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清早亡了
这手感,不像在做梦,好真实
时予墨微微皱眉,脑子里浑浑噩噩,一时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大概是因为她的动作太过放肆,她的手腕被人猛的擒住,灼热的触感让时予墨心中一慌。
突发的变故促使时予墨睁眼。
她从睡梦中抽离,同一双带着无措的眼对视上。
时予墨:?!?!
嗯?不是梦?她旁边是真的有一个人!
时予墨瞪大了双眼,身子僵住,脑子里一片空白。
同她对视的那双眼很好看,清冷而坚定,像是遥远星空中孤独的星辰,仿佛能透视人心,让人不由自主为之倾倒,但这种时候,难免流露出慌乱。
四目相对,死一般的寂静,两人眼中都带着茫然。
时予墨眨了眨眼,猛的坐起来甩开拽她手腕的手,直接跳下了床,晃悠着站稳,脸上都是惶恐。
床上的人显然也被她这反应吓了一跳,立马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她,也看着周围。
“你是谁!”
时予墨站在床边,打量着床上的人,一边平复自己的心情,一边在昨晚破碎的记忆里寻找蛛丝马迹。
她这时候才看清,这人的衣服是红色古装,长发用簪花半绾,其余散在身后,面容秀丽绝俗,眉心处是火红的流云花钿,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邪魅风流。
萧霁清听见这话,皱眉抿唇,眼里闪过茫然,垂眼看着刚刚自己握时予墨手腕的手。
她看着时予墨,想到刚刚两人的亲密举动,脸有些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脑子里转得飞快。
不对啊,她不是在梵缘山渡劫吗?怎么天雷一过,一睁眼到了这种地方,怀里还多了个人。
看着周围陌生的陈设,萧霁清试图催动自己体内的灵力,但什么也没有,连最简单的移形术法都用不出来。
她懵了,苦苦修炼千年,灵力呢,修为呢?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雷,熬过那么多寂寞日子,怎么在化神渡劫的时候出问题。
按道理来说,如果渡劫失败,下场必然是魂飞魄散,不复存在,现在自己这是什么情况……
她还处在震惊之中,怀中的人便对着她上下起手,在她身上乱摸。
情急之下,萧霁清只能拉住她的手腕,没想到这一举动直接让怀中的人醒了
触碰上时予墨时,身上的灼热感少了一些,让萧霁清感到意外。
时予墨皱眉,等着她回答的同时看着她的装扮,眼里闪过疑惑。
自己昨天晚上点陪了吗?没有吧?没有吧!怎么还穿着古装?该不会喝醉了触发了什么特殊的癖好?
“我……我叫萧霁清,北弦宗法修弟子,后在离幕山修行千年,但好像……渡劫的时候出了些意外。”
萧霁清咽了咽口水,一板一眼的介绍自己,慢慢起身下床,慢慢走向时予墨。
时予墨扯了扯嘴角,满脑子都是问号。
这人在说什么?cosplay上瘾了吗?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怎么在我房间!你怎么进来的?”
时予墨强装镇定的开口,脑子里闪过零星片段。
自己昨晚确实是一个人在房间里,这人是哪来的!助理干什么吃的!这女人居然敢爬她的床!
萧霁清听见这话,轻轻摇了摇头。
“不知,我正在渡劫,天雷劈下来之后,一睁眼我就在这儿了,你叫什么名字……”
她属实不知,而且渡劫之后身体空虚,让她分外难受,浑身都在发烫,好像只有靠近眼前人,会让她好受些。
她慢慢走向时予墨,语气里都是奇怪,顺带打量着她。
萧霁清觉得时予墨的装扮好奇怪,但架不住好看,就那么看着时予墨。
靠近时予墨之后,身上的灼热感渐渐减轻,灵力好像有恢复的迹象。
她垂下眼帘思索,感受着自身的变化。
好像只有靠近眼前这人,才能好受些。
她们刚刚,是在同床共枕吗?那……是不是可以缠上她。
萧霁清主打一个脸皮厚,毕竟已经在宗门,厚着脸皮讨要法器不在少数。
这里对于她而言太过陌生,而且不缠上眼前这人的话,好像会很难受。
时予墨看着她,注意到她离自己越来越近,冷笑了一声,随即嘲讽出声。
“哦?不认识我?不认识我还敢爬我的床?滚出去。”
她骂出声,顺便拿过手机开机。
萧霁清听见她这话,皱眉看着她。
“我是真不知,我也没有……”
她解释着,时予墨已经打开了手机。
她倒是要看看助理是怎么办事儿的,全炒了算了。
手机刚打开,屏幕上跳出来数十个未接电话。
时予墨选择忽略,但此刻,萧霁清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好奇的盯着她手里的东西,顺便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告诉我名字便算了,不过我俩都已经同床共枕了,叫声夫人不过分吧?夫人~与我双修吧……”
她目光灼灼说出这句话,时予墨准备拨通电话的手顿住。
她微微仰头看着萧霁清,又看了看她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啪!”
时予墨抬起另一只手就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
声音清脆且快准狠。
“滚,哪里来的神经病,大清早亡了!”
萧霁清愣在的原地,抬手捂着自己的脸,一脸委屈。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不对我负责?你在先前对我上下其手,到处乱摸。”
她眼角微红,时予墨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人,眯了眯眼,拨通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助理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声音恭恭敬敬,时予墨冷哼一声。
“你们怎么办事的?我房间里为什么会有个神经病?谁放进来的?”
她怒吼出声,听见她这话,门外的两位助理一脸奇怪,面面相觑。
“大小姐?我们一直都在门外,没有人进过你的房间。”
她们在这站了一晚上,没有人来过,更别提有人进去。
时予墨愣住,看向了捂着脸快要哭出来的萧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