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隐在暗处的人是谁
沈涧西赶到夜总会,心急火燎地到处寻找炎凉的踪影,甚至连楼上贵宾包间都贸然闯了几个,还是没有。
他拧着眉思索,该不会是什么人的恶作剧吧?
翻出手机里的号码回拨回去,结果是空号。
沈涧西嘲讽的一笑,也许根本不是女人,那个声音或许是用了变声软件的效果。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单单只是跟他开个玩笑,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他环顾四周,发现刚进门时吧台里的调酒师不见了。可能去卫生间了吧,他没有在意。
转角处,忽地人影一闪,沈涧西浑身的寒毛立时竖了起来。
紧跑几步追了上去,穿过一道钢化玻璃门,就再也找不到了。
沈涧西眉头深锁,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方过了很久才接通:“涧西哥,有事吗?”
“汪清婉,你现在在哪里?”沈涧西的音色里凝着冰凌。
“我,还能在哪,当然是医院了,爸爸突然有事,我就过来看看。”汪清婉一副若无其事的口吻,“怎么?你想我了?怪我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
后面的声音带了一丝瑰色,沈涧西烦躁地脚步旋了一圈:“你来柔情试水了?”
对面静了两秒,旋即响起汪清婉夸张的惊疑语气:“涧西哥,你去柔情试水干什么?你不会这么没耐性吧?我一走你就去找小姐?”
“没来就算了!”沈涧西挂断了电话,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可是,那种走路姿势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他现在有点明白,婚礼那天詹眉亭一闪而过,炎凉就笃定是她的感觉了。
他很想给炎凉打电话,听一听她的声音,确定她真的没事,可是炎凉还没有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不禁自嘲一笑,他真是不适应炎凉对他的冷漠无情,每每想起过去,现在的炎凉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冬夜漫长,他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了,索性开了个包间,要了几瓶酒,自斟自酌起来,一直喝到天光大亮,喝到昏沉着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炎凉和他只隔了一道墙。
盛泊言清醒的瞬间有点不敢面对炎凉,即便事情发生之前问过她,他还是觉得自己很卑鄙,在趁人之危。
炎凉醒了一会儿了,清亮的眸子在盛泊言脸上逡巡了无数个来回,总也看不够似的,又像是做了一个奇异的梦,很不真实的感觉。
这一刻,她看清了自己的心。
盛泊言问她的时候,她心里是清醒的,甚至非常庆幸上天赐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她有这样的想法自己都有些吃惊。
夜总会的这个包间,包间里厚实的真皮长沙发,于他们而言,就像是段誉和王语嫣的枯井,或者是虚竹和梦姑的冰窖。
她发现盛泊言鸦黑的长睫颤了几下,眼珠在转,显然醒了还在装睡,不禁笑了起来。
伸出手指在他英挺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盛泊言像是过了电流般轻颤,缓缓睁开了乌漆漆的眼睛。
对上炎凉含笑的清眸,他赧然一瞬,哑着的嗓音隐着一丝忐忑:“炎凉,你、你不怪我吗?”
“为什么要怪你?我心甘情愿的。”
炎凉清晰甜美的声音,像一缕清风吹散了盛泊言满心的阴霾,露出璀璨的阳光。
他欣喜若狂地看着炎凉,目光探进她的眸子深处,从里面勾出来的喜悦和信任,使他忐忑不安的心变得踏实而安宁。
他小心翼翼地在炎凉额头上印了一个吻,柔声说:“答应我,永远也不离开我,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要信任我,依靠我!”
炎凉有些动容,眼里蒙了一层水汽,郑重地点头:“好!”
盛泊言带着炎凉离开了夜总会,路上给保镖打电话,听着保镖汇报昨晚的情况,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炎凉担忧地望着他:“怎么了?”
盛泊言放下电话,深深凝视着炎凉:“以后不管是谁,哪怕是我妈,叫你晚上出来都不要答应。和男同事一起也不行,你要做的是,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记住了吗?”
炎凉知道经过昨晚的事,盛泊言真的害怕了,其实她也很害怕。想起那个调酒师,素昧平生的一个人,有什么理由害她呢?
还是在灯红酒绿人影幢幢中,就胆大包天地给她下药,到底是得了多少好处,还是后面的人权势滔天呢?
可是,炎凉也没有得罪权势滔天的人啊!
炎凉摸出手机,再次拨打姜小玫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还是没人接听。不禁蹙起眉头:“她不会真的出事了吧?还有我的两个同事。”
炎凉给其中一个打电话,快要被挂断的时候,对方才接听,声音像是刚睡醒的样子:“炎、炎姐,对不起啊,昨晚,我……”
炎凉松了口气,他没事就好。
“你在哪里?”
对方的解释让炎凉哭笑不得,原来他去找人,结果被一名小姐勾引去开房了。
他觉得炎凉找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找不到就回去了呗,何况还有另外一个同事在呢。
“这样的人马上开除,公司里请不起他!”盛泊言咬着牙闷声说,“另一个是谁?”
炎凉无奈地找到另一个的号码打了过去,这次接的很快:“炎姐,你昨晚去哪儿了?我没找到你的闺蜜,回去的时候你不在座位上,我以为你早回家了。”
炎凉扶了扶额,这么不靠谱的两个人,带他们出来有什么用?
“一并开了!”盛泊言果断下了命令。
炎凉点了点头,她一点儿也不觉得那两个人冤枉,虽然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可他们不负责任的散漫态度,就说明一切。怪不得韩菁华带着这样一批人,难以做出什么成绩,说不定昨晚他们跟着出来,以为是得了个可以早退的机会呢。
盛泊言想把炎凉送回东孚公馆,可炎凉觉得,既然已经搬出来了,再贸然回去不太好。
“我们还没有离婚,还是夫妻,回去有什么不好?”盛泊言语气含了点莫名的委屈,眸光略带了层暗沉,“难道,你还打算和我走完离婚流程?”
炎凉哑然,握住他的手,手指摩挲着他掌心中的粗粝:“不是,我们不去领离婚证了。”
盛泊言的表情顿时雨过天晴,视线描摹着炎凉精致柔美的五官,巴不得永远把她锁在自己身边。
他拗不过炎凉,只好暂时把她送回老房子。
路上又拨通了保镖的电话:“你说,昨晚看到了沈涧西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