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涪城战局，新变突起
冷苞离开刘备阵营后，过了一段时间，涪城也没有任何变化。本来就没抱太大期望，这下也看透了冷苞这个人。
正如对刘备所说，就算冷苞作为敌人回来，也跟没有他一样。
在讨论涪城攻略的过程中，如何对付张任成了话题的中心。
结论是，关键是要让张任无法发挥实力，今天的军事会议就此结束。
之后，庞统又和法正进行了简短的商议，然后准备回到自己的营帐整理这些内容。
庞统不经意地打开营帐入口，却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躺在地上，差点叫出声来。
一开始还以为是有尸体，仔细一听，却听到了呼噜声。
看来只是在睡觉而已。
但是，竟然让这样一个可疑的人进入，卫兵都在干什么呢？
庞统皱起了眉头。
观察这个高大的男人，身高八尺，身材高大，头发很短。
看到脖子周围只有一圈是白色的，没有被太阳晒到，估计是最近刚服完髡钳之刑。
髡钳之刑是一种刑罚，要剃掉头发，在脖子上戴上铁制的枷锁。
根据罪行的轻重，一般要服五年劳役。
这样一来，这个男人就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可疑人物了。
庞统正要去叫卫兵，这时那个高大的男人醒了过来，坐起了身子。
“你是庞统士元吗？”
“没错，你是谁？”
这个高大的男人用打哈欠回应庞统的问题。
这种傲慢的态度让庞统觉得这个人可能不是一般人，于是改变了想法。
“给我点吃的，我可能会告诉你一些好事。”
“可能？这不是不确定吗……那我该怎么办呢？”
“别找借口，赶紧拿吃的来。”
这个男人有可能是刚服完刑生活穷困的人，只是来混吃混喝的，但庞统对这个高大的男人突然产生了兴趣。
如果看走眼了，以后再把他赶走就行。
庞统按照他说的准备了食物，给了这个高大的男人。这个男人贪婪地吃了起来。
庞统等着这个男人吃完后会说些什么，结果他又睡着了。
庞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决定叫法正过来。
法正应该对益州的人物很熟悉。
如果这个奇怪的不速之客是个有名的人，应该会被法正认出来。
于是，慌张的法正很快就来了。
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正在找人，听到庞统的话，觉得可能是这个人。
“法正殿，你要找的人可能是这家伙吧？”
说着，庞统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人。
果然如庞统所说。法正觉得很不好意思，向庞统道歉。
这个高大的男人其实是法正的客人。
如果和法正一起走，在军营中就不会被卫兵抓住。
这个男人肯定是找机会溜进了庞统的营帐。
这下，这个男人能轻易进入的原因就清楚了。
“彭羕，赶紧起来。”
被叫做彭羕的男人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看到叫醒自己的人，恢复了理智。
“什么啊，原来是孝直啊。”
“什么原来是孝直。你知道你在谁的营帐里吗？”
“这是这个军队的军师的营帐吧。这么明显的事还用问。”
在法正面前，这个男人的傲慢态度也没有改变。
看来在庞统面前也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法正殿，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彭羕吗？”这个男人似乎掌握着重要的信息。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他。所以必须先了解这个男人是谁。
“实在不好意思。这个人叫彭羕，字永年。如你所见，他性格有缺陷，因为说了太多谗言，触怒了刘璋。”所以才受了髡钳之刑。
被叫做彭羕的男人摸着自己的短发。
“不过，他还是有能力的。只有少数认可他能力的人还在和他交往。”
“这么说，法正殿认可彭羕殿吗？”
“嗯，也不是本意……”
法正不太情愿地说着，而彭羕却露出了笑容。
