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谋害王爷什么罪名
这段时间内性情大变。
勾搭吏部尚书家嫡女。
企图坐享齐人之福。
这才入仕,就敢肖想正一品帝师之位。
现在,还敢大逆不道,诅咒昇王一年后战死沙场!
不是得了失心疯!
就是……重生?
舒亦梦被她的猜想,惊得心跳如击鼓!
“南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尤其……”
“梦儿,我没乱说……”沈南柯满眼兴奋,刚要对舒亦梦诉说他的奇遇。
话到嘴边,又忍住!
“你一个女儿家,对朝堂局势了解不多……”
“南柯!”舒亦梦打断沈南柯的话,急着想去求证她的猜测。
“昇王日后会怎样另说,捐三千两银子买个好名声,对你未来仕途有利!”
“南柯,我这样做都是为你好,银子我还能再挣!”
听见这话,沈南柯心中有些小得意,又有些摇摆不定。
梦中,他在仕途走的不算顺畅,全靠舒亦梦打点关系。
没捐赠三千两这桩事!
方才,他觉得舒亦梦那番话,说的挺有道理!
又怕节外生枝!
一时之间,他难以决策,这银票该不该捐?
看见沈南柯在摇摆,舒亦梦转个身,就朝书房走。
直奔沈南柯的书桌。
拿起沈南柯写一半的纸张一看,瞬间看出问题。
沈南柯字迹变了!
新写的字迹,就好像一下打开任督二脉。
瞬间拔高好几个档次。
沈南柯是被人穿了?
还是重生了?
舒亦梦攥着纸张的手指发白,心中震惊的波涛汹涌!
甚至慌乱的难以自持!
“梦儿,你……”沈南柯满脸慌张抢夺舒亦梦手中的纸:“动这个做什么?”
“南柯!”舒亦梦提高嗓音,用悲愤掩饰心中慌乱。
她要装傻白甜,不能让沈南柯看出她洞察真相!
“你这段时间,早出晚归是不是去见孟伊蓁了?”
“你的书法,一下提升这么多,是有孟家功劳吧?”
“…是!”沈南柯心中松一口气,对外对内,都找到书法提升说辞。
“我早出晚归日夜都在练字,梦儿,我这么努力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哼!”舒亦梦冷哼一声,佯装生气离开。
走出书房,她身子轻颤一下,满眼慌乱看向书房。
太可怕了!
幸好,她与沈南柯没有圆房,两人不住一间屋。
昇王府。
帝辅昇面无表情,静静看着杯中刚端上来的茶。
语气不咸不淡道:“纳兰隐,本王的昇王府,与你纳兰家的府邸相比如何?”
“王爷,下官惶恐!”纳兰隐听出昇王的不满。
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心中憋屈的难受。
得知昇王要班师回朝,皇上早早命人修缮了昇王府。
是昇王。
为体恤伤兵,变卖昇王府一切能卖的物件。
好好一个昇王府,能变卖的都被昇王卖了。
不能变卖的镇宅青铜狮子,也都被昇王当了!
偌大的昇王府,只有昇王面前的一张桌子,和昇王屁股底下坐的一张椅子。
空的吓人!
他和刑部尚书来了,都没地方坐,他端正的跪着,刑部尚书端正的站着。
他哪敢拿尚书府比?
“王爷,两国交战这么多年,国库真的空虚。户部账上真的拿不出抚恤金!”
“哐当!”一声响,是帝辅昇拍桌子的声音。
“纳兰隐,抚恤金的事,本王已经变卖家业,发给了为国征战的英雄们!”
“本王现在要军饷!”
“王爷!”纳兰隐哭的一脸委屈:“下官就算变卖家业,也暂且凑不够军饷!”
“凑不够?”帝辅昇冷笑,走到纳兰隐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本王不是傻子!”
“也懒得跟你费口舌!”
“谷大人,本王要状告户部尚书嫡幼女谋害本王!”
“谷大人,按照帝璟国律法,谋害一军统帅什么罪名?谋害王爷什么罪名?”
“王爷!”谷绍伦一脸为难,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来之前,他已经了解事情的经过,知晓昇王意图。
当今皇后,想让昇王站队她自己的儿子七皇子。
先礼,碰一鼻子灰。
后用孟家及纳兰家的势力,以国库空虚为由,以发不出抚恤金和军饷为由。
想逼昇王站队!
昇王转头,就变卖昇王府的物件,狠狠打户部的脸。
皇后又用军饷的事,利诱昇王与纳兰楚相看。
想让纳兰楚与昇王,生米煮成熟饭,用姻亲绑住昇王。
纳兰楚给昇王酒里下了媚春散,昇王喝了酒!
非但没激起酒中催情药效,反而刺激旧伤复发。
昇王一怒之下,命人将纳兰楚关进昇王地牢,命人通知他和纳兰隐来处理。
昇王传来军医,军医进进出出在昇王府振腾一夜。
他和纳兰隐,被晾在昇王府门口吹了一夜冷风。
这桩事,明显是皇后和纳兰隐算计昇王在前,反而被昇王为由抓住把柄!
昇王想要军饷!
纳兰隐和皇后娘娘,想逼昇王站队七皇子。
昇王又把这个难题,交给他这个九皇子的外祖父。
皇子中,只剩下年满十五岁的七皇子,和年仅十四岁的九皇子。
尚且能争夺皇位。
剩余的皇子,死的死,贬的贬,残的残,早已退出皇权之争的是非之地。
几个月前,皇后就不停在宫中为难他女儿谷静雅。
如今,昇王这一闹。
他女儿的日子更不好过!
“王爷,下官昨夜吹了冷风,头昏脑涨…”
“头昏脑涨?”帝辅昇一眼看透谷绍伦的把戏。
他嗤笑一声。
“无忧,派人送古大人回府!本王等会儿就给皇兄上个奏折……”
“王爷!”谷绍伦听出话中的威胁之意,急切道:“让下官喝杯热水缓缓!”
“想喝热水?”帝辅昇似笑非笑道:“可惜本王府中,只剩下这一个杯子!”
谷绍伦:“……”
纳兰宏:“……”
“王爷,沈状元携夫人来了,正在门外等召!”
“传!”帝辅昇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想起状元娘子说要捐赠三千两银票。
顿时吩咐无忧:“无忧,看茶!”
“……”谷绍伦满眼错愕,眼底写着‘王爷,你不是只剩下一个杯子?’
纳兰隐瞪大眼睛,沈南柯何时入了昇王的眼?
无忧一脸为难。
王爷把能卖的都卖了。
偌大王府连个使唤丫鬟都没有,只有两个粗使婆子,负责洗衣,煮饭,打扫卫生。
他们这些护卫,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三个人使,每人只留下一份吃饭的碗筷。
喝水吃饭都用碗。
吃饭的时候,捧着碗,像捧着稀世珍宝。
生怕打碎碗,连个喝水的家伙都没有。
“王爷,咱们府中只有您喝茶的这一套杯子!”
谷绍伦:“……”
纳兰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