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这个饼又大又圆
“软脚虾？”
秦江接过手下递来的一沓资料，上面除了苏陌的简单的个人信息，还有一些打听来的事情，以及对其性格的判断。
“我要他们活着，但要他们生不如死，就算死，也要死在我手里才行。”
秦江想起昨晚苏陌对他说的话，再回想苏陌跟他说话时那种从容和决然，这狠劲可不像高三的学生。
那小子威胁他的时候，分明就是命都不想要了，摆明了就是，如果自己不按他说的去做，那大家都别活了。
你管这种人叫软脚虾是吧？
秦江正看着苏陌的资料发呆，苏陌就走进了店里。
苏陌也不废话，坐在秦江对面，将一份材料清单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秦老板，麻烦你给我准备一下这些东西。”
秦江收起手中的资料，皱眉道：“又是什么东西？”
“大生意！可以让你一飞冲天的东西。”苏陌盯着他，如魔鬼一般诱惑问道，“想不想赚大钱？想不想提升一下实力？”
秦江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学生仔，跟我说这些，你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苏陌也不生气，说道：“你应该知道，判断一名武者实力强弱，除了力量大小，还有就是精神力的强弱吧。”
“这不是废话吗？”秦江不懂这跟赚钱有什么关系，还提升实力，这小子看起来连武者都不是……
秦江盯着苏陌，怎么感觉他跟昨晚的区别有点大？
精气神有些不一样。
说好的软脚虾，昨天那么强硬，一晚上不见，又大变样了？
苏陌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那你应该也知道，目前判断一个人精神力的强弱，只能通过其反应速度来推个大概，并不能像气血测试仪那样判断出一个准确的数值吧。”
“如果我可以做出这种仪器，你觉得能赚钱吗？”
秦江眼前一亮，连忙抓起桌子上的清单，扫了一眼，又皱起眉来：“就这些东西就能造出检测精神力？”
不由得他怀疑，清单上面这些东西加起来价值不超过一百华夏币。
要知道就算是学校里面测试一下气血都得花上五千华夏币，如果可以测试精神力，测一次得多少钱？
苏陌自信地笑道：“就这些东西，我就能造一台出来。”
秦江默默地点着一支烟，沉思了片刻，看着清单摇了摇头：“就算你做出来的东西真的能测试精神力，没官方背书，谁会认？谁又会买？”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我等会儿就搞定。”苏陌是带着答案来提问题的，怎么才能最安全地将利益最大化，并且拉拢秦江，他都是想过的。
现在他只是想看看秦江是不是聪明人。
跟蠢人打交道，他们会分不清局势把事情搞砸。
聪明人就不一样，他们知道进退，懂得权衡利弊，只要苏陌所做的事符合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把事情做得很好。
秦江想了想，依旧摇头笑道：“就算有官方背书，这种东西一旦现世，你我这样的人根本就守不住，你或许可以得到一大笔钱，但我能得到什么？”
苏陌盯着他的眼睛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得到官方的认可，并且将生产的权力不交给官方，自己制造，别人即使拿到机器，还做不了，你觉得该怎么才能利益最大化？”
秦江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笑容僵硬：“你在说笑吗？”
苏陌一个高三的学生，不仅制作出可以准确测试精神力数值的仪器，还做到他说的这些，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好吧。
“你只需要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苏陌语气平静得让秦江都有些慌了。
大哥，你知道你跟我在谈什么事吗？
我只是一个黑市小老板啊，你跟我谈这么大的生意。
而且这语气就好像说隔壁早餐店他盘下来了，问他搞不搞……
你这样，我很慌啊！
秦江还没开口，他身后的小弟就激动地说道：“这还用想吗？我们自己搞个厂，二十四小时流水线生产，一台卖十万，一百台就是一千万，一千台……”
“闭嘴！”秦江狠狠瞪了他一眼，“滚出去待着吧你，你这脑子不适合思考这种问题。”
小弟张着嘴，剩下的话都生生咽了回去，走出去后还百思不得其解，嘟嘟囔囔自语道：“有问题吗？没问题吧。”
苏陌望着秦江，等待着他的回答。
秦江想了半天，摇头说道：“肯定不能这么搞，这玩意儿只能你一个人做的话，弄个几十台，你转手卖了就行，好像也不需要我们，我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苏陌沉吟道：“如果我只生产十台，留五台给你，让你跟空洞协会以及一些有实力的武馆合作，收监测费用呢？”
“啊？”秦江张着的嘴半天合不拢，他又摸了一只烟，颤抖着手点燃，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问道，“这种好事……你自己也可以，为什么会便宜我？”
这哪里是赚钱啊？
最小的产量捞钱，还跟官方以及武馆的强者搭上了关系。
金钱、身份、人脉全收，还送了人情。
这个时候，金钱都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秦江唯一想不通的是，这种事苏陌凭什么便宜他？
他自己完全可以搞定的。
苏陌只是说道：“因为你勉强算是帮我报了仇，做这件事也存在一定的风险，我目前的实力太弱，不想被太多人惦记上。”
除了这些，还有原因就是，苏陌现在需要一些信得过的跟他进入空洞，提升实力。
探测精神力的仪器材料的确便宜，但是制作需要时间，现在的他只能先画饼，让秦江心甘情愿地为他办一些事情。
这个饼又大又圆，只要秦江想吃，那这段时间，他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帮苏陌，并且保护好苏陌的安全。
“就这些？”秦江又猛地吸了一口烟，激动的心情难以平静，而且这饼实在太大了一点，他不得不怀疑苏陌还有其他的原因。
作为一个十六岁就出来刀口舔血的人，他深知天上掉馅饼这种事须得谨慎。
苏陌说道：“你还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你说！”
听到有条件，秦江反而信了些，这种事情，若是白捡大便宜，什么条件都没有，那也太假了。
苏陌说道：“第一，我们的收益，我要分三成的钱。”
“没问题。”秦江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这三七分，他竟然还占七，有理由拒绝吗？
“第二，你和你的兄弟们得跟我去空洞闯一闯。”
秦江再次打量着苏陌，他都能去的空洞，他们兄弟自然能去：“也没问题！”
“第三就是，等测试精神力的仪器落实后，你去找我老师唐永川，让他挂个闲职，每个月给十万薪水。”
秦江脑袋再次宕机，这也算条件，自然是没问题了。
一个月十万而已，测试精神力的仪器搞出来，如果真的如苏陌所说的那样，那钱岂不哗哗往兜里钻，十万华夏币，就是洒洒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