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人间谁人不可杀
无名荒山,百里东君停下马车。
仰头喝下了一口酒,回头望着南方,怅然若失地说道:
“此行我们也走了不少路,不知道表哥和叶鼎之他们在南诀,好不好玩?”
“好玩的很,不必担心他们。”
南宫春水坐在马车中运气,周围白雾缭绕,真气澎湃。
“先生,你说表哥比你强,强在哪里?”百里东君惑道。
南宫春水叹了口气:“我练了一百年才入神游玄境。
你看他,不出三月必定能到达到,这就算了,他小子最恐怖的是刀法。
那玩意越战越强,加上极速,入了神游。只要他想,人间谁人不可杀?”
“我精通望气寻龙,算命很准的,也就比吕素真和齐天尘差了那么一点,不会看走眼。”
百里东君耸了耸肩,一脸不信:“那你算一算表哥现在在做什么?”
“越往西,白天越长,这会他们该是晚上吧。”
南宫春水运功完毕,长吁了一口气,伸出右手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半天,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算他,这会必定是在跟哪个南诀的刀仙打架呢。”
“刀仙啊!”百里东君哈哈一笑,“先生,表哥的刀法那么厉害,怕是在南诀难有敌手吧?”
“这个我不好说,若是他能打赢那个人,那李长生恐怕得多一位弟妹咯。”南宫春水笑眯眯的地说着。
百里东君微微一笑:“我也想学刀。”
南宫春水挑了挑眉:“不学剑了吗?你可是天生剑胚啊。”
“我都要。”
“可惜了,练刀你这辈子都没机会成为刀里面的第一,因为没有人可以在刀上胜得了他。”
“剑呢?”
“将来还是好好的把酒酿好。”
南宫春水可不想说出那个令人痛苦事实,因为温九天的剑,一点都不输他的刀!
“”
天启城雷梦杀宅子。
李心月拿起了放在厅前的心剑,拉着李寒衣的手,迈步走出了大门。
这个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此时的大门口,正停着一架马车。
车夫正是李心月的相公,雷梦杀。
见到自家夫人出来,雷梦杀咧嘴一笑:“夫人,不就是打两把剑吗?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吗?这么着急,这都晚上了。”
李心月白了一眼:“你懂什么?就这两块天外陨石,就是个傻子都能打出两把仙宫品的剑。这是大事,我自然要亲自回去。”
雷梦杀皱了皱眉:“问题是,大老板他自己不是有刀了吗?要剑何用?”
“他的信很简单,我也看不出门道,但是这两把剑,无异于增加了阿爹剑心冢的底蕴。”李心月仰起头,“他明明可以交给名剑山庄,却交给了剑心冢,显然是故意要欠我们一个人情。”
雷梦杀哈哈一笑:“夫人啊,我觉得你想多了吧?就他那样子,像是心思深沉的人吗?”
“笨蛋,你忘了吗,李先生临走前交代的事情。”
李心月看了眼李寒衣,又望向雷梦杀,“走吧,回剑心冢,我都好几年没回去了。”
李心月看着车内的两块天外陨铁,嘴中喃喃道,“想不到,温家还有这么好的东西。”
“娘,这上面画的两把剑,一把叫斩龙剑,另一把为什么没有名字?”
李寒衣指着纸上画的另一把剑,忍不住问道,“这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九哥的吧?”
“九哥?”雷梦杀一听到李寒衣喊九哥,无奈地摇了摇头,认真地劝说,“寒衣,我的好寒衣,以后不准喊九哥,那是你的师叔公。”
“我不!”李寒衣横着脸。
在雷家,一家人的地位分明的很。
雷梦杀哑然,一语不发,驾着马车就朝着城门缓缓而去。
南诀边城长街之上。
剑气如潮。
“你这是剑法吗?”叶鼎之惊道。
“师父说这是剑法,更是道法。”王一行傲然道。
那黑白刀客双刀在手:“你的剑气是很强,可惜的是,境界不如。”
王月舞眉眼一抬:“怎么你的剑等一下,不对劲”
王一行没有理会任何人,只是手指微动,他的桃木剑横于空中,剑身弥漫似真气,又似剑气。
一片异样的黑暗,突然从王一行的身后出现,就像是最深沉的幽暗,没有任何光影流动。
瞬间将周围染上了厚重的肃杀之意。
那前方的黑白双刀,满是有了一丝惊异之色,飞身冲上了上来,一道刀芒劈落,要取王一行的脑袋。
然后,那黑气转瞬便蔓延到了王一行的前方,直到将他完全吞没。
一丝冰冷蔓延四周,就在他们周围的这边空间,开始变得寂静无声,就只能听到沉沉地心跳声。
就在下一刻,忽然一声龙吟长啸,惊动了整个边城。
在黑暗中,出现了一条金龙,瞬间就将黑暗驱散。
一道身影,可震慑敌人,立于长街的高空之上,对着那黑白刀客就要杀去。
但是, 王一行睁开眸子的瞬间,只觉得心悸,他捂着胸口差点就跌了下去。
“桃木剑果然还是不行啊。”王一行望着自己的桃木剑,此时已经出现了不少的裂纹,像是随时就要崩碎一般。
王一行望向了长街口,长街口站在客栈屋檐的人望向他。
他在倒下去的时候,就只听到了那人说的两个字:“白痴。”
长街口狂徒酒肆。
“白痴!”
两字出口之后,温九天消失了。
摘月君的武士刀,仅仅拉开了半分,就已经是刀气如潮。
可是。
他突然突然发现,刚刚还在身旁的少年,竟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摘月君微微皱眉,手中长刀忽地鸣音。
刀客的刀,剑客的剑,有时候比他的主人更好胜。
此时,摘月君的刀便是如此。
他的刀,乃是世间名刀之一的妖刀鬼彻。
那摘月君心中悸动,战意越来越强。
“鬼彻的每一个主人都死于非命,所以这把刀被称为“不祥之刃”。”摘月君突然低吟,“但洒家我从不信命。”
摘月君睁开眼,抬头,目光似乎穿越了黑暗。
他忽而看到了无尽虚空之上,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少年,他竟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光。
摘月君的刀兴奋,兴奋的几乎要自动出鞘了一般。
他在看那个少年,而少年也在看着他。
摘月君持刀的手,不知为何开始颤抖,他的额头满是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