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再遇刺杀
随着人流的散去，自由广场进入收尾环节，莫妮卡与马蒂三人组带领两个专业保洁团队开始做清扫善后。秋晖身穿工作服推着一台大型吸尘器混迹人群中始终和莫妮卡保持两米的距离，这是演员的交代，让他无比保证莫妮卡的安全。
一名身穿蓝色工装的男人一边将两把椅子送到路边的推车上一边眼神四下张望。此时莫妮卡正指挥两名保洁公司的人员拆除演讲台后面的一些宣传物料，全然不知有个男人在盯着她。
那名工装男人装作捡拾地上的杂物向莫妮卡靠近，在距离她不到三米的地方他的手伸向怀中。突然，在距离演讲台大约五十米的地方，一个正推着洗地机的保洁公司工作人员身体一歪倒在地上，不远处的同伴发出一声惊呼随即招呼其他人过来帮忙。就在众人视线被突发事件所吸引的瞬间，那名靠近莫妮卡的工装男人猛的从怀中抽出手掌，一只细如笔管的金属管握在他的手中，他刚要凑到嘴边吹，脖颈处就重重的挨了一下身体软软的倒在地上。
秋晖故作惊讶的发出惊呼，同时伸手取过金属管放在口袋中。莫妮卡回头看了秋晖一眼，见他坏坏一笑就狠狠瞪他一眼招呼其他人赶紧叫救护车。
与秋晖一同留下保护莫妮卡的人是巴赫手下的保镖里昂，他做为明面上的保镖并没有换衣服刻意掩盖身份，此时他跑过来，在秋晖示意下将昏迷的男人架起来送往路边的车里。
秋晖低声在通讯器中说了几句，另一名隐藏在暗处的保镖快步跑向那名倒地的保洁员。秋晖没有放松警惕，他拨打了演员的电话。
此时奥多姆的车队正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其中一辆车脱离车队掉头向回驶去。
距离奥多姆驻地大约十公里远的一处僻静房屋中，尖刀、演员和秋晖正聚在一起商议。而他们在演讲现场带回的那名袭击莫妮卡的杀手在隔壁房间呻吟。在尖刀的伺候下这名杀手没有坚持十分钟就开始吐露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他不属于白手套，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涉及的事件中有白手套的身影。他是情报掮客介绍接下这个任务，目的是劫走莫妮卡。对方答应让他混入保洁团队，同时承诺有人会给他打掩护方便他行事。如果一切顺利，他要带着莫妮卡去城郊的一座废弃的造纸厂，那里有人“验货”付款。
尖刀在确认他全部交代完后又审问了另一个第一时间发现倒地的保洁员并呼救吸引众人视线的保洁员。之所以审问他，是因为当时保镖检查了昏倒的保洁员，发现他是真的昏迷，所以这名发现者就有了嫌疑，保镖在询问他时对方言辞闪烁，当保镖提出要搜身时他反应极为激烈。尖刀当时也在现场，他在娜塔莎遇袭后只在医院休息了一天就悄悄返回驻地，但演员要求他化妆保护莫妮卡。所以当时现场除了秋晖和两名保镖外还有尖刀暗中保护。
尖刀果断做出决定带走了这名伪装保洁员，在接下来的审讯中，那人承认是自己用一只隐藏在工具中的针头随机刺中一名保洁员，用意就是制造恐慌为杀手提供机会。
“你们为什么要针对莫妮卡？”尖刀冷冰冰的问
“因为有消息说她能力卓越，不仅仅是组织活动方面就连这次演讲不会有人搅局的事情她也未卜先知，所以上面交代必须把她带走。”
演员敏锐的察觉到对方非常了解莫妮卡，甚至知道她还知道莫妮卡的预测，当时，莫妮卡在演讲现场监督会场布置，是通过连线方式视频参会的，所以既然内鬼知道她的发言，那他一定在会议室或者在会议现场！
他挥手招过来秋晖在他耳边低声吩咐几句，后者点头出去。没过多久，他折返回来向着演员摇摇头。
演员示意尖刀继续审讯，他则走出房间。
“我按照你的吩咐去排查那天开会的所有人，发现他们一直都有人跟在身旁几乎没有传讯的可能。”秋晖知道演员为何出来，所以不等他开口就全都说了。
“难道是我猜错了？”演员狐疑的摆了摆头。
“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秋晖突然说道，“这些人并不是内鬼，但他们无意中将会议内容说了出去，而他们的倾听者中有内鬼！”
演员眼睛一亮，他对秋晖说：“就按照这个假设重新排查，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很快秋晖拿到想要的信息，他这才喊上尖刀和演员聚在一起商议
