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醒酒汤吻,她的每一分尽被尝尽
明月高悬,从窗户缝隙溜进些许。
烛台上的烛火燃了小半段,底下的托盘凝固了一层烛水蜡。摇曳的火光衬着朦胧月色,将沈北枭脸上的郁色和委屈全部照拂了个遍儿。
顾云珂坐在他身前,双腿耷在两侧轻轻晃了几下,还在凝神思索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其中是否还有深意?
“小骗子……”
猝不及防的,沈北枭一改方才的温顺,俊脸忽然朝她凑近。
顾云珂下意识的往后躲,殊不知恰巧碰到了醉酒男人的逆鳞。
后腰在他的掌心禁锢下动弹不得,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坐姿比较危险,分开了腿坐在沈北枭的腿上,他大马金刀的分开腿,故意让她脚尖无法点地。
没有了支撑,只能任其摆布。
“醒酒汤!唔嗯,要洒了……”
顾云珂呜咽着抱怨,手里的盅碗转移到沈北枭宽厚持稳的掌心,随手放在榻边的矮柜上,他径直箍住她的后脑,低头薄唇侵染上去。
女子刚沐浴完的唇瓣水润软糯,尽数为他的霸道炙热裹挟进去。
沈北枭目光低垂,猛地噙住她的唇舌,尚未有耐心细细描绘唇形,直接挑开了整齐可爱的贝齿,便如他行军的风格,不容置喙的、直捣黄龙,向敌人命门直直而去。
呼吸被夺去,衣衫落下一侧。
沐浴后的馨香诱人,全在他掌心之下。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掠夺。
檀口搅搅成痴,顾云珂呜咽出声,双手用力捶打在沈北枭的肩膀,唇齿间模糊的发出声音:“唔……笋北烧,松开!疼……弄疼我了。”
吞咽下她的嘟囔和抱怨,男人仿佛誓不取敌首不罢休的猛将,更似那城外不讲道理的流民,饿了许久尝到甘甜似的,啃咬着,就是不愿松开。
以舌碾过,丈量其唇。
她的每一分,皆被尝尽。
伴随窗外一声突兀的鸦鸣,竟似蜡台中的冒出的余烟袅袅一般,跟着夏末初秋那一点惊夜贪凉,尽数掠夺而去。
徒留一腔烧灼滚烫,闷在体内。
拂不去,挥不开。
编织成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情网,将酒意微醺,和他们本无关系的身体血脉相连。
不需要额外的言语,唇舌间的触碰足矣。
顾云珂脸红燥热,虽然不抗拒他这样,但是大晚上的,每次又不肯真的给她,撩拨来撩拨去的,算什么男子汉大屁股?
急焰缓缓褪去,就在她以为他愿意松口时,又紧紧将她锁住,慢条斯理的品尝。
像是在品尝加了苹果的冰鉴子。
这是把她当作醒酒汤了?
担心他又重新回到刚才着急的情绪里,顾云珂只能半推半就,缓慢的引导,双手搭在沈北枭的肩膀侧首过去,乖巧的轻启朱唇,方便沈北枭动作。
她绵软了下来,化作绕指柔。
世间大多男子,皆是吃软不吃硬的。
这一下乖顺推就,反倒让沈北枭更加情切,托着她的腰臀往后侧榻内滚去。
身体没什么缝隙,亲密贴合。
隔着窸窸窣窣的几重布料,腰肢碰到那一处热源所在。
心尖颤了颤。
这是要……借酒行那事儿了吗?
顾云珂双眼一亮,甚至有点期待。
可怜她活了两世,加上现代二十几年的窝囊废,甚至没尝过男人的滋味。
更别提眼前这样迷人的人中龙凤!
她软和了下来,等着沈北枭继续下去。
指尖大胆的绕到她的背后,够到那一条肚兜的细细缎绳,只要他稍微一勾,小布料就会顺势解下……
顾云珂闭上眼睛,心如擂鼓。
开始了吗?要开始了吗!
她甚至都想喊:三!二!一!上链接了……
把她自己装进小黄车,可行吗?
檀口微张,香涎皆被含去。
沈北枭松了手,撑在她的肩膀一侧,止住了更为冒进的举动。
片刻后,呼吸渐缓。
男人脑袋一垂,埋在她的颈窝一侧。
“不可以,他们说……不可以。”
沈北枭哑着声音兀自说着没头没尾的话。
顾云珂顿时觉得没意思,戳了戳他的侧脸:“喂,说清楚,谁说不可以?什么事情不可以?”
沈北枭眼神迷茫,闷声摇头:“岳父……岳父大人,还有你哥哥。说、说过了,不允许让我欺负你。我也舍不得,舍不得欺负你,等你松了口,我们随时好不好?”
随时?随时想做什么?
这话顾云珂没问出口,今夜他都醉的不成样了,还能这般兴致冲冲。
倘若真行那事儿,沈北枭也是头一回怕是没什么经验,彼时横冲直撞的,疼的还得是她自己。
“臭男人,你只能糊我一脸口水。”
顾云珂知道他听不进去,开玩笑的打趣他。
沈北枭若真想做些什么,明日她的身子得散架,况且明日事多,今夜不合适。
颈窝侧的呼吸平稳下来。
顾云珂低头瞧他几眼,应当是睡着了?
手心推着沈北枭的肩膀,山一样结实的男人,很轻易被她推倒,大剌剌的躺在榻上,嘴里还在呓语着什么。
他在说什么呢?
顾云珂好奇的俯身趴过去。
“九儿,我不欺负你,那……那亲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她受不了他用这样的声音说这样的话,鬼迷心窍的凑上去贴着薄唇,勉为其难哄一哄喝醉的沈北枭。
本以为男人喝了酒,身上会很难闻。
可他却还是香香的,龙涎香混了点酒气,带着荷尔蒙的冲动。
“嗯……”他满足的叹慰一声,大掌从她的肩膀滑下,再次拢住她的身子。
顾云珂脱力,指尖摩挲沈北枭皱紧的眉头,试图让他放松下来。她的触碰抚摸很有效果,禁锢着她的双手,深陷其温柔乡,亦是被她玉指所引诱,慢慢松开了腰间的手。
呼,她松了口气。
这下总成了吧,该睡着了吧……
哄睡醉鬼,比哄孩子还难。
唇瓣分开,粘连着暧昧的水光,点点滴滴化在男人的薄唇上。
顾云珂缓慢的抬头,舔了舔嘴唇,试图抽身离开。
沈北枭常在军中行走,哪怕醉大了,身边一分一毫的动静依旧牵扯着警惕。察觉到怀中人要跑,一个翻身覆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