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被人盯上
处理完所有事务后，马浩远如释重负，准备告辞。
李九歌突然提出一个问题，“马师兄，能否告知我东海目前的状况？”
马浩远略显尴尬地回答，“李师兄，请您见谅，关于东海的情况我确实有所了解，但华长老嘱咐过我，不宜多言，一切待他亲自与您会面时再详细说明。”
李九歌点头表示理解，“好的，马师兄为人坦诚。即便你说不知道，我也只能接受。感谢你的坦白，我愿意与你结交为友。”
马浩远在离开时，以只有李九歌能听到的传音方式提醒他：“李师兄，多加小心，我进来时感觉到有人在监视我们。”
李九歌也以传音回应，“这个我也注意到了。”
马浩远离开后，李九歌特意外出，试图追踪那股监视他们的气息。尽管对方修为不俗，但李九歌并未感到明显的压迫。然而，他什么也没发现，心中隐约感到这里可能会成为是非之地。
“或许……是时候离开了？”本来他应该等待华十三的到来，但李九歌担心华十三是因为自己陷入困境，而赶来索取四阳圣火鼎炉的。原则上，四阳圣火鼎炉是回春门的，但鉴于目前危机四伏，李九歌觉得自己暂时还离不开它。
第二天一大早，李九歌急匆匆地直奔柳南雪的小院。
由于匆忙，他直接冲进了内堂，直到闻到一股淡雅的香气，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过于鲁莽。他意外地看到了柳南雪在青纱帐后更衣的尴尬场面。
柳南雪被吓得不敢动弹，连话都不敢说。李九歌迅速转身离开，这才让柳南雪稍微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李九歌是来干坏事的……
过了许久，李九歌在门外等候，终于看到柳南雪穿着一身白衣走了出来。她紧紧地盯着李九歌，观察了好一会儿。这种情形让李九歌感到有些不安，不明白柳南雪究竟想做什么。
“你又直接闯进我的房间，你到底想干什么？”柳南雪轻声问道。
“呃，当时情况紧急，我一时忘记了。”李九歌解释道。
“你相信我吗？”柳南雪依旧目光坚定地凝视着他。
“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李九歌反问道。
柳南雪失望地放松了姿态，轻声说：“奇怪，这句话本应由我来问你才对。”
李九歌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对你并无任何企图。”
“我才不信呢。”柳南雪似乎并不真的生气，“你几次在我处境尴尬时闯入我的房间，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她不等李九歌回答，便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愚蠢，于是迅速转移话题：“另外，连马浩远这样的大人物似乎也对你十分尊敬，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何屈居于我这个小小的寒霜雪城？别告诉我你没有任何目的。”
“我真的没有任何目的。”李九歌坚持道。
“你……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柳南雪追问。
“不必解释了。”李九歌说，“实际上，我今天来是为了道别。”
“什么？”这次柳南雪彻底惊呆了。她一直怀疑这个家伙心怀不轨，却找不到任何破绽，也无法将他赶走。然而，现在听到他亲口说出要离开，柳南雪内心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复杂，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这是什么态度？”柳南雪说，“既然你要走了，我的欢迎与否又有什么意义？你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柳南雪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辞过激，她也不清楚为何会对这个家伙如此慌乱。
李九歌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甚至没有留下一句“后会有期”。
“就这样结束了吗……我们的‘暗黑日子’就这样结束了吗？”柳南雪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她之前一直祈求这个恶棍快点离开，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心中却感到一种空虚。
“你回来。作为城主，我还没批准你的辞呈呢。”柳南雪焦急之下，不讲理地跺脚喊道。
李九歌犹豫了一下，只得转身大步走回来。
“你……你想做什么？”柳南雪看着他大步走来，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一点。气氛一时变得尴尬。
最终，柳南雪问道：“非走不可吗？”
李九歌反问：“你似乎希望我留下，尽管你们似乎都不喜欢我，但你现在的反应，难道不是希望我留下吗？”
“哪有？”柳南雪低声说，“我只是认为做人应该有始有终。当初我答应了你，即使再怎么不习惯你，也让你留下了，任由你随心所欲。现在什么结果都没有，你却要走了。我当初信守了承诺，但你现在似乎要背弃它，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李九歌沉思片刻，不得不承认她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虽然我感觉这可能不是个好主意，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应该离开了，以免牵连他人。然而，你现在为了一个承诺而忍辱负重。现在，为了同样的承诺，我也愿意忍耐一时，作为对你的回报。我将勉强留下一段时间，观察情况。”
“什么？你还说勉强？”柳南雪怒火中烧，“你这个可恶的家伙，随心所欲，让我们每个人都感到尴尬。你倒是痛快了，现在却说你为了我？我怀疑你根本就是在戏弄我。”
“你你你……”柳南雪越说越生气，开始四处寻找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
“等等，这是个误会……”李九歌急忙摆手后退，但柳南雪已经顺手抓起一个枕头扔了过来。
李九歌被枕头击中，慌忙逃离，因此离开寒霜雪城的计划也就此搁置了……
他冒着风雪回到了云阿庆的小店，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躲藏起来。
既然因为柳南雪，他暂时放弃了离开的计划，那么就应该开始考虑新的丹药了。
他已经收到了八株六品棠梨花，辅助药材也已经采购得差不多了。现在，他的葫芦里储备相当充足。
“你应该教我如何炼制这八株六品棠梨花了。”李九歌在识海中向紫衣询问，“不知道这次使用六品主药，能炼制出什么好东西呢？”
紫衣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然后说道：“好的，这次我会教你炼制六品丹药——四象归元丹。”
“四象归元丹？”李九歌好奇地问，“这个丹药有什么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