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地下角斗
「地下角斗场」五个字一出，气氛陡然一静。
张景天和林真棠的表情都有些凝重；颜淑雅虽然面色有些发白，但不是第一次来到此地了，自然不至于惊慌失色……
只有什么都不懂的徐鸠浅，一头雾水地看着几人。
“马斯塔，什么是地下角斗场？”
张景天摇摇头，从记忆中翻阅出相关的内容十分有限，只好求助于一旁的专家。
林真棠叹了口气，快速地向张、徐两人简要科普。
“对于机师与机娘的实力，这个世界主要有两个评价标准：荣誉，等级与等阶。”
“前者基于机娘联赛，而后者基于各种相渊。”
荣誉评价体系评定依据，是需要满足某些赛事胜利数，共有新秀级、精英、豪强、大师、王牌五个荣誉等级。
“只有满足一定条件、且对于机娘联赛有着巨大历史贡献的机师和机娘，才有机会被选入至高的「殿堂名录」，成为「殿堂机师」或「殿堂少女」。”
听到「殿堂少女」四个字，徐鸠浅心神一震。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个称谓仿佛与她有一种宿命链接。
“而等级和等阶则是基于下副本获得经验后，机师与机娘在系统评定中的职业等级，属于纸面实力。”
“职业等级每10级为一阶，一、二阶称为低阶，三、四为中阶，五、六阶为高阶；六阶以上为超阶。”
“「地下角斗场」则是通过非法改装，使得未解锁战斗姿态的低阶机娘也可以进行战斗，并基于此组织赛事盈利的地方。”
“啊？”徐鸠浅一怔，看向自家车手，“机娘还需要战斗的吗？”
这个问题张景天无法回答，他了解到的信息都是从书本上来的，属于纸上谈兵，不懂微操。
见状，林真棠接过话茬：“需要的。”
“突破低阶之后，机娘会解锁一种新的外骨骼形态，从而拥有战斗的能力，以应对三阶及以上相渊中会出现的战斗。”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眼前流露出一丝向往。
“目前世界第一人，为天瓷国的71级主战车手「南宫逸」。”
“作为全球历史上第一名、也是唯一一名七阶，他的战斗力断崖式领先于其它所有机师，所以才能被尊为当代车皇。”
对于后面的话，徐鸠浅没有听进耳去，她的注意力全部停留在了「非法改装」四个字上。
她看向张景天，捏住后者衣角的拳不由得攥紧了几分。
“马斯塔，非法改装是不是就像电影里的生化实验？会很疼的吧……”
林真棠点头：“是的，那些改装之所以非法，就是因为会对机娘造成不可逆转的巨大损伤。”
闻言，栗发女孩儿缩了缩肩，习惯性地躲在了张景天的身后
张景天抚了抚自家机娘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安慰道：“别怕，我不会让这些事发生在你身上的……”
“嗯嗯，我相信马斯塔。”
看着两人的互动，一旁的颜淑雅眼中满是艳慕。
相比之下，给四人带路的保安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此时的他心中疯狂吐槽：
「我的小祖宗们哟，这些敏感的事情你们说归说，别当着我的面说啊！」
「我就一打工人混口饭吃的，要是听去了什么不该听的，你们拍拍屁股走了……」
「我不管庙还是和尚都跑不了啊喂！」
而就在他坐立难安之时，一旁的“小林总机娘课堂”总算下课了。
“不好意思，有劳这位保安兄弟久等了。”
闻听此言，壮硕保安如闻天籁，立马赔出笑脸继续为四人领路。
在进入建筑物后的一座豪华电梯前，保安向附近值班的侍者简要说明了四人的来意，随后看向林真棠四人。
“小林总，几位，后续的路你们跟着这位小哥就行~”
“有劳。”林真棠微微点头。
交接完手中的“烫手山芋”，壮硕保安如释重负，逃也似地走了。
一行四人并没有选择走角斗区域以及周围的观众席，而是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了一条位于三层的员工走廊。
通过半开放的走廊，可以清楚的看见角斗场内的情况。
目测有一个半网球场大小的区域内，两名展开车身的机娘正在捉对厮杀。
其中一辆浑身漆黑的重型越野，车身周边加装了许多铁链和锯齿，看上去酷似某些末日丧尸片中男主角改装后的座驾；而与她对战的则是一辆黑白配色，身形较为迷你的“老头儿乐”，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改装。
看台上约莫有两三千观众，围绕在周边奋力欢呼；不少看起来像是黑色机娘粉丝的观众还拉着横幅，写着「关门，放黑豹」的标语。
“上啊！黑豹，碾碎这只小蚂蚱！”
“傻x恩佐，你行不行？黑豹给你驾驶真是浪费！”
“不过是一个刚来没两天的菜鸟，怎么这么久了都拿不下？”
“……”
见四个人都在观看场上的角斗，侍者没有催促，而是停下了脚步，任由几位客人自由做主。
这场战斗并不公平，无论是从车体大小还是改装强度，很明显双方都不是一个量级；在一次次的碰撞中，黑白机娘的车身表面已经伤痕累累，而她的对手却完好无损。
目光久久停留在场上的两名机娘身上，徐鸠浅的眸中流落出几分不忍。
注意到自家机娘低落的情绪，张景天握了握她的手。
徐鸠浅将头靠在张景天的背后，声音如蚊嗫般道：“马斯塔，为什么她们要这么作贱自己……”
林真棠朝两人这边瞥了一眼，直言不讳：“只有中阶解锁了外骨骼形态的机娘才能脱离车手独自行动，拥有更多的项目选择。”
“低级的机娘如果跑不赢车赛，还能保留机娘身份的唯一途径就只剩地下角斗了。”
栗发机娘陷入沉默。
「要是…没有遇见马斯塔，这也会成为我的归宿吧……」
……
场上的角斗很快分出了胜负，反败为胜奇迹没有发生。
这个世界终究不是王道热血的日式漫画，在绝对的硬实力面前，精神的爆种也无法逆转局面。
比赛最后以黑白机娘受伤太重，无法继续维持车体形态而告终。
目睹这一幕的几人心中各自有着不同的复杂感受。
林真棠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歉意看向引路侍者。
“抱歉久等了，走叭，我们去见吴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