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燕子归南
在春晓转身离去之后，方不语和大莽悠然地在上等座位上落座。
然而，他们却发现铺着华美丝绸的桌子空空如也，说好的上等茶水和佳酿不见踪影。
大莽一脸疑惑地望着空荡荡的桌面，嘟囔道：
“义父大人，莫非我们被那个叫春晓的娘们给骗了？说好的上等茶水和上等佳酿呢？”
方不语镇定自若地安抚道：“孩儿莫急，为父猜想，春晓姑娘想必是去取茶水和佳酿了。”
“况且，此地乃春宵楼，我们须得故作矜持……”
方不语尚未说完，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对了，大莽，我问一下你，刚才我们初入此地时，春晓姑娘所问的‘笙歌’‘观戏’‘归雅’究竟何意？”
大莽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嘿嘿！原来义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
“大莽，别在啰嗦，快点说！”，方不语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大莽这才收起笑容，解释道：“义父，所谓‘笙歌’，即是直接点选您昔日在此结识的女子，然后共赴云雨，行周公之礼，但须在天黑前离开春宵楼。”
“而‘观戏’，则如义父我们这般，来此看戏听曲，小酌几杯，不作更进一步的交流。”
“至于‘归雅’，便是在春宵楼过夜，将该做之事一一做完，尽情享受，简言之，就是一个‘爽’字！”
方不语听后，不禁对大莽竖起了大拇指，赞道：“不想我儿竟如此通晓，想必是对此研究良久了吧！”
“难道义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大莽挤眉弄眼，言语间尽显得意，似乎在向方不语展示自己的机智。
方不语无话可说，只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就在二人交谈时，原本空荡荡的座位已座无虚席。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中央的舞台上，静静等待着节目的开场。
“义父，我们不会真被春晓这娘们骗了吧！”
大莽环顾四周，见其他桌上摆满了好茶、鲜果、糕点、佳酿，不禁垂涎三尺。
他一边吞着口水，一边愁眉苦脸地说：“义父你看，别人都有好吃好喝的，只有我们这一桌空空如也，连根毛都没有，我们肯定是被骗了……”
“别急，表演还没开始，再等等。”，方不语信心满满。
“早知道就不该听那娘们的……”
“两位公子，久等了！”
正当大莽喋喋不休时，春晓端着好茶、佳酿、水果等各种小吃走了过来。
“抱歉两位公子，刚才小女有点事耽搁了，请二位公子慢用……”，春晓放下东西，挤出一丝笑容，转身准备离开。
“春晓妹子，你哭了？”
春晓转身的瞬间，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了大莽手上。
大莽随意一瞥，竟发现春晓在转身时偷偷抹着眼泪。
“是谁欺负你了？”，大莽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阴沉，语气也变得严厉。
毕竟，大莽是个传统的男人，最见不得女人受欺负。
此时，方不语也站立起身，他将目光投向春晓，瞥见她右侧脸颊上留有一道浅淡的红色印记。
而且，此时春晓的妆容与之前截然不同，仿佛重新补妆过，并且还加重了粉底的涂抹。
这似乎是为了遮盖留在脸上的红色印记。
难道她在去拿茶水佳酿的途中遭遇了什么变故？
而且，春晓玉手紧紧抓住裙摆，似乎在竭力平复内心的恐惧。
这意味着她所遇到的麻烦仍未解决。
“春晓姑娘，我们这里还缺少一位斟茶倒酒的姑娘，不如你来帮帮我们吧！如何？”，方不语嘴角含笑，轻声说道。
“对啊！春晓妹子。”，大莽随声附和。
“放心，绝不会让你白白辛苦的，这是一百两银票，权当是你为我们服务的酬劳。”
方不语话音刚落，便迅速将银票塞进了春晓的手中。
“大莽，留意春晓姑娘的眼神……”，方不语趁此机会，在大莽耳边低语。
“神……嗯嗯！”，大莽虽不明就里，但还是点头应是。
春晓凝视着手中的银票，又战战兢兢地抬起额头，用水汪汪的眼眸向外扫视。
而后，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受到了惊吓，急忙又低下了头。
大莽听从方不语的指示，赶忙顺着春晓的视线望去。
只见在一根巨大的柱子下，两名年轻男子正用色眯眯的眼神凝视着春晓，随后又淫秽地笑着，交头接耳，不知在议论些什么。
确定是那两个男子后，大莽怒容满面，刚要挪动身体，准备冲过去。
“大莽，稍安勿躁，稍等片刻……”
紧接着，方不语又对春晓露出温和的笑容，轻声道：“春晓姑娘，你就应允了我们吧！”
说着，方不语凑上前去，压低声音道：
“尽管我不明了你刚才外出后遭遇何事，但只要你在这儿帮我们沏茶斟酒。假若他们果真前来滋事，我们一定帮助你……”
话毕，方不语赶忙闪开，随意拉着大莽坐了下来。
春晓聆听着方不语的话语，心一横，迅速收拾好情绪，破涕为笑。
“既然如此，小女子就恭敬从命了！”
言罢，春晓挪动身躯，亭亭玉立地站在方不语和大莽身旁，恰似一棵挺拔而散发着芬芳的含笑树。
同时，春晓不忘扭动着纤细的柳腰，为方不语和大莽沏茶斟酒。
其姿态优雅，举止温柔。
“春晓妹子，你真美啊！”
大莽凝视着春晓，只见她侧脸娇俏，温柔款款，不禁赞叹一声。
“多谢公子夸赞！”，春晓闻言，抬起额头，对着大莽微微一笑。
随后，她犹如一只忙碌的小蜜蜂，继续专注于手中的活计。
方不语趁春晓忙碌之隙，向大莽竖起大拇指。
“多谢义父夸奖！”，大莽亦是对上方不语竖起的大拇指，低声回应。
正在沏茶斟酒的春晓听到这句话，不禁扑哧一笑。
春晓沏完茶斟完酒之后，双手轻拢，静静地伫立在方不语和大莽身旁。
此时，原本喧闹的春宵楼也变得安静下来，众人皆屏住呼吸，双眼紧盯着舞台。
“二位公子，春宵楼的新艺女归南所演绎的新曲《百观生》，现在开始……”
随着春晓话语的落下，舞台之上，一位戴着薄纱，身着白色霓裳的女子如仙子般从天而降。
她的美眸清冷如寒星，青丝如瀑，玉足好似糕点般娇嫩，每一步都如莲花般绽放。
悠远绵长的萧声也随之响起……
方不语眉头微皱，心中疑惑不解，为何舞台上的女子会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归南？什么归南？燕子？难道在舞台上的是燕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