧也是正常,但是这老茧
对了!他想起了曹正手上的老茧
这老茧虽然和曹正那个用屠刀所形成的老茧略有不同
但是很明显也是以前长年累月手握兵器才有的老茧
但是看着弱不禁风的刘老四,身上一点修为也没有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练武之人
嗨,管他呢,反正他不会害了自己就是
华谦卦想到了原主小的时候,因为原主老爹是山寨之主平时比较忙
都是眼前的刘老四代为照看,又因为刘老四要经营县里的酒馆,就经常带他到县里玩耍,以前原主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骑在刘老四的脖子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以及路边叫卖的糖葫芦商贩,囔囔着自己也想吃。
而刘老四也从不吝啬,每每听到原主想吃糖葫芦,就笑嘻嘻的帮原主买。
后来原主再长大一点,原主老爹就要原主练武,原主受不了练武的辛苦,又因为经常去县里游玩,总能看到穿着儒袍的儒雅学子侃侃而谈,便心生向往。
生出了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念头
气得原主老爹天天追着他屁股打
“读什么书啊,读得再好,你这出身,你当得了官吗你,不如跟你老爹多学点武义,以后出去江湖行侠仗义逍遥自在的多好啊!”
但是原主死活听不进去,最后原主老爹无奈,丢下一句“反正我不会给你钱买书,你自己想办法”就再也没有强迫原主习武了。
后来刘老四知道后,就暗中塞给原主不少银子,供他读书。
原主老爹知道后也无奈的摇头
“哎呀你这刘老四,给你银子是给你生活给你喝酒吃肉的,你给这臭小子拿去读书干嘛!”
刘老四听完只是憨憨一笑“嘿嘿,俺经营这酒馆月俸是寨子里数一数二的多的,俺这年纪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的,再加上又不是习武之人没必要吃那么多肉,攒下这些银子不用,带到土里着实浪费,不如拿来给小卦子读书用”
总之刘老四和原主的关系就如同爷孙一般,之前原主老爹死后原主想去复仇,这刘老四也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的,并且帮原主带刀牵马。
只可惜
“唉”想到这里,华谦卦叹了口气,望了望月亮,似乎想起了什么,峰回路转道
“对啦,刘老四,你记得我娘是什么样子的吗”
“记得啊”刘老四一愣,抬头仿佛在追忆一般
“你娘当年可美了,身为压寨夫人,心灵手巧,又能说会道,待人接物都颇具大家风采,山寨里的兄弟们都很尊敬她,很喜欢她,只可惜她生你的时候难产离开了唉”
刘老四脑海里闪过那道倩影,想起了当年山寨众人团聚于聚义厅大口喝酒有说有笑好不快活,但终归也已成往事,纵使心中万般不舍,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轻叹。
虽然原主脑海里没有母亲的记忆,但是华谦卦想到了自己家中的母亲,已经年过半百但是还在为家务操劳,自己加班猝死前,母亲还在家中等着自己加班完回家跟她还有老爹过她的生日只可惜自己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能够回去了,只希望老两口子不要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太大从此对生活失去念想
“唉”
想到这,华谦卦觉得心口也有些堵塞,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无法诉说,如同刘老四一般,最后只能化作轻叹。
月光之下,虫鸣之中,一老一少坐在石阶上,喝起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