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众说纷纭
“擦，竟然出了个蓝水！”
小胖子想起自己之前立的flag，脸上有些挂不住，面色变得难堪了起来，为了挽回自己的脸面，他再次开口说道。
“虽然出了个糯种，但我看这料子啊，水头不行，连一分水的程度都没有达到，我看这料子都半要折在手里咯！”
“料子卖不出去和没出有什么区别？大家都知道商人很注重料子的种水！”
种水是料子种类和水头的统称，料子的种类有四种，分别是常见的豆种和糯种，再上面就是顶级的冰种和玻璃种！
至于水头，则是指子料子这块玉的透明程度，水分越多，表示透明度越高。
而叶凡这块虽然是糯种，但水头却像是浑浊的糯米水一样。
见叶凡没有出声，胖子继续开口说道：“啧啧可惜了，这个就算卖出去，还不值料子钱吧？顶多两三千，还不够我找几个缅妹呢！”
听到胖子的话，刘登梅心里好过了不少。
卖不出去，那和没有出货有什么区别？！
她嘟囔着嘴，一脸鄙夷：“切，真是走了狗屎运，我看呐，这是拿自己女儿寿命换来的吧？！”
人群嘈杂，叶凡并没有听清刘登梅的咒骂，对着伙计淡淡开口：“继续切。”
这一开口，所有人的震惊了。
“还切？！再切你这糯种也不会变成玻璃种！小子，就算白日做梦你也得有个限度吧？”
胖子再度开口，他今天可是输的一败涂地，当然要找个倒霉蛋，心里面才会平衡。
就连切石头的伙计也开口说道：“再切？要是有裂啥的，我可不负责！”
“切吧！”
叶凡淡淡一笑，挥手示意。
原本之前见叶凡出货高兴的翠友们此刻都白了一眼叶凡，心底纷纷暗自嘲讽。
本来你小子能出个糯水回点本就很不错了。
可如今撞了南墙还不回头，异想天开，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再怎么切，这种水也不会改变啊！
突然，切割机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心里的讥讽也在此时落入了尘埃之中。
“怎么样？”
人群中刘登梅比谁都着急，迫不及待地询问。
伙计看着切割台上的石头脸色逐渐变得难堪起来，苦笑着说道：“这是三彩……”
顿时人群一片哗然，纷纷将目光投向切割台上的料子。
只见料子底子偏蓝，然而中间却夹带着绿心，外加上表皮上的黄雾，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时典型的大马坎三彩料！
虽然底子差了点，但是色很好，局部糯种糯化，晶体稍细，石性光有点像玻璃光，有一种棉质感。
在场的所有人看见这一幕都说不出话来，甚至能隐隐听到他们吞咽口水的声音。
刘登梅看到后眼神之中也满是惊骇，之前在心底讥讽的话，瞬间被叶凡用事实打了她一耳光，脸上也是感觉火辣辣的疼。
虽然说这块玉的底子不是很好，但是这可是三彩！
之前糯种蓝牌可能只有个几千块钱，可三彩价格直接翻了十倍，甚至是数十倍！
“啪啪啪！”
老板娘何燕郊的一阵鼓掌声将众人思绪拉了回来。
虽然是她的料子，但眼下出货了，谁敢说她家店子里的料子全是孬货？！
她很是自然地将手搭在叶凡的肩膀上，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叶凡，就连看向叶凡的眼神也变得十分妩媚。
“小帅哥，之前还藏拙呢，没想到这么有本事啊！”
叶凡没有接过老板娘的恭维，只是客气说道：“运气而已！”
“高手都这么谦虚的嘛？不如趁着现在势头好，再挑选两块赌赌？反正这个三彩已经赚了那么多？”
老板娘凑得很近，在叶凡耳边悄悄说道：“如果你还能出货，有惊喜哦？”
说罢，她展现了一下自己旗袍下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叶凡可没有心思欣赏这等春色，他在心里面盘算着这块三彩应该值个二三十万，但距离琳琳换骨髓以及后续治疗的费用，还差不少。
看到老板娘对这叶凡卖骚弄姿，刘登梅心中没由地升起一股怒火。
她撇了撇嘴，有些鄙夷说道：“切！狗屎运罢了，他才不会再切呢，他现在巴不得感觉拿钱跑路呢！”
“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估计啊，拿了钱就跑路了，怕是连自己女儿都不要咯！”
“窝囊废就是窝囊废！这辈子都出不了头！还学别人赌石，回家养猪去吧！”
“我赌不赌，关你屁事？需要你教我做事？！”
叶凡也不客气，随后看向老板娘：“好！我继续赌，但你这有没有更好的料子？”
老板娘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叶凡竟然还想玩更大的。
按常理来说，一般人这种时候都会选个便宜的意思意思吗？
“料子都在店子里了，你自己选吧。”
老板娘回过神来，开口说道。
叶凡在店里环视了一大圈，但一块搁在柜台正中间半开窗的料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块料子什么价格？”
叶凡迟疑片刻，缓缓开口。
老板娘看到叶凡选中这块料子，心中大喜，脸上再度露出职业笑容恭维道：“小帅哥真是好眼力啊，一眼就看中了我这小店的镇店之宝！”
“如您所见，这块料子已经开了窗，里面的绿色您也看见了，里面极可能是帝王绿，所以价格嘛……三十万！”
听到老板娘的话，叶凡迟疑了。
这块石肯定有色，这他是知道的，但是赌石要赌的东西太多了！
不仅是赌成色和赌种水，还要赌雾，赌棉！是否全绿，是否有裂！
如果料子里面有裂，甚至蔓延了开来，成了许多细密的裂痕，那么这块料子必然就跨掉了！
但凡出一个差错，这块玉就很有可能不值多少钱，三十万甚至要倒贴不少！
叶凡揉了揉眉心，再度动用能力，在看清了里面是满堂绿后，他当即立断，立马开口：“好，就这块，我赌了！但是价格方面……”
老板娘立刻反应过来，接过了话茬。
“最低二十五，再低我宁可留着，另外按照规矩应该要先付款拿料子，这也不是小数目……”
“二十五？”
叶凡喃喃自语，心中也是有些发憷。
要知道此刻的他浑身上下一个钢镚都掏不出来，可现在女儿还在抢救室等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犹豫过后，叶凡的眼神重新坚定起来，他挑了挑眉，指了指一旁的三彩：“有它在，你害怕我没钱给吗？你若是这般瞧不起我，那现在就直接结账走人吧。”
说罢，竟真的转身就要离去。
老板娘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了叶凡，连连点头说了几句好话，随后对着伙计招了招手，将料子取下来准备切开。
此时整个店的人都激动了起来。
他们没想到叶凡竟然会玩这么大！
刘登梅冷哼一声，没好气说道。
“呐！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赌狗，不知道见好就收！”
“我看他啊，多半是想钱想疯了！二十多万已经是他那个病秧子女儿拿病换来的了，还想博更多，我看多半脑子不正常！”
“啧啧，自己女儿还躺在病床上！自己却把钱挥霍一空，这还算是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