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尽职尽责
赤马零儿坐在中央的座位上，背对着走进来的中岛和秋月薇。
“社长，秋月薇到了。”
中岛领着秋月薇进入监控室后，向背对着他们的赤马零儿报告，然后退到一旁保持沉默，显然是将后续的对话交给社长处理，作为助手，他尽职尽责。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屏幕的光芒闪烁，赤马零儿没有回头，保持着背对秋月薇的姿势，注视着屏幕上的决斗进程，缓缓问道：
“秋月薇……你觉得这两人中，谁能获胜？”
“……”
装模作样，秋月薇不满地瞥了一眼背对自己的赤马零儿，又抬头看向大屏幕上的决斗。名为光津真澄的决斗者正频繁进行融合召唤，但秋月薇对此只是轻轻摇头，“卡组不错，但人还差得远呢。”
“是吗？如果你使用那副卡组，能战胜柊柚子吗？”
赤马零儿的身体微僵，语气中并无不满，仿佛秋月薇贬低的不是他的决斗者，而是顺势提出问题，“就用那副宝石骑士。”
“当然。”
秋月薇没有多言，一个词就足以表达她的自信——若要说，这个世界，至少这个维度，恐怕无人比她更了解宝石骑士卡组。
“我相信你有这样的实力。”
说完，赤马零儿终于转身——他的座椅可以旋转，在秋月薇微妙的目光中，赤马零儿转过椅子，面朝秋月薇，表情淡然而又严肃地问道，“那么，秋月薇，你愿意将你的力量，用于守护这个世界，这个维度吗？”
“嗯？”
神近泉虽未参与竞技，但她身为仪式塾的一份子，同时也是秋月薇密不可分的朋友，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塾队之中，陪同观战。然而，令她忧虑的是，秋月薇的比赛早已结束，新的对决已拉开序幕，却仍未见薇的身影回归。“她可不是会迷失方向之人。”她暗自思忖，上次迷路还被薇戏谑过。
“秋月似乎被lds的赤马社长召去了。”
听到神近泉的忧虑，仪式塾的领队教师透露了刚才从lds信使处听闻的消息。秋月薇虽未施展仪式召唤，但那场激烈的对决已为他们赢得了赞誉，连带看神近泉这个常败将军的目光也柔和不少。“似乎有事要与她商议。”
“被lds找上？”
神近泉一怔，脑中瞬间浮现出种种可能——
难道薇召唤实体怪兽的能力已被察觉？
受恐怖电影熏陶的神近泉立刻想象出秋月薇被束缚在实验台上遭受解剖的画面，不禁寒毛直竖。她立刻起身，不顾领队的呼唤，疾步向后台奔去。
“此言何意？”
秋月薇并未直接回应赤马零儿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融合次元的侵袭日益紧迫，超量次元的心园已被他们摧毁。若再无行动，舞网市也将难逃厄运。”
赤马零儿面对秋月薇的质询，毫不犹豫地坦诚了自己的意图，似乎企图以此赢得她的信任：“舞网市虽教授多种召唤法，但与融合次元相比，实属弱小，无法抵挡其攻势。因此，我需要更强大的助力。”
“所以，你找上了我？”
秋月薇扬了扬眉，她对次元战争并无兴趣，但对赤马零儿的计划产生了好奇，“仅凭几人相助有何用？既然已上升至‘侵略’的程度，融合次元必定倾巢而出，仅凭些许帮手，如何对抗整个次元的力量？”
“当然不够，我需要的强援是主力，或是先锋部队。”
赤马零儿坐在椅上，扶了扶眼镜，平静地说道，“舞网市在融合、同调和超量召唤上远逊于其他次元，但我们拥有的优势是其他次元所不具备的——动作决斗，以及近期在我们次元崭露头角的召唤方式——灵摆召唤。”
“灵摆召唤……”
秋月薇低头沉思，她自然知晓这种召唤法，就在半月前，由昔日娱乐决斗者榊游胜之子——榊游矢首次展示的奇异召唤法，“所以，你打算以这作为舞网市的抵抗之力？”
“正是，灵摆召唤是全新的召唤方式，其他次元尚未出现，且掌握起来并不困难，故可成为我们的倚仗。”
赤马零儿点头，“我计划大规模推广灵摆召唤，让舞网市的决斗者都能运用此法，而在那之前，少数强力决斗者将进行其他预备计划……大致如此。”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计划。”
秋月薇耸肩，望着赤马零儿淡漠的神情，缓缓道，“不过……你确定我属于强力决斗者之列？在仪式塾，我可是垫底的。”
“你与志岛北斗的对决已显露出你的实力，而且据我观察，你恐怕还未全力以赴。”
赤马零儿目光闪烁，仿佛洞察了秋月薇的隐藏，“你定能胜任我设想的角色，况且……门后的两人想必也按捺不住了吧？”
“诶？”
秋月薇一愣，猛然回头，只见身后的房门不知何时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一双眼睛赫然窥视。
“……”
秋月薇眼角微跳，立刻认出了那双眼睛的主人，“泉，还有雯雯……你们两个……”
离开监控室，秋月薇回首望向跟随在后的神近泉和比良坂雯雯，嘴角抽搐：
“好了，现在你们俩也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了……”
“不，不关我的事啊！”
比良坂雯雯惊恐地摆手，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模样，“是这家伙突然把我从观众席拽出来，硬拉着我一起来的！”
说着，手指身边的神近泉，一副舍友不顾的架势。
“我只是关心你嘛……”
神近泉一脸无辜，撇嘴看向秋月薇，让秋月薇不知该如何回应——毕竟神近泉确是出于关心才偷偷跑来监控室，她也不好责备，只是这样一来，因偷听了她与赤马零儿的对话，她们也被卷入了这场事件中。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了。”
无奈地抚额，秋月薇叹了口气，“现在你们也了解了赤马零儿刚才所说……有什么想问的吗？”
“那个……真的有其他次元吗？”
比良坂雯雯的世界观今日被彻底颠覆，听到秋月薇的问题，她迫不及待地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提问，“那个融合次元，还有被毁的超量次元……这么说来还有同调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