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薄父死,股票跌
姬原彧拿出手机,看着机舱里的监控。
女孩刚还有点害羞,现在好多了,安安静静看着书。
姬原彧看着女孩手指修长白嫩,轻轻翻着纸张。
那么好看的手,怎么在看书?
姬原彧心里一阵忧伤,若是这手放在自己身上。
他能肯定他血液一定沸腾,他嫉妒那本书,连一个死物,都能受到她的喜爱!
姬原彧看向自己衬衫,想到自己古铜色的腹肌。
若是女孩的手放在上面,颜色一定对比明显。
可是,他腹肌分明有什么用,连女孩都留不住。
姬原彧嫌弃极了,心里暗骂一句废物,花那么多时间练,竟得不到女孩的爱抚。
医院。
抢救室门打开,医生抱歉地看着他们摇摇头。
“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医生给家属鞠了一个躬,离开了手术室。
“建章——”
“建章啊——”
“都怪我,怪我啊——”
“我不应该睡着的——”
我——”
薄母一口气没上来,哭晕倒过去。
“妈——”
薄青抱住薄母,眼睛红红的,看着病床上的父亲,难过地擦了擦眼泪。
乐言砷也难过,想不到此前还好好一个人,现在躺在了那里,再也醒不过来。
乐烟瑶在一旁哭。
她没想到一向疼爱他们的薄叔叔,就这样死了。
踏踏踏——
“你好,我们是警察,是你们报的警吗?”
警察看向薄青,很是意外,没想到他们才离开没多久,那个男子竟然死了!
“警察叔叔,是我报的警。”
“我父亲的氧气管不知道谁拔了,事情是这样的”
薄青在一边给警察说着事情经过,还把他与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会昏睡的事情也说了。
按理来说,他应该不会睡着。
他精神一向很好,尤其在他父亲还生死悠关口。
他更不会睡,可他就是睡着了。
一警察记录着,另一人在一边勘测着。
“队长,氧气管上有指纹。”
一警官喊道,开始提取信息。
薄母这时睁开了眼,眼眸呆滞失神,整个人愣在那里,嘴里面还念叨着什么?
“阿姨,你说什么,是要喝水吗?”
乐烟瑶被她突然睁开眼吓到了,随后听薄母一直念着什么,以为她是要喝水。
却见薄母还在念着什么,整个如魔楞一般,躺在床上,一直盯着天花板念着。
乐烟瑶轻轻推了两下,薄母还是没反应,依然看着天花板。
乐烟瑶心里一惊,有个可怕的猜想。
“薄青哥哥,你快来看看阿姨,阿姨不知道怎么了?”
乐烟瑶惊叫出声,门外的薄青听到动静,赶忙进来。
“妈,你怎么了?”
薄青也看出了母亲的不对劲,母亲一直看着天花板,嘴里面小声念叨着,碎碎念着,他心一沉。
“妈,你别吓我。”
“你怎么了?”
“我是薄青啊?”
薄青声音哽咽,带着哭腔。
他才是一个刚满18岁的少年,没经历过什么挫折。
现在父亲死了,要是母亲也疯了。
他怕自己撑不住。
“杀了你,杀了你——”
“是你拔了我丈夫的氧气管——”
“我儿子拔了我丈夫的氧气管——”
“我儿子拔了我丈夫的氧气管,哈哈——”
“杀了你——”
薄母凶狠盯着薄青,大声喊叫,伸手掐住薄青脖颈。
瞳孔猩红癫狂,表情狰狞可怖,如失魂一般,一直念叨着。
“阿姨,你快放开——”
“他是薄青啊——”
乐烟瑶赶忙伸手去拉薄母,却被薄母推开,薄母狠狠捏住薄青的脖颈。
“杀了你。”
“你拔了我丈夫的氧气管——”
“我儿子拔了我丈夫的氧气管——”
哈哈——”
警察赶忙进来制止了薄母,被禁锢住的薄母,整个人癫狂疯癫,嘴里面还怒吼着。
薄青跌坐在地上,看着表情癫狂疯魔的母亲,心里一疼,眼泪顺着眼角流落。
他母亲疯了!
薄母情绪太激动,又晕了过去。
薄青心里一片荒凉,大男孩蹲在地上,抱紧自己胳膊,放声大哭。
乐言砷也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薄家死的死,疯的疯。
“先生,不知道谁放出了薄老先生死亡的消息,薄家股票现跌的厉害。”
管家也没想到,才没一会,薄家掌权者身死的消息,已经在网上铺天盖地。
“让公司里的团队准备,先帮忙收集股票,切莫让人转了空子。”
乐言砷猜测,薄建章这次死亡没那么简单。
一定是薄建章昏迷期间,有人走漏了风声,被竞争对手知道了。
但跟把氧气管的是不是一个就不清楚了?
(因为前面警察已经确定了大货车全责,已结案,所以他们都没往大货车身上去想,这里解释一下)
薄青送走了警察,就接到父亲秘书的电话,家里公司股票跌得厉害,他必须得去公司主持大局。
薄青挂了电话,看向了乐烟瑶,想不到最后,他竟然只能麻烦乐烟瑶。
“薄青哥哥你放心去吧,我会好好守着阿姨的。”
乐烟瑶没计较薄青掐她脖颈的事,薄青心里的歉意又多了几分。
“谢谢你烟瑶。”
薄青临走前,又雇了两个看护,乐言砷也得回公司,他们一起离开了医院。
乐烟瑶拿出手机,给姐姐发消息,却石沉大海,一直没人回复。
甚至打电话也没人接,她有点着急。
踏踏踏——
踏踏踏——
“我是薄先生雇佣的看护,小姐,我来给夫人擦擦脸。”
眉画蓇穿着护士服,拿着手帕过来。
乐烟瑶没多想,轻轻让开,站在一边给乐烟然打电话。
眉画蓇背对着她,她靠近薄母,轻轻在她耳边打了一个响指。
刷——
薄母睁开了眼,还是如此前的模样,呆愣无神。
“跳楼,宣扬儿子拔了丈夫氧气管。”
眉画蓇轻轻说着,她本就靠近薄母,声音很小。
加上乐烟瑶神色着急,心不在焉,没注意到眉画蓇的不对劲,更没看到薄母醒了。
眉画蓇又慢慢退开,让开位置。
薄母坐起身,整个人如木头僵硬,眼神无焦,呆滞木讷。
“阿姨,你醒了,你——”
乐烟瑶还没说什么,就见薄母下地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