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神秘楼主
谢如烟和秋月这会儿已经瑟瑟发抖的抱成了一团。
谁懂?
谁懂啊?!
几个人正好端端的说着话,听着沈清婼分析到底是谁想要杀她,结果突然闯进来这么一个身穿黑色劲衣的女人?
这不明摆着是坏人来杀人了吗?
谢如烟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秋月:“……”这表小姐怎么比她还胆小!
她哆哆嗦嗦的推开晕倒在她身上的谢如烟,战战兢兢的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唐柳身边,声音抖抖索嗦的问:“你你你——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竟然是这么一个弱包子先问出了这个问题?
唐柳有些意外,但还是有问必答的:“就是有人联手喽!”
“你知道什么?”沈清婼神情猛地激动起来。
她刚才不言不语,就是在观察这人!
这人黑色劲装,袖口处有专属的豆蔻标志。那是隶属于皇家暗卫营管理的暗卫标志。
而想杀她的人和宫中人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这人还真知道什么底细!
沈清婼猛地来了精神,眸光灼灼的瞪着了唐柳。
唐柳:“……”她倒是半点都不怵!
楚酉:“……”行吧,是她大惊小怪了!这人不是来杀人的,倒是来解惑来了!
她也挺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楚酉不动声色的收起了银针。
唐柳把刚才想到的一切竹筒子倒豆子似的“叭叭叭”速度说了一遍,又耸了耸肩膀,道:“很明显了!李若水联络南风楼,怂恿那些人前头闹事儿,吸引着旁人瞧好戏,也吸引着沈家所有人都过去。你这院子里自然没人会关注了。然后宫里安嫔威胁你这婢女杀了你,稍后再把你伪装成自杀。一个妥妥的因为往日荒唐无度,惹了无数风流债,却被债主齐刷刷逼上门来,自觉无颜面对家中长辈,索性一刀子就去了的被逼自戕现场就完成了——多完美的杀人计划!死都让你死的尊严全无,满身污名呢!”
唐柳说着还忍不住唏嘘一声,又拿出了她身上揣着的毒镖,递到了沈清婼跟前:“喏——瞧瞧,这可还预备着后手呢!”
不是她机警,秋月失手,他也不会失手的!
这李若水是铁了心的要沈清婼死啊!
也不知道都互相忍让了那么久,这会儿要沈清婼的命做什么?总不至于是想要替沈清颜报仇吧?
唐柳思绪飞扬。
沈清婼:“……”她示意楚酉拿过去毒镖做检查,她则攥紧了身上盖着的被子,呐呐的,似是在自言自语的道:“所以当真是李若水要杀我?她竟还能让宫里妃嫔帮着她杀人?”
恐怕李若水的身份不仅仅是她爹的现任夫人!也不仅仅是安嫔的好友,恐怕——她还和南浔有关——
这边,沈清婼还在心里分析。
沈家大门口的情形却已经有些快失控了!
“这沈家怎的还没人出来呢?”
“莫不是沈家大小姐换了口味,和府中小厮厮混上了?沈家顾不得门口这事儿?”
“若不然,咱们拥着多情公子进去瞧瞧去?”
“走,走——”人群中怂恿闯沈家大门的人手一扬,推搡着多情公子就往前走。
也有更多的人在犹豫:“这不妥吧?到底是沈相国府上呢!岂能任由咱们这般乱闯?万一北召司里来人——”
“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呢!真要闹起来,那大牢里也塞不下这么多人!”
他话音刚刚落下,一道冷冽嗜血的声音陡然从头顶上响起:“北召司的大牢里是塞不下这么多人,但塞两个煽风点火的领头人还是塞得下的!”
来人身着黑色的广袖长袍,袖口、袍面上有金线暗纹,转身间,阳光落在上面,流光溢彩,竟显现出一个雄鹰展翅的雄鹰,仿若须臾便能乘风而上,飞入九天。
他脸上戴着一张鎏金的黑色面具。
面具遮挡住鼻子以上的半边脸。
身材颀长,气质斐然,神秘莫测。
那双透过面具露出来的眼轻轻一扫,便似是有万千寒雪冷箭迸射而出。
他虚虚点足站在沈家大门的门头上,随手打开一面折扇,俯视底下的人群。
眸光精准落在临清等人的身上,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本楼主怎么记得不仅仅派了你们这几个人过来?”
这南风楼来的人也太少了些!
这能闹出多大的乱子?
怪不得沈相国迟迟不肯露面!
面具男子微微不悦。
昂着头往上瞧的众人:“……”
他说什么?
他刚才是望着多情公子他们说的话吧?
他话里那是什么意思?
有人盯着他那身装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南风楼楼主!”
“你是南风楼楼主?!”
“正是在下。”戴着黑色鎏金面具的男人收敛不虞,微微一笑,“唰”的一下收了折扇,从沈府大门门头上下来,轻飘飘站定在了临清的跟前。
折扇的前段在临清的肩头上一点,他声音如玉石碰撞,清冷作响:“口渴了吧?带着人去马车里喝口水去!”
该到他上场发挥了!
人群中适时有人大喊:“让路!让路!马车来了!”
两辆豪华无比的,象征着南风楼楼主出行的马车从远处狂奔而来。
周围人群速度相让。
马蹄飞扬,疾驰而过。
面具男子示意临清进去休息。
临清:“……”他死死望着眼前这男人,一时竟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是真的楼主,还是假的楼主。
面具男子见他发愣,索性拎着人的肩膀把他甩向了马车。
临清身子在半空中打个转儿,跌坐在马车前头。
他惨白着一张脸坐在了车夫身边。抚着心口,微微喘着,惊魂未定的看向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似笑非笑的睨向另外三人。
三名小倌:“……”
他们赶忙收敛了神气,点头哈腰的冲着面具男说了声“楼主好,小的确实有些口渴了。”便屁滚尿流的,双腿颤颤,手脚并用的爬进了马车中。
面具男人这才一手背后,一手摇着扇子的阔步站在了人群最前方,朝着里面后:“里面的人给我听着!我南风楼的人虽然人微言轻,是旁人眼里的玩意儿!但到底也还有几分气性的!说好的我们来这里闹一场就给我们每人五十两的金子呢?吆喝了这么久,都快把嘴皮子磨出泡来了,你们倒是出来个人给钱呐!”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人群瞬间哗然。
“原来竟是为钱来的?”
“不是——那他们刚才说的那些到底是真是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