“当天会议结束后，娜塔莎要赶制报道所以没时间和下面人交流，会议内容她没有泄露。巴赫同样没时间说，他只是让手下加强防范。卢梅尼说回去时正好杰西亚在等他签字就聊了一会，主要是感叹这次竞选的跌宕起伏和物是人非，卢梅尼感叹莫妮卡是个人才，如果当初就招募她加入团队可能现在会有很大不同。伊文也和助手闲聊过说奥多姆先生看人很准，这次招募莫妮卡又捡到宝了。所以刨除开会的众人还有两人知道莫妮卡发言的事情。”秋晖简要说明自己调查的结果。
演员摩挲着下颌处的短须说：“先不要让莫妮卡返回驻地以免打草惊蛇，让巴赫重点关注这两人的动向！”
傍晚时分，奥多姆的驻地中一场小型庆祝活动正在召开。刚刚统计的数据，通过电视现场直播的演讲活动取得不俗的成绩，奥多姆的支持率上涨4，而杰西奥因为被选民猜测与策划袭击奥多姆竞选团队有关大跌2个百分点，两人之间的差距拉大到9个百分点。只要保持这个势头最终的胜利将会属于奥多姆。
奥多姆端起酒杯向身旁的伊文和巴赫敬酒，伊文伸手与奥多姆碰杯而巴赫并没有端起酒杯只是礼貌的点点头然后继续吃东西。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喝酒了，虽然几次在梦里都开怀畅饮但他在现实中还是忍住没有碰酒杯。
奥多姆摇头苦笑，“巴赫，你就不能给自己放半天的假期吗？总是紧绷着神经会断的。”
“再坚持最后这二十多天吧，我不想功亏一篑。”巴赫将一块炸鸡扔进嘴里说道。他游目四望突然问道：“杰西亚没有参加庆功会？”
“他下午突然头疼，在自己的房间休息呢。”卢梅尼端着酒杯走过来说道。
巴赫眼睛一亮，“没去医院看一看吗？”他问。
“他说休息一下就会好的，我去看看是不是好一些了。”卢梅尼转身要离开，巴赫突然拦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杰西亚临时居住在豪宅最上一层的边缘，作为需要随时加班的骨干成员他享有在豪宅有临时住所的特权。在卢梅尼连续敲门都无回应后，巴赫掏出手枪并将卢梅尼拉到一旁，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巴赫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房间中空无一人，本应躺在床上的杰西亚已经不知所踪。巴赫没有理会喋喋不休的卢梅尼，他没有时间给对方解释。房间中非常整齐没有翻找或者打斗的痕迹，看起来不是被人劫走而是主动离开。巴赫打开柜子简单翻检一番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件事先不要泄露，等我向奥多姆先生汇报后再通知其他人。”巴赫说完向奥多姆的办公室走去。
“你怎么做事的？奥多姆现在足足领先我9个百分点！不是说除掉芬妮、昆丁、和娜塔莎就能顺利超过他吗怎么现在反被他超过如此多？”杰西奥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在房间中咆哮，名贵的大理石地面上已经有很多碎屑包括玻璃、陶瓷，他已将目光所及所有可以摔碎的器物都扔在地上以发泄心中的愤怒。
“冷静！现在你还没有输，但如果你自乱阵脚，那你就肯定翻不了盘！”沙发上面具女优雅的抽着烟神态放松的说道。
“冷静？已经没有时间了！你知道9个百分点的意义吗？现在我对六区八区支持率能不能超过奥多姆都没有信心怎么冷静！”杰西奥气势汹汹的冲向面具女，只是在靠近她后突然想起对方的凶名才停下脚步。
“芬妮、昆丁的事情进展很顺利，而且据内线反馈奥多姆团队中也的确因此出现混乱，但随后的娜塔莎事件出现转折，因为巴赫悄悄找来烈火团队帮忙。烈火是个劲敌，在他们的帮助下风向变了，你没发现自由广场演讲之前舆论已经倒向对方，如果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发动袭击此刻面临的将是所有人的口诛笔伐，那时的差距绝对不仅仅是9个百分点！”面具女优雅的变换一下坐姿，原本交叉的双腿互换了位置。“所以，我们现在按兵不动才是上策。至于最终结果，不是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吗？我们还有很多手段没有用到，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