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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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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过来见到自窗棂透进来的晨光,朱怀古有瞬间的茫然,再是坐起身,手放在腹部肚子上,好半晌没吭声。

    池千望这时竟亲自端着一碗药进来,递到她跟前:

    “喝吧,阿津说今日再喝三次,肚子不疼也就没事儿。之后……再另开方子慢慢调理,再者必须得休息好。”

    朱怀古坐起身时,就看了眼自已的寝裤,见红还沾着没换下,她是松了好几口气,可这会儿她一听池千望竟找了春津来给你看过了……

    池千望见她没反应,另一手执起汤勺舀了一勺汤药,作势便要喂她。

    朱怀古恍然,往后靠了靠,避开他递到嘴边的汤药。

    池千望笑:“怎么迷糊的时候什么都吃,醒了反要嫌这汤药,你也别怕,这药汤不苦。”

    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的朱怀古,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半天没动,也没说话,更没喝汤药。

    池千望看着明白了什么,他将碗放到一旁桌几上,觉得这会儿该是开诚布公的时候了:

    “小古,你是个聪明人,且自进我池家,便是满腹心事,从前我看出来,却也没问,知道问你,你也不会实说。至于你的女儿身份,不止我,殷朗、颜玉都知道了,因着昨夜里你肚子疼得厉害,我让殷朗去请阿津过来给你看看,于是阿津也知道了。”

    朱怀古震惊得瞪大了双眼,嘴张了张,想说想问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池千望又道:“你也别担心,我们是知道了,但不会说,也就我们四人知道,再不会有第五个人晓得……”

    复又想到先前他也觉得再不会有第四个人晓得,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哪里想到会有昨夜里突发她因月事而肚子疼痛难耐的情况发生,改又道:

    “不到万不得已,绝然不会再有谁知道。”

    昨夜她因月事肚子剧疼,连人都疼得迷糊迷糊,今早醒来是一个片断一个片断连也连不起来,朱怀古回想起昨夜之事,竟是有七八成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心里就慌。

    没想池千望接下来的坦言相告反而让她的慌变成了惊,再是慢慢沉淀下来,皆知她女儿身份之事,她便也不慌不惊了。

    倘池千望真要怪罪于她,这会儿她早不可能还这般安然地靠坐在床榻上,还劳他亲手端了汤药来喂她,只要他不怪她,那么其他人,她也不甚在意。

    何况经昨夜池千望特意让殷朗找了春津来给她把脉,而是胡乱喊了池府常请的大夫来,可见他大概对她的女儿身份早有所察觉。

    朱怀古问:“是不是在……大国寺那时候?”

    话问得有些没头没尾,但池千望却明白她想问什么,点了点头:

    “嗯,那时候便知道了。”

    又将刑颜玉与殷朗怎么知道她是女儿身的经过大略说了一说,说完认真嘱咐道:

    “你这老爱摔的毛病可得改,还有你耳朵上已长实的耳洞,虽然长实了,但细心的人近了看,还是能看出些许痕迹来的,你也得小心些。”

    像刑颜玉这样整日同各种案子打交道的,观察力必不可少,敏锐度也不低,近身察觉端倪,实在也不奇。

    至于殷朗么,同朱怀古更是亲近许多,要发现一些蛛丝蚂迹,其实更容易。

    “好……”朱怀古从未想过不过一觉醒过来,这天就变了,且变得太好,她有些不敢相信:“少爷,你……你真不怪我啊?”

    “怪。”池千望重端起汤药碗。

    朱怀古被这个怪字瞬间又给惊得整个身子都僵了。

    池千望却是没什么事儿似的重新舀起汤药,汤勺递至她嘴边,这回朱怀古不敢不张嘴,立马就给喝了,看得他十分满意:

    “往后有什么事情,不管是什么,都得如实同我说,像这样你实则是女儿身这件事情,其实也没什么,你想要保密,更没什么,你说了,我自会替你保密。”

    这进殷朗忙完池千望交代的事情后,回来跨进门,听到这句也跟着附和道:

    “我也会保密。”

    好吧,都会保密,就是她不够意思,不够磊落信任,尽是她的错。

    朱怀古此刻喝着微苦的汤药,都觉得特甜,又觉得自已实在幸运,气运好得不得了,竟能遇到这样待她好的两个人。

    笑着喝着汤药,她是连进大理寺大门时,同守在衙外的官差打招呼,都荡着满心满眉的愉悦。

    事后俩守门的官差都觉得今日朱侍从的心情特好,大概是帮着刑左少卿查的案子快破了。

    刑颜玉不知昨夜里的突发事件,只觉得今日的朱怀古虽然心情很是不错,但脸色着实有点儿差,便关心了两回。

    两回朱怀古都说:“没事儿,就是昨晚睡得不是很好,今儿又起得早,回头待案子破了,我再好好地补个觉就好了。”

    池千望同她说了,就她昨夜里月事肚子疼一事儿,他让春津帮忙给压下来了,他与殷朗、春津更不会多嘴,让她自已也别说,省得徒生事端。

    便是早知她女儿身的刑颜玉,也没说。

    这话她觉得对,故刑颜玉问,她也没实说,诚然她昨夜里闹肚子没睡好,今儿赶着还得到大理寺起得早,都是事实。

    上晌等刑颜玉派到三娘家的画师回来,朱怀古同刑颜玉也没出衙,就在衙后厢房里看春津给方寡妇治病,看了几回,两人便被春津给赶到门外,说两人这样时不时地问实在是招他烦。

    被嫌弃的两人只好到厢房外院子的石桌旁坐下,刚坐下没半会儿,池千望便来了。

    他拿着件颇厚的灰鼠披风走近朱怀古,将她从石凳上拉起身,也不说什么,直接将披风给她披上,系好带子,末了方道:

    “凳子凉,你坐什么?再不许坐了,要坐到屋里去坐。”

    朱怀古其实也不冷,但池千望亲自送来又亲手给她披上的,她实在不敢开口说将披风拿下来,不许她坐石面带凉气的凳子,她便不坐了,老实地站在一边任他说着。

    池千望说完又转对一旁见他动作一脸不是滋味的刑颜玉,很不客气地道:

    “阿津在厢房里诊治病人,一时失常这样的疯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治好的,待在院子里做什么?这都快十一月了,不知道冷么!你自已不冷,别带着我家小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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