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飞身?
这一日,江湖门派中的弟子,有一些人的身体上,出现红纹的人数越来越多。
那红纹愈发深沉,蔓延至脖子,有些严重的甚至脸上都有,看起来既诡异又恐怖,如同画卷上的怪兽,让人不敢直视。
门内弟子的异常很快就被各自掌门知道。
在天极城的恒山派,平阳城的碧霞派,琉璃城的太行山派。
除了已经没落的青松派,这三个大门派的弟子出现红纹现象的人数最多,让人不敢直视。
另外其余的小门派也有这样的情况,不过人数没有那么多。
各个门派的掌门,把出现异常的弟子,纷纷集中在一个地方。
太行山派内,青衣皱着眉头看向眼前十几个弟子的模样。
他问道:“你们可有感觉不适?”那声音如同微风般轻柔,带着一丝丝的关心。
众人闻言纷纷摇头:“回掌门,并没有任何不适。”
青衣走到他们面前,仔细的打量着他们身上的红纹。
那红纹如同自然生在他们身上一样,眼神里都是疑惑,不由得暗自想着:会是什么原因呢?
“这样的情况,另外的门派中也有发生,对吧?”青衣随意的开口问道。
一旁同样感到疑惑的云漠立刻回应:“是的。”
青衣点点头,他小声道:“又有风波要发生了。”
“江湖风波恶,身陷其中,如何抽身?”
他说完就让众人退下,待众人散去后,他看着空荡荡的大殿,视线落在那个高坐上。
脸上的表情如同深邃的湖水,充满了无奈和困惑,深深的无力感快要将他淹没。
他不由得仰头,闭上双眼心里暗自想着:若是我孑然一身,这些腌臜事又与我何干?
思绪如同夜色般深沉,弥漫在空气中。
想到这里,他睁开双眼,看向屋外的的不时出现在视线里弟子的身影:“唉,罢了,大不了拼了这条命便是。”
话语间都带着一丝丝的决心。
此时此刻,碧霞派和恒山派也面临一样的问题。
那些莫名出现的红纹,似乎早有预兆,可却无从查起,如同迷雾般浓厚。
这种被人牵制的感觉,紧紧拉扯着众人的心弦,让他们不得不时时刻刻紧绷着,恐慌着。
时翊和白墨尘从山洞离开后,就随便找了一处客栈下榻。
不过这日的白墨尘情绪似乎很是低落,眉目间都是化不开的愁容,弥漫在空气中。
时翊很少看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走近他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墨尘,你怎么了?”
感受到时翊的靠近,他才勉强的挤出一抹笑:“阿翊。”
他坐在凳子上,仰头看向站在身边的时翊:“我想喝酒。”他看着时翊的眼睛定定的开口。
时翊看着他的模样,知道他心里有事,于是就顺着他的话说道:“好,我陪你。”
他说着就坐在白墨尘的一旁,看了他一眼,随后就拿起桌上的酒壶,分别在两个酒杯里倒满酒。
白墨尘在他倒好的一瞬间,就把酒杯拿在手中,仰头一饮而尽。
随后白墨尘也将另一个酒杯拿在手里,时翊出手按住了白墨尘的手腕,那动作轻盈而自然,眼神里更是藏不住的担忧。
白墨尘看着手腕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无声的笑着。
他看向时翊,对上那双无论看多少次都会令他沉沦的桃花眼,不由自主的开口:“阿翊的眼睛生的真好看。”
那声音如同晚风般轻柔,他说着就将手腕处时翊的手,轻轻拿起放在桌上,看着手中的酒杯,再一次一饮而尽。
时翊轻轻蹙起眉头,看向两个空了的酒杯。
白墨尘把酒杯往时翊身前又推了推,语气中带着点撒娇的开口:“阿翊,满上。”
时翊知道此刻的白墨尘想借酒发泄,便也没有出声,只是听从他的意思给他倒酒。
一杯接一杯,一壶又一壶,白墨尘的脸已经出现了红晕,看向时翊的眼神也逐渐迷离。
他努力的摇晃着头,试图将时翊看的更清楚。
片刻,眼前的时翊出现了好多重影,他迷迷糊糊开口:“阿翊,你何时学会了分身,变出这么多。”
那声音像是夜风般轻柔,带着一丝沙哑。
听着他说的话,时翊就知道他已经醉了。
他起身走到白墨尘的身前,叹息一声说道:“墨尘,你醉了,我扶你去床上躺下休息。”
白墨尘的目光随他的身影而动,此刻他看向时翊笑着回答:“好,听你的。”
他说完后,意识便彻底的涣散,口中轻轻的呢喃:“爹爹。”
由于他说的声音有些小,加上醉酒说的也不太清楚。
时翊不由得弯腰轻声的问他:“墨尘?你刚刚说什么?”
白墨尘费力的抬头,看着时翊的脸,慢慢的他的脸竟然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他最近咧着开口:“爹爹,你回来了?”
此刻,时翊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想到他父亲生前遭遇的不幸,除了一声叹息,其他的便是只能陪着白墨尘。
他看着白墨尘一脸傻笑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放在他的头上。
然后就将他从凳子上扶起,揽住他的腰,把人往床榻处带去。
时翊把人轻轻的放躺在床上,又绕到床尾,将他的鞋袜给脱掉。
他看向白墨尘醉的不轻的模样,俯身将里侧的被子拉过,轻轻的替他盖上。
白墨尘此刻缓缓睁开双眼,看着模糊不清的时翊,声音略带着委屈:“能不能不走?”
时翊闻言坐在边上,低着头静静的看着他的脸,轻声道:“我不走。”
“爹爹。”白墨尘闭上双眼喃喃出声唤道。
时翊听着白墨尘的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目光看向他身侧的手,抬手将它紧紧握在手心。
“睡吧,我陪着你。”时翊看着白墨尘的容颜轻轻的说道。
他似乎也感受到身旁有人,只是不多时,从他的眼角处悄悄的滑落一滴泪。
时翊注意到后双眉轻轻蹙起,伸出一只手,轻轻的为他擦去。
时翊握着白墨尘的手,坐在床边守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