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老实交待
封芽可是一直盯着太上皇看呢，见太上皇觑眉，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惹太上皇不快了，便直接问出来了，“太上皇爷爷好像生气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既然人家问了，太上皇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地说道：“据我所知，乐安她并不喜欢跳舞。”意思就是说你在撒谎。
封芽一听就明白了太上皇的意思，解释道：“恕我直言。太上皇爷爷可能有所不知，乐安公主并不是不喜欢跳舞，而是非常喜欢跳舞。”顿了顿封芽接着说“之所以让人觉得她不喜欢跳舞，是因为公主她肢体运动不协调，跳舞的姿态不好看惹人笑话，不敢在人前跳舞。不过自从上次我为公主设计了跳操舞，不但让公主在元宵盛会上大放异彩，公主更是越来越自信了，现在都追着我为她设计更多的跳操舞呢。”
哦？这个倒是太上皇没想到的，如果是这样，那丫头不但没撒谎，还顺势把自己的功劳大夸特夸的在自己面前炫耀了一番，这说的自己不奖励一下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这丫头有点意思。
不过太上皇可不会轻易让封芽给绕进去，于是问道：“你说的这些跟你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可大着呢，”封芽强调道，“这是前因是说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宫里，说明我可不是擅自入宫的，有了这个前因才会有现在的后果。这宫里什么都好，就是太无聊了。恰巧前段时间我跟域君爹爹学习了乾坤太极，就合计着找本跟八卦有关的书好好研究一下，想着没准儿对我更深入的理解乾坤太极有所帮助。这不是正好无聊吗，又有时间何不找本书来看看，结果一打听，这宫里唯有藏书阁和览书阁的书最多。但是，去藏书阁需要皇上同意，到览书阁需要太上皇同意。我想着我凭什么能让太上皇和皇上同意我去看书呢。所以就……”
“所以就怎样？你怎么不去皇上的藏书阁偏偏跑到我的览书阁？”太上皇好奇地问。
“我怕留下把柄，所以不敢打听藏书阁和览书阁的位置。”封芽略带心虚地说，“我想着皇宫太大藏书阁不好找，但是览书阁在福寿宫里，找的范围小点，守卫也少点，所以就跑到这儿来了。这进来览书阁一看，太上皇的藏书果然名不虚传，我看得入迷了就舍不得离开，这不本来已经跟皇后娘娘学完了鞭法，今日应该离宫的，不过这本书明天才能看完，我就跟皇后娘娘求了再住两天再走，就想着把这本书看完。”
太上皇闻言也对封芽看的书起了兴趣，转头看向已经恢复原位的桌子上放着的几样东西。
一本《金匮宝典》，翻开是一本医书；还有半包点心；一个水囊，这东西准备的倒是挺全。
“你这好吃好喝的，把自己照顾的还挺周全。”太上皇有些好笑，这跑来偷偷看书就算了，还带着宵夜来的还真是没见过。
那可不，敢跑来览书阁偷偷看书的人都没有，哪来的带着宵夜来偷偷看书的，还真不怪太上皇没见过，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连旁边的张德海都跟着偷笑。
“进来一次不容易。我这是要在这看一夜的，困了我就喝点奶茶提提神，饿了就吃点点心垫垫肚子。”
“你就蜷在这桌子底下看一宿？”
“是啊，我带了颗曜珠，用遮光布在桌帷里围上一圈，外面便见不到里面的光了。在里面待一宿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你这也没有纸笔，你看完可能记住？”
“回太上皇爷爷，我这个人记性很好的，认真看的话这些都能记住，不过回家后我还是要把书默下来的，不然时间长了，我还真怕忘了。”
“回家才默？”
“嗯，我不是怕在宫里留下把柄嘛。”
“你倒是净说大实话。”
“在太上皇爷爷面前我怎么敢说谎话呢。”
“呵，我是在夸你吗？说说这本书你看到哪了？”
“内科杂病之前的都看完了。”
“水气病脉证你说说看。”
“师曰：病有风水、有皮水、有正水、有石水、有黄汗。风水，其脉自浮，外证骨节疼痛，恶风；皮水……”
封芽所背半字不差。
太上皇放下书，点了点头，“你刚刚不是说想看有关八卦的书吗？这本可是医书。”
“太上皇爷爷恕罪，我最开始看的是《八卦密谱》。”
“哦？这览书阁你来过几次？”
“这半个月里天天来。”
太上皇闻言看了看身侧的冯韶和张德海，意思是这福寿宫的守卫都是摆设吗？有人把他这福寿宫当自己家一样进进出出的半个月，居然都没人发现。哼哼！……好得很啊。
冯韶和张德海被看的冷汗直流。
“每天都在这览书阁待一夜吗？”
“是，夜深人静时来，天将亮之前走。”
“除了刚刚你说的两本书之外，你还看了其他书吗？”
封芽有些犹豫了，要是说多了会不会惹太上皇爷爷生气呢？
想什么呢，你在福寿宫出来进去的出溜了半个月已经惹太上皇生气了。
太上皇见封芽犹豫，开口问道：“怎么？不好说？”
听出太上皇的语气不善，封芽马上说道：“不敢隐瞒太上皇爷爷，我看过的书有《八卦密谱》、《谱阵子》、《老毒物》、《金匮宝典》”
太上皇闻言很是惊讶，半个月背下来四本书，听名字还是不同领域的书。太上皇来了兴趣，让张德海把封芽提到的书都找出来。
几本书找出来后太上皇一一翻看，果然《八卦密谱》对应的是易经八卦的应用、《谱阵子》则是各种阵法包括机关的运用、《老毒物》是毒药的药理、制作和使用、《金匮宝典》是医书。
太上皇不解地问：“你看的书怎么这么杂？”一般人在短时间内都是看同一个类型和系列的书怎么可能跨度这么大的背书？
“回太上皇爷爷，本来我只想研究一下八卦的，但是一时不知道从哪下手，偶然间看到《八卦密谱》，心中好奇就看看八卦在各个领域是怎么应用的，这不就看到八卦在军事中的应用，其中讲了阵法的演变原理，正好我之前学过一些阵法知识，就想着找一本阵法书验证一下，于是就找到了《谱阵子》，然后看到里面的阵法和机关多次提到用毒，不过我之前学的是毒医，都是治病救人的，看到这就想看看其他方面的毒能不能也变成救人的，所以就看到了《老毒物》，然后又觉得自己医术浅薄，就找到了《金匮宝典》。”
太上皇都无语了，这都能让她串联上，“那你接下来还想看什么书？”
封芽摇了摇头说：“不看了，我该回家了。看了这么多书总得消化消化，不然光背下来不会应用也是无用。”
唉！这孩子还真是个人才。自己要拿这孩子怎么办呢？他得好好想想，既要惩处其私闯览书阁之罪，又不能罚得太狠了。这丫头关系到皇后、丞相、域君、聿小子，还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