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长裙空空
“小蓉她……漏了？”
方不语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燕飞儿的话让他困惑不已，什么漏了？
刹那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燕飞儿的意思。
原来是说甄月蓉憋尿憋得急了，实在忍不住，尿液有些漏了出来，打湿了长裙啊！
想到这儿，方不语停下脚步，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只要没被抓回去就好。
不过，燕飞儿的感应还真是厉害，人坐在这里就能知道甄月蓉在做什么。
方不语不禁有些羡慕她的这种能力。
既然甄月蓉已经在河边洗漱，那今晚就在这里扎营吧！这里地方宽阔，适合扎营休息。
“前辈，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扎营休息，明天再赶路，您看如何？”，方不语走到燕飞儿跟前询问道。
“嗯嗯。”，燕飞儿轻点那如姣好美玉般的螓首，算是同意了方不语的提议。
见燕飞儿同意，方不语便开始生火。
毕竟在地球时，他不知看了多少遍德爷和贝爷的节目。
他们告诉方不语一个道理：人在野外，最重要的三个要素是水、住处和火。
现在前两个条件已经满足，得赶在太阳落山前赶紧生火。
毕竟火不仅可以取暖，还可以抵御丛林野兽。不过在这个世界是否够能抵御野兽就不得而知了，方不语可不敢打包票。
想到这儿，方不语开口对燕飞儿说道：“前辈，您先在马车上歇息，我去生火。等会儿可以烤些饼干吃，也能让甄姑娘暖和暖和身子。”
燕飞儿听闻，依然点头回应。
方不语言罢，迅速俯身捡起枯枝败叶，同时收集了一些火绒。
紧接着，拜火德爷附身，整个人如壁虎般趴在地上，开启了艰难的生火之旅。
幸而如今正值干燥时节，不然他恐怕又要如德爷一般，先将湿漉漉的火绒塞入裤裆之中，烘干后再尝试生火。
燕飞儿百无聊赖，端坐于马车上，两腿悬空，玉手轻执玉箫，眼神涟漪，凝视着忙碌不停的方不语。
她那身洁白的霓裳羽衣，在夕阳的映照下，仿佛被染上了一层血色。
清风徐徐拂来，裙摆随风摇曳，那双修长的玉足若隐若现，构成了一道令人难以言喻的靓丽风景线。
不远处，一条小河如蜿蜒的银蛇，缓缓流淌。
河水被夕阳染成了璀璨的金色，河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仿佛要将这美好的夕阳尽收其中。
而在小河较为隐蔽的一端，一位女子全身浸泡在河水中，仅露出那双带着羞涩之意的美眸。
此女子正是甄月蓉。此刻的她烦恼缠身，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难当。
自己怎会在燕飞儿和方公子面前那般失态……真是羞死人了！
这下该如何面对他们？
还有那燕前辈，实在太过分了！明明说小时候还抱过自己，如今却是……若非她，自己怎会如此出丑！
都怪燕前辈！
想到此处，甄月蓉嘟起朱唇，用力一吹，一个个水泡如珍珠般从水中纷纷冒出，最终在水面破碎开来。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夜幕悄然降临。
仍在河水中浸泡着的甄月蓉，见此情景，才满怀不舍地从水中站起身来。
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如断线的珍珠般从她那光滑如丝的肌肤上滑落，它们掠过高耸的山丘，穿过茂密的丛林，在她迷人的胴体上留下了恋恋不舍的痕迹。
甄月蓉走上岸边，她那如玉般的双足踩踏在草坪之上，然后弯下柳腰，捡起地上的霓裳，开始着装。
没过多久，河畔上的甄月蓉便变得亭亭玉立，宛如仙子下凡，钟灵毓秀。
只是，她的长裙下边空空如也。风吹过时，只觉凉飕飕的，这让甄月蓉感到有些不适。
毕竟，她的贴身亵裤至今仍未干透，湿漉漉地挂在树梢之上。
“今晚只能先这样度过了，等明早我早起些，再过来取吧。”
想着，甄月蓉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从河畔边离开。
还未回到官道，甄月蓉就发现，在自己路过的平坦之地，有一堆火焰随风舞动，噼啪作响。
燕飞儿静静地坐在一旁，而方不语则蹲着身子，正往火堆里添加木柴，似乎在烤着什么。
甄月蓉转身左瞧右瞧，确认自己的长裙没有异样后，深吸一口气，这才走了过去。
“甄姑娘，你回来啦？我还以为你洗澡要洗到明天呢！”，方不语抬头看了一眼甄月蓉，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
