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我们一起努力
照片虽然陈旧，可小女孩穿着漂亮的小洋装，脸蛋、眉眼瞬间就让杨季凌认了出来。
这是她。
杨奶奶既然找了她这么多年，那他一定是她的亲奶奶。
她终于拥有了除养父母以外真正的亲人，让她和这个世界多了一丝联系，否则她会觉得自己如同一只浮萍，飘无所依。
又过了几天，杨警官恢复情况良好，经过局里鉴定，她可以重归岗位。
杨季凌在病房里得知这个消息，精神为之一振。
而慕鸳这时笑吟吟走进来，脸上是一副神秘的表情，“杨警官，看看我带谁来了？”
林清晚正和杨季凌说话，还有她在警局的几个同事。
几个人闻言纷纷回头，恰好看到慕鸳搀着杨奶奶走进来。
杨季凌一怔。
只见杨奶奶步履蹒跚来到病床前，看着杨季凌嘴里在喃喃着什么，“囡囡，囡囡，是你吗？”
杨季凌瞬间泪崩，下床奔到杨奶奶面前，“奶奶！”
杨奶奶听到这声称呼，额头皱纹跳了跳，随之捧起杨季凌的脸，激动得声音在颤抖，“真的是囡囡，是我的囡囡吗？”
“是我，奶奶，我是囡囡。”杨季凌哽咽出声，泪如泉涌，慢慢地就是泣不成声。
杨奶奶眼眶也早已湿透，激动地紧紧抱住杨季凌。
这对祖孙瞬间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一时间病房只剩下她们的哭泣声。
就连赶来交代注意事项的护士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静静看着这感人的一幕。
林清晚和慕鸳相视一眼，彼此露出欣慰的神情。
“囡囡，奶奶找你找得好苦……”杨奶奶哭得断断续续，“我的囡囡受苦了！”
杨季凌哭到失声说不出话，只能越发用力抱住奶奶。
等到两人终于平复心情，她终于想起来询问自己的身世，于是道：“奶奶，家里只有您和我两人了吗？其他人都在哪？爸爸妈妈他……”
杨奶奶却忽然摸着杨季凌的脸发出一声惊呼，“囡囡，你的脸怎么变小了，你现在才五岁？”
病房里的人都吃了一惊，互相对视一眼。
杨奶奶却神色正常，摸着杨季凌的脸感叹，“囡囡，你五岁时真可爱，小时候好啊，小小一只，奶奶走到哪带着都方便，跑起来也快……”
老太太的眼神开始涣散，嘴里说着一些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
看顾杨奶奶的护工这时赶来，一看老人这副模样就明白了，“杨警官，老太太的病又犯了，经常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偶尔还会乱跑出去，我们根本没办法，总不能绑着她过日子吧，那也太可怜了，唉。”
慕鸳听得不忍心，默默垂头。
杨季凌脸上还挂着泪珠，慢慢眼里浮现一抹悲伤，呆呆地注视捧着自己脸傻笑的奶奶。
一旁的护士也出声解释：“杨奶奶的病时好时坏，情况比较严重，目前是没办法治愈痊愈的，她的脑部结构和细胞受到损坏，估计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杨警官，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砸下，杨季凌包括林清晚等人都猛然一惊。
林清晚：“护士，请问能不能再次复查杨奶奶相关的脑细胞数据？还有，院方这边真的束手无策了么？”
护士点头：“是的，今天刘主任查房时还说过，杨奶奶的病发作无法控制，已经严重到一定地步，至于恶化时间也要看自己造化，医院也暂时无能为力。”
杨奶奶此时还抱着孙女的脸在傻笑，“囡囡，我的囡囡真可爱，囡囡就是个小天使呀，小公主……”
杨季凌干涸的泪珠挂在眼睫上，这时看向老人，终于忍不住再次放声痛哭。
杨奶奶本来看到“五岁”的孙女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大哭，于是慌忙给她擦眼泪。
“囡囡乖，不哭，奶奶给你买糖吃好不好？哭了就不漂亮啦，囡囡不哭，奶奶抱抱宝贝哦~”
老太太哄得越是温柔，杨季凌就哭得越大声。
到最后，老人也被她感染，祖孙俩再次大哭起来。
林清晚看得心情沉重，和慕鸳来到病房外。
“杨奶奶的病真的无法治愈？”慕鸳忧心忡忡地问。
林清晚：“一般来说，阿茨海默症是脑部变化导致了某些蛋白质的沉积，最终会造成脑部缩小和脑细胞死亡的情况。国内医学上确实还没出现过能治愈的案例。”
“我会联系国外的一些人脉，我们一起努力，杨奶奶才和杨警官相认，他们如果失去彼此该多难过。”
慕鸳眼神透着一股坚定，拍了拍林清晚的肩膀转身离开。
林清晚思来想去，立刻编辑了一条朋友圈发送，询问哪里有能治疗阿茨海默症的渠道。
一路心情沉重回到荣华公馆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而过道那边也忽然闪出一个身影冲向林清晚。
“啊！”
尖叫响起的同时，手机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林清晚惊魂未定仰头倒在陆景琛怀里，差点起了想揍他一顿的心思。
“慌什么？”陆景琛嗓音沉沉看着怀里的小女人。
林清晚瞪他一眼，挣扎着起来捡起手机，却被陆景琛一把夺过。
“看什么这么入神？”
居然连他都没认出来。
林清晚抢过手机，气急败坏一口咬在他手臂上，“是学长的消息，很重要！”
她才瞥见一行字就被陆景琛吓到魂差点飞走，所以咬得也特别用力。
陆景琛没管手臂上的牙齿印，在他看来那简直和羽毛挠痒痒一样没感觉。
他和林清晚一道看向手机屏幕。
原来是林清晚发的朋友圈动态，在询问有关阿茨海默症的治疗渠道。
而许嘉程在评论区的回复是：我在k国进修过这方面的医学课程，或许可以帮忙。最近那边的医学研究中心恰好有这个课题。”
林清晚睁大眼睛，屏住呼吸飞快打字：“谢谢学长，你除了设计什么时候还学了医，我都不知道。”
“那时你回国找顾承远，我们没什么联系的时候……总之说来话长。”
林清晚感激又感动，“谢谢你的雪中送炭，杨警官和杨奶奶他们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许嘉程或许是一直守在手机面前，几乎是秒回道：“没事，也不一定能帮上忙，只能说尽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