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沉迷美色
夫妻二人每天苦思冥想,在孩子满月之前终于给他定下名字上了个户口。
晟,光明炽盛之意。
此刻,刘元晟小朋友正在他的小床上睡得香甜,乳母一脸莫名地看着半夜不睡觉跑到偏房的两位主子,自觉退出门外赏月去了。
王昭萱披着外衫,扒拉着儿子温热的小手。
谢谢你还愿意来找阿爹和阿娘,乖宝宝。
他在肚子里的时候不怎么折腾,出生之后也很少哭闹,是个很省心的孩子。
“做了关于晟儿不好的梦吗?”刘琮揽住王昭萱的肩膀轻声问。
“嗯。”
重新躺回床上时,王昭萱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切都是环环相扣的。
依照那种情形看,自己和刘琮相处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夫妻之间虽然有情意但并不深厚,那么刘琮不会把自己的公务同她分享也是理所应当。
所以在雍州雪灾这件事上面,两次的结果完全不同。
当时刘琮把自己的计划说给王昭萱听的时候,确实也有提到自己因为银钱不够的问题很难将想法完全实现。
这辈子王昭萱从自己的嫁妆里拿出钱借给了他,可上一世里,她连雍州城的基本情况都不知道,更不会了解刘琮遇到的困境。
王昭萱直到这一刻才切实体会到自己的改变到底有什么意义。
至少,他们成功帮助雍州城度过了那一次灾难。
那个小生命也顺利来到人间。
虽然刘琮的暴虐值依旧未能达标,他们的亲密度也死死地卡在八十到九十之间。
但她不会再怀疑自己的重生是否有意义了,也不会忐忑历史无法改变
从她重新睁眼的那一天开始,所有事情都会有所不同。
王昭萱睁开眼睛,正对上刘琮担忧的眼神。
她心里一暖,手心贴上他的脸颊,娇声问道:
“你怎么还不睡?”
刘琮握住她的手,偏过头亲了一口。
她好像不知道自己经常会一个人陷入沉思,每一次刘琮看见她垂眸发呆的时候,心里都会十分不安。
他的妻子从来不告诉他自己在苦恼些什么。
刘琮总觉得,王昭萱像一只漂亮的纸鸢,高高地飞在半空中,他能握在手中的只有一根轻飘飘的麻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随风远去。
即使他们有了一个儿子,他手里的麻线也并没有变得粗实一点。
皎皎,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朝我露出这样亮丽的微笑时,是真的开心,还是试探的手段。
他没由来的感觉到一丝空虚,刘琮捏着王昭萱的下巴吻了上去。
王昭萱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忍不住开始思考:
上辈子的刘琮会这么急切地亲吻她吗?
而自己是开心还是害怕?
刘琮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王昭萱的意识被拉了回来。
“表姐,你在想什么?”
她突然扬唇笑了。
上辈子刘琮肯定不会这么喊她,他只会生气地叫她的名字。
王昭萱突然想起来她之前好像也在什么时候听过一次。
“在通觉寺的时候,你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还骂我来着?”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只有你骂我才对。”
四个多月没开荤的某人终于忍不住了,叼着她的耳垂去扯王昭萱的衣带。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乖。”王昭萱手已经先一步伸进了他的寝衣里。
刘琮的肌肉很紧实,很合王昭萱的胃口。她肆无忌惮地摸了一圈,又滑到后背去找他的伤。
“都已经好了,也没怎么留疤。”刘琮含糊不清地说。
背上的伤本来就不深,反而是小臂上因为二次伤害留下了疤痕,王昭萱还开玩笑说就当是生儿子的纪念。
生产之后她的身体好像更敏感了,刘琮只不过稍微逗弄了一二,王昭萱就已经开口地催促他说:
“你快点啊。”
这种时候,漂亮的纸鸢好像才完完整整地落回了他的怀里。
刘琮满意地笑了几声,撑起身子俯视着王昭萱。
“表姐,刚才不是说我不乖吗?”
“那我现在就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嗯?”
明知道她说不出口,这人怎么就这么烦呢。
不做就滚。
但王昭萱沉默了一会儿,用力一翻将两人的位置调换,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头发捋到脑后。
“行,那你就乖乖的,别动。”
“好弟弟。”
她笑着拍了拍刘琮的脸,表面上看着气势汹汹,其实被月光照亮的一张脸已经全红透了。
刘琮偏过头干咳了一声,原来这称呼这么奇怪啊……
他的脸被扳了回去,王昭萱俯身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刘琮。”
“你知不知道。”
她一双凤眸闪着兴奋的光。
“我真的好喜欢你的脸。”
他应该开心吗?
女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在他年轻的躯体上巡视了一圈,吻着他的脖颈低声说:
“其实这些我也很喜欢。”
灼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身上,刘琮闭了闭眼,她的声音从他的耳朵钻进去,就好像点燃了一把火,烧得他心烦意乱,既痛苦又欢喜。
“只有这样吗?”
他沙哑的声音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王昭萱抬头。
既然一切都能够改变,那她是不是可以试着慢慢相信刘琮呢?
她不确定答案是什么,可是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或许比想象中还要更多一点。
他露出这种表情,自己根本没办法推开啊。
“这里。”
她点点刘琮的心口。
“我也喜欢。”
她往下挪了挪,紧张地呼出一口气,彻底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刘琮不由自主地抓了一下床单,被王昭萱狠狠地嘲笑了几句。
他坐起身抱住她,凑在耳边轻声说了什么,立刻被人捂住了嘴。
王昭萱瞪他一眼,不满地说:
“话太多了,我不喜欢。”
果然,刚才一脸伤心的样子都是故意的,她以后再也不会上当了。
不过是半盏茶的时间,她又成了被动的那一方,连什么时候天亮的都不知道。
她分明听见了丫头们敲门问安的声音,怎么院子里又静悄悄的了呢?
王昭萱迷迷糊糊地又想起梦里破了相的乌离。
那丫头今年多大来着,也该嫁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