不等甄月蓉回答，方不语一边忙碌着，一边轻声说道：“甄姑娘，你先坐在旁边烤烤火，暖暖身子。我正在烤一只野兔，等熟了就给你吃。”
“本来我是想烤些饼干等你回来的，没想到我去小解的时候，竟然看到一只野兔在追捕一只野鸡，然后它就像见到鬼一样，惊慌失措地撞在一棵大树上死了。”
“我就这样白白捡了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至于那只野鸡，我已经烤给前辈吃了。现在正烤着野兔等你回来呢。”
“不过，光吃野兔肉可没有多少营养，还得再吃些饼干才行。”
方不语说得头头是道，甄月蓉听闻，心中不由得一震，柔柔地望着蹲在火堆旁，满脸都是黑炭污秽的方不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甄姑娘，你发什么愣呢？快点过来烤火吧，你看你全身都湿漉漉的，要是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好…好的！”
甄月蓉连忙回过神来，收卷起长裙，坐在了方不语早已准备好的石子上。
燕飞儿瞥了甄月蓉一眼，俏丽的玉容上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意。
随后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舒展着婀娜的身姿，留下一句：“你们聊吧，我先去休息了。”
“前辈，你可以……”
然而，方不语的话还没说完，燕飞儿一个闪身，那俏丽的身影便已登上梢头，躺在一根摇晃的细枝上，进入了梦乡。
方不语抬头望了一眼那道倩影，无奈地笑了笑，心想这位前辈在如此颠簸的官道上都能睡得着。
原来是因为她这么喜欢睡在边边上……
想到此处，方不语刚想摇头，却瞥见一直缄默不语的冷二娘正凝视着自己。
“二娘，我脸上沾有什么东西吗？”方不语疑惑地问。
“公子，你的脸上沾满了炭灰……”，冷二娘轻声说道，边说边伸出玉手，意欲帮方不语擦拭。
然而，当她的手触碰到方不语的脸颊时，却如同穿越虚空一般穿了过去。
冷二娘悻悻地收回手，轻叹一声，面露怅然若失之色。
“二娘，无妨，我等会儿去河边沐浴便好。”方，不语微笑着宽慰道。
“对了二娘，你可有什么想吃的？”
话一出口，方不语便懊悔不已，自己怎会如此愚钝，二娘已然离世，又如何能进食？
“二娘，对……”，方不语正欲为自己的失言致歉。
“公子，妾身可以吮吸一下你身上的气息吗？”，冷二娘羞涩地低下头，声音宛若蚊蝇。
方不语闻言，不由一怔，自己如今满身汗臭，二娘难道要吮吸这股味道？
“可以，只是我这会儿满身都是汗味……”，方不语虽满心狐疑，但还是应允了下来。
“公子，无妨，妾身喜欢……”，冷二娘眉眼含情，柔声回答。
紧接着，她紧靠着方不语，如饥似渴地吮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方不语见二娘美眸之中，似有爱心闪烁，再加上她一脸陶醉，便也不再多言。
在与冷二娘交谈之际，野兔已烤得金黄酥脆，恰到好处。
“甄姑娘，香喷喷的野兔烤好啦，味道超赞，给你尝尝。”，方不语将烤得恰到好处、香气四溢的野兔递给了甄月蓉。
“方公子，我们一起享用吧！这么大一只，我一个人可吃不完。”
方不语略加思索，回答道：“好的。”随后，他掰下一只兔腿递给了甄月蓉。
“谢谢你，方公子。”，甄月蓉露出甜美的笑容，接过兔腿，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
“啊，好烫！”
灼热的气息如火焰般在甄月蓉的口腔中迅速蔓延开来，烫得她泪水在眼帘边打转。
“甄姑娘，别着急啊！”
方不语连忙放下手中的兔肉，将身旁的水壶递了过去。
“这是水，快喝点！”
甄月蓉毫不犹豫地接过水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一阵咕咕声后，滚烫带来的痛楚终于从她口中消散。
甄月蓉放下水壶，望着眼前的方不语，想起自己刚才的狼狈模样，不禁扑哧一笑。
方不语见状，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在两人相视而笑的瞬间，清风轻轻拂过，甄月蓉的裙摆如花瓣般微微绽开。
借着跳跃的火焰光芒，方不语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
只见画卷墨色浓重，如行云流水般舒展，美得令人陶醉，仿佛窥见仙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