两人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可以看出他们彼此还是认可的。
“那么，彭羕殿。你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要告诉我们？”
“啊，对了对了。你们知道你们现在处于死地吗？”
虽然说得很自然，但“死地”这个词可是个很大的说法。
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情况，但这是法正认可的人说的话，也不像是在说谎。
“死地？是说我们扎营的这个地方吗？”
“没错。”
庞统看向法正，但法正也不明白，摇了摇头。没有敌人增援的消息。
如果不是因为有被攻击的危险而处于死地，那就是这个地方本身有问题。
但是，就连对益州地形很熟悉的法正都没有察觉到。
“能说得再详细点就好了。”
“哼。孝直，你的本事退步了吗？好好看看涪江的水位。”
彭羕的话让法正恍然大悟，他跑出营帐去查看流经本阵西侧的涪江。
庞统也跟了出去。
“……是我疏忽了……”
“有什么问题吗？”
法正点点头，说这个时期涪江的水位很低。
这意味着上游可能筑了堤坝。
“如果涪江泛滥会怎么样？”
“这一带可能都会被淹没。”
听到这话，庞统吓了一跳。
涪城建在稍微高一点的地方，所以不会被水淹。这显然是蜀军在搞什么阴谋。
必须在敌人的计策——堤坝决口之前采取措施。
那么，敌人会什么时候行动呢？
庞统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恐怕是明天晚上吧。”
庞统的自言自语让彭羕吃了一惊，还轻轻咂了咂嘴。
“什么啊，在这里好像不能凸显我的厉害啊。”
“不，也不是这样。以后我会向主公介绍你的。”
明天晚上，就是敌人可能决堤的时间。庞统为什么能预测到呢？因为他从天象中预测到明天中午过后会下雨。
那么，敌人为了取得最大的效果，肯定会在水位上涨的晚上行动，这是显而易见的。
总之，庞统已经猜到了敌人的行动，决定采取对策。在此之前，他先带着彭羕去向刘备报告。
“不行。”刘备立刻否决了提出的计策。听到这话，彭羕像闹别扭一样转过了头。
在庞统和法正的介绍下，采用彭羕这件事本来很顺利。
但是，当彭羕提出利用益州方面的水攻反过来攻击他们，提出在这里也筑堤坝淹没涪城的计策时，情况就变了。刘备立刻否决了这个计策。
刘备否决彭羕计策的原因是，他知道水攻之后，城内百姓的生活会变得很悲惨。
而且，他从下邳城的经历中知道，灾后的恢复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他不能采用这种让百姓受苦的计策。刘备的战斗不是占领涪城就结束了。如果采用这种会引起百姓强烈怨恨的计策，以后的战斗会更加艰难。
而且，考虑到以后的统治，威胁百姓生活的方法并不好。庞统大致上也同意刘备的意见，但彭羕却不同意。
彭羕还在不停地抱怨，刘备说：“我要用这种方式夺取蜀地。如果你不满意，可以回到乡下去。”
“不，我知道了。”
彭羕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职位，不想放弃，只好勉强接受。
“那我们就在敌人准备决堤的时候攻击他们吧。”
庞统提出了一个合适的替代方案，刘备点了点头。
水攻不是预定的行动，而是要根据天气情况，在明天晚上决定是否执行。
所以，敌人应该不会准备得很充分，如果精心设下陷阱，就有可能一举夺取涪城，庞统这样说道。他立刻叫来了黄忠和魏延，传达了作战计划。
在解散的时候，黄忠意味深长地看了魏延一眼，魏延有点不高兴地说：“我知道了。”
当然，黄忠是在提醒魏延不要再擅自行动，魏延也察觉到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哎呀，毕竟我是老人了，难免会担心嘛。”“别把我当小孩，求你别再说了。”
魏延向黄忠举了白旗。虽然是战前，但气氛却很和谐。看来刘备担心的两人的关系不会有问题。
“那拜托你们了。”刘备的一句话，黄忠和魏延拱手回应。行了一礼后，两人离开了。
如果年长的和年轻的能携手合作，执行作战计划，刘备军的实力应该会越来越强大。怀着这样的期望，刘备目送着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