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请真人逐我出宗
“我成了!我成了!”
“哈哈哈,古师兄我成了……”
南宫青儿从思过崖上坠下,却丝毫不慌,反而迫不及待落地般,有意加快下降趋势。
她无比惊喜!
虽然只是短短片刻,但她却真切的抵达了金丹境才能抵达的领域,那一步踏出,她的视界骤然开阔,未来成就也怕是会更上一层楼。
而这,都是因为下方的那个男人!
嘭!
她一把扑进古寒怀里,少女已经抽条,于是便波澜一阵壮阔~
古寒被撞的都快弹了出去,但他自然不会跟南宫青儿一般见识,况且南宫青儿此刻正在兴头上,他也不好打扰,便只好委屈自己,承受着这波澜撞击的痛苦了。
“剑者如剑,假外物修行只是辅助,每一个强大的剑者到了最后,都会回归自身以修己!”
“所谓手上无剑,心中有剑便是这个道理。”
“寻常剑者尚且如此,你身为剑体,更当如此!”
“将自己当做一柄剑去锤炼,让你剑体自身的力量,去冲破尘雾的阻碍!”
古寒摸着南宫青儿的小脑袋,微笑说道。
“嗯嗯嗯……”
南宫青儿的小脑壳点的跟凤凰傲意图似的,抱着古寒的手,磨来蹭去,十分亲昵。
若说之前她信古寒,还有些看颜值的成分的话,那么攀到思过崖上金丹境的领域后,她对古寒便再无怀疑了。
“这么好的师兄,别说没有勾结魔教,就算真的勾结了又有何妨?”
“大不了我跟他一起去就是了!”
南宫青儿想起洗剑峰和水清灵对古寒的态度,心中不由得暗暗鄙夷。
“哼!”
忽然,一声冷哼响起,一个白裙如雪的冰山美人突兀出现。
“羽流真人?”
南宫青儿头皮发麻,不知为何,察觉到了一股莫名冷意。
她看了看古寒,又看了看羽流真人,不知为何下意识的抬头挺胸,手下抱得更紧了。
但衡量敌我实力后,还是吐了吐小舌头,明智的选择退下。
“小寒……”
羽流真人看着古寒,有些沉默。
这些天来,她其实多次来过思过崖,观察古寒心境恢复的怎么样,看有无机会接引他回峰。
之前主动绽放气机,告诉古寒她来了亦是如此……她想着这次虽然是她错了,但十几年的师徒感情不是假的,古寒不可能真的对她无动于衷才是。
但……
古寒依旧恍若未觉!
“真人若还是说之前那些话,就免开尊口吧,我不可能再回洗剑峰了。”
古寒淡淡道,无论是羽流真人不久前绽放气机,还是之前的几度窥伺,他其实都有所感应,只是选择了无视罢了。
因为,他不愿再蹈入前世覆辙,纵使今生沦为凡人,也不想再跟某些人扯上关系,挂上纠葛。
羽流真人心头一痛,她本来以为时隔多日,自己能够平静面对古寒了,却不料古寒刚一开口,还是让她生出莫名的窒息感。
“小寒,为师虽做错了一次,但难道你连个弥补的机会都不愿给为师吗?”
羽流真人苦笑,她是炼虚境巅峰的修为,更有真人级的战力,这样的存在按道理该至高无上才对,不可能被一个金丹境的渣渣左右心智。
但古寒于羽流真人而言并不是普通的师徒那么简单……羽流真人一心向道,人生前百年都在修炼,身无旁物也心无牵挂,直到十余年前迫于宗规开峰收徒。
她随便找了一个身家清白的孤儿弟子,扔了几本修炼功法剑术就不管了,本来以为还能和以前一样,只要定时指点一二,让宗门满意,就不会有人来打扰她的修炼。
可当她闭关半载出关之际,偶然想起还有一个弟子之时,却发现那个弟子不需她指点,就直接悟通功法、修炼剑术、破境如吃饭喝水般简单。
不仅如此,古寒还将洗剑峰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她闭关前还只是一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灵气淡薄的山峰,出关后却俨然焕然一新,灵气成云化雨不说,山上山下还遍布着绚烂幽蓝。
那时古寒对她说:“师尊气质如冰山奇葩,弟子不才,只寻得空谷幽蓝这等浅薄之物映衬,还望师尊能够喜欢!”
可要知道,当时的古寒只是炼气境,而空谷幽蓝却只在宗门筑基境往上的试炼之地中有所生长啊!
当时羽流真人便震了一瞬,不知为什么,将那个青涩少年的脸庞映入了心底。
自那次之后,她便越来越习惯洗剑峰上有古寒的存在,有时再收弟子,她什么都不需管,扔给古寒便是。
与其说洗剑峰有她才立峰,实则恰是因为古寒在,所以才有洗剑峰啊!
这些年来,她与古寒的关系也成了亦师亦友,有时她心血来潮,想要调教古寒一波,却在论道中,经常被古寒的话语弄的发人深省。
就如刚刚古寒所说,内绽光华,尘雾自破……
又如那句,回归自身以修己,手上无剑,心中有剑……
基于以上种种,故而羽流真人才对古寒这般不舍,更不愿动强。
“你现在有什么需要吗,哪怕让我帮帮忙也好啊?
羽流真人的声音近乎哀求了,正所谓做错事要认,挨打要立正,她觉得如果自己能帮到古寒,说不定就能功过相抵呢?
“帮忙?倒却有一件事需要真人相助!”古寒说道。
“什么?”
羽流真人顿时激动起来,平时冷若冰山的美眸亮晶晶的。
只要,不是那个要求,什么都可以!
她心中暗道。
以前,古寒曾提出想要帮她洗头……但她是何等存在,早已无尘无垢,自然不需清洗,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呢,怎能答应?
“请真人还我命牌,将我逐出宗门!”
古寒的声音无比冰冷。
“什么?!”
羽流真人顿时如遭晴天霹雳,下意识说出同样的话,可较上一句相比却已然是截然不同的心境了。
她看古寒不似作假,苍白的面庞上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艰难笑道:“小寒,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你并没有做错事,我为何要逐你出宗?”
“我们回去好不好,大不了……我许你为我洗头怎样?”
“或者,我为你洗头也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