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宝贝儿?小心肝?亲一下
回想起当时,他好像确实是闲的……
那夜躲在顾云珂的香闺,用她的浴桶疏解了药性。
事了后,随即进宫了一趟,当着太子的面,主动同景王请了婚事,之后半夜兴奋的睡不着,沈北枭直接爬到将军府墙头,守在她的香闺外面一整夜。
偌大天地间,有一隅容身之处可以让他们安安静静的坐着,说一些心里话,已经是上天宽宥了。
光影融融,顾云珂抬头粲然一笑,眉眼处还透着些许狡黠,“将军府上真的有我爹和夷国通敌的信件?当然,我指的是伪造的。”
沈北枭肩膀轻颤,胸膛发出低低闷笑。
顾云珂耳际泛起酥痒,盯着他下巴新长出的短青胡茬,还有昨夜被她咬出来的牙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笑什么,你们早就计划好了,却不告诉我。害得我听说家中人被捕下牢狱,慌得以为天快塌了。”
“你的天在这儿,自是塌不了。”
沈北枭握住她作乱的手,翻过来对着手心亲了亲,眼神显得挺无辜的。
能从活阎王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实属破天荒。
顾云珂耐不住性子,摇晃着他的胳膊催促:“你说啊,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树干的位置逼仄狭窄,怕她再折腾真要摔下去,沈北枭干脆靠着树身,一把将闹腾的家伙裹进怀里,让她安稳的坐在腿上。
”那日清晨我去你家中,就在书房的暗格里找到了通敌信件和贿赂银两。此等手段,说来实在低劣,但却能把武将这样的老实人打的措手不及。”
“顾老将军当即想要报官,进宫向圣上禀明此等龌龊之事,被我好言相劝给拦下了。想要揪出对顾家嫉恨的谗佞之徒,这是离我们最近,且最轻而易举能够达到目的的好机会。”
顾云珂朝他比了个大拇哥儿,“能把那么倔的老顾劝退,沈大将军你还真是威武。”
被她打了个岔,沈北枭轻轻拍开顾云珂竖起的大拇指,淡淡笑道:“所以进宫贺寿那一日,你与我的婚事定下后,你家老顾应当是同太后通了气儿的。只不过没想到李相德和太子的心还真是狠,会行此险招,把顾家人打入刑部牢狱。待消息传到战场,你父亲定会急火攻心乱了阵脚,但凡此战出了纰漏,不管胜败与否,你父亲都要背上通敌叛国的锅。”
听此一言,顾云珂短暂的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的扒拉着他的手,“祖父祖母年事已高,腿脚都有或多或少的陈年旧病。在阴暗的牢狱待上几月,怕是难熬。”
沈北枭任由她扒拉自己的手指,悠悠然安慰道:“刑部和大理寺同理此案,没有完全确凿的证据,倘若刑部敢用刑,温锦舟绝不是个吃素的,大理寺参其一本,足够刑部受累。至于生活起居一事,有萧策这个近卫中郎将在圣上身边时不时旁敲侧击,圣上顾念母族亲情,断不会在事态恶化前,委屈了顾家人。”
话虽如此,可前世顾家最后的命运,让顾云珂一想起就心慌意乱。
“你出逃前既见到了太后,太后的意思你可否同我说说?”沈北枭慢条斯理的捏住她的小拇指。
顾云珂垂眸,耳侧的碎发随着风轻轻拂动,“太后的意思约莫是双管齐下,她那边已经让人去查景都城内,是否有擅长模仿他人笔迹的能人异士。信件上有夷国的通行章子,老祖宗让我去一趟夷国,找到同逆党合谋之人,从他口中问话。”
沈北枭沉吟片刻:“那是国章,只有夷国的大司命的才能盖此章。想从大司命的嘴里撬出话,怕是很困难。”
“那该怎么办?”顾云珂一听合谋之人或许是夷国大司命,禁不住咂舌。
“眼下,我们要尽快部署战事,同冀国这一战不仅要赢得漂亮,还要打破冀国边境最后一道防线。等赢了此战,我陪你暗访一趟夷国。如今夷国君主病重,恰逢皇储之争,此时去是最好的时机。”沈北枭眼中精光闪烁,像只精明的狐狸。
顾云珂思索着点了点头,前世因为成为了太子妃,对其余两国的政事包括王储的更迭,她略带了解过。
夷国老王年迈病重,早前没有立过太子,膝下长成的两个儿子争得头破血流,最后暴虐无道的老大上了位,老二五马分尸被丢在悬崖之下。
正因为这些年的储君内战,打乱了漠北夷国原先的繁茂生息,漠北铁骑更是无法维持往日雄威。此后新君继位没过几年,就被景国的骁鎏卫直捣黄龙,经历了最绝望的大败。
说起来,前世沈北枭废了腿,成了隐藏在骁鎏卫背后的军师,依旧随大军抵达战场,在后方指挥战役,才让景国轻松的大破冀、夷两国,抵达统一皇朝的权力巅峰。
“亲爱的,我相信你可以的。”
顾云珂捧住他的大手,颇有些谄媚可爱的把脸埋在沈北枭的掌心蹭了蹭。
了解到家中暂时安全,而且这一世抱对了大腿,有人带飞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导致顾云珂有点飘了,脱口而出一句便是“亲爱的”。
沈北枭皱眉瞧着她:“亲爱的?是何意?”
景国没有这种说法,相近的称呼顶多是“卿卿”或者“吾爱”。
继大将军之后,她又给了他新称呼。
沈北枭哭笑不得。
顾云珂撇了撇嘴,他这么正经的问,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眨了眨眼睛,用通俗易懂的字眼代替,解释给他听:“嗯……约莫就是宝贝儿、小心肝儿的意思。”
面对她如此直白,沈北枭的耳际肉眼可见泛红发烫,速度之快蔓延到脖颈,喉结跟着动了动,脖颈处浮现性感的青筋……偏偏她还天真无邪的盯着他等着答复。
沈北枭握拳抵至唇畔轻咳一声:“你一天到晚,尽琢磨些什么有的没的,姑娘家家……能、能否矜持一些?”
说起话来,都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