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目的
时予墨这声音不大,但是在外面的慕然听得清清楚楚。
慕然嘴角勾了勾,点燃烟后站在原地靠着墙,怎么看都是一股子的忧愁气。
她这个位置,时予墨能很轻易的看见她。
“好,大小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叶嘉爽快的答应下来,目送自家大小姐离开后,一转头,看见了旁边面无表情的萧霁清。
“额,萧小姐,你还好吗?”
叶嘉不放心的问出声,萧霁清机械的点头。
“嗯,挺好的。”
萧霁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里也听不出喜怒,看起来平常得很。
她越是这样,越让叶嘉觉得她委屈极了。
叶嘉欲言又止,好半天后才憋出了一句。
“额,萧小姐,你别难过我和蓝英教你吧,我们仨一起玩,这东西很简单的。”
她寻思着安慰安慰萧霁清,脑子里想都是各种说辞,但平时能说会道的嘴,在安慰人这一方面,显得太过薄弱的一点。
萧霁清看她一眼,若有思索的摇了摇头,轻声说了一句。
“再等等。”
叶嘉奇怪的看她一眼。
“等什么?”
等大小姐回来吗?
“萧小姐,如果是等大小姐回来的话,可能等不到哎。”
毕竟大小姐的想法,不是她们能左右的,再者,无论怎么比,都是事业更重要。
叶嘉好心的提醒,萧霁清没说话,再度沉默了良久。
叶嘉怀疑她太难过,看向蓝英求助。
任何一个人被朋友因为陌生人抛下,都会很难过吧,要是蓝英这样,她一定跟她绝交。
但是代入大小姐,大小姐做的好像也没错。
蓝英注意到她的目光,无奈的笑了笑,顺带摇摇头。
蓝英这意思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想开口。
叶嘉干着急,而此刻,萧霁清再度开口。
“可以了。”
她确保时予墨和慕然已经走远,放松了一些,嘴角带上笑。
“我不难过,叶姑娘,蓝姑娘,可以开始教我了,放心,我学得很快的,想来,应该也会很开心。”
她说出这句话,慢慢的拿起了球杆。
看着她这急速的多云转晴,叶嘉朝萧霁清靠了靠,叹了口气后,一脸真诚的拍了拍她的肩。
“真的假的,我刚刚觉得你已经快要碎掉了,没事的,想哭就哭出来吧。”
她语重心长,蓝英轻笑一声,满脑子都是这家伙真笨。
笨得可爱。
萧霁清则是轻轻把她的手拂下去,摇了摇头表示她真的想多了。
“慕然是此次来的目标,自然要让她高兴才好,跟我们共处一室,她怎么可能高兴。”
萧霁清说出原由,叶嘉皱眉。
所以?萧小姐是故意的?可是……没理由啊,慕小姐和自家大小姐待一起就高兴了?
她在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蓝英看她这迷茫样子,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笨。”
很明显大小姐和萧小姐那些话都是说给慕然听的。
有了甜头,机会才会更大,萧霁清可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
在场所有人,除了叶嘉,都是助攻。
只不过,萧霁清还是会惦记着自己炉鼎夫人,时刻用术法关注那边的动向。
时予墨身子不好,需得时刻注意着。
虽然自己的灵力不多,但在这些小事上,损耗一类都还能接受,毕竟也是为了长远考虑。
“哦!哼!你们俩!”
被点醒的叶嘉不服气,轻哼了一声,随即将脸偏向一旁。
“我跟你们掏心窝子,你们跟我玩心眼子!亏我还那么关心萧小姐的情绪,生怕她真的不开心。”
她小声的说着,萧霁清和蓝英笑起来。
“明明是你自己太笨,怎么还把锅甩到我们头上。”
蓝英损着她,叶嘉表示自己很生气,不想搭理她。
她径直走向台球桌,用手捣鼓了两下台球,把它们摆弄好。
面上生气,其实心中并不会真的在意,蓝英平日里和她就爱小打小闹。
“哈哈哈哈,怎么会,叶姑娘这是心善。”
萧霁清跟个老狐狸一样及时打着圆场,顺便拿过球杆研究。
看她也有兴致,蓝英和叶嘉叶没有再闹。
“萧小姐,我们教你吧。”
蓝英开口,萧霁清点了点头。
叶嘉和蓝英简单讲解了一下,带着她玩了两局,萧霁清就已经掌握得差不多。
凡人的东西于她而言,甚是简单,多看看就会了。
而另一边,慕然转身看着跟着自己出来的时予墨,眼里带着诧异。
她本来想抽烟解一下烦闷,但时予墨已经走到了她身前,她赶忙把烟摁灭。
“予墨姐,你跟着我出来做什么?”
慕然明知故问,注意到她的动作,时予墨神色淡然,朝她走近。
“你先开口让我教你的,怎么自己先溜了?”
她微微仰头盯着慕然,脑子里全是这家伙和萧霁清怎么都那么高。
时予墨点神色都是询问 慕然抿唇,不敢去看她,把目光放在远处。
她略带尴尬的笑笑,找补着理由。
“哪有,里面人多,有点闷,我不喜欢人多,所以出来透透气,予墨姐你跟着我出来了,那位萧小姐她不会生气吧……”
她不喜欢身旁有其他人,来这里时想着只有时予墨和助理,结果冒出来个萧霁清扰她兴致。
慕然说得没脸没皮,时予墨凝噎。
看萧霁清那样子,应该是生气了,但现在并不是顾及她情绪的时候。
时予墨显得并不在意。
“巧了,我也不喜欢人多,既然你不喜欢跟她们待在一起的话,一会我俩去旁边那间屋练一下?切磋切磋。”
时予墨问着她,把慕然当做小孩,拉近两人的关系。
慕然一听,爽朗笑了笑,露出小虎牙。
“好,走吧,予墨姐。”
她应下来,想着自己能和时予墨单独相处,眼里全是笑意。
时予墨点点头,走在前面。
到底是初相识,慕然还是拘束,她跟在时予墨后面,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只觉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很早以前,也像现在这样,在背后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不敢靠近,也不敢上前说一句话。
那时候是遥远的,现在近在咫尺,可也知道,时予墨是带着目的而来。
“发什么呆呢?”
进屋后,时予墨见她迟迟不动弹,忍不住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