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悲催的贺永强
前段时间,钱匣子再一次去李家庄,李诚得意洋洋地说他把事情办妥了。
钱匣子说:“你说办妥了就办了,我又没看见!这样吧,你哪天办事,我要眼见为实,才能把剩下的钱结清。”
这个钱匣子也是个老不羞的促狭鬼,这种事看了不怕长针眼。
实际上,钱匣子是谋算着让贺永强来捉奸。不知道贺永强看到徐慧芝给他戴上绿帽子,会有什么反应。
李诚开始不愿意,钱匣子没办法,又掏出10元钱,看在钱的份上,李诚让钱匣子三天以后再来,他把徐慧芝约到山根下的草房子里。两个人三言两语,就约好了时间和地点。
钱匣子问:“说跟我说你是怎么勾搭徐慧芝的吧?”
李诚嘿嘿一笑,说:“家里的孩子都吃不饱饭,饿肚子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的?给点粮食,再说几句甜言蜜语,我当队长,平时给她安排点情快活,事情就这么搞定了。”
钱匣子不屑地哼了一声,说:“看样子你是轻车熟路了。”
第三天,钱匣子带着他的二儿子钱多多,一起来到李家庄。
父子两个没有进村子,生人进村子容易被人注意到。事后容易留尾巴。他们父子为了这件事情也是尽心尽力了,钱都倒贴了好几十。钱匣子也不心疼钱,因为他儿子钱进来这几年倒腾粮食没少挣,而这些粮食虽然是蔡全无给的,但是真正的来源很可能是徐慧真。
钱多多去了村头贺永强家,看到贺永强的女儿在院子里玩耍,就上前问:“小姑娘,这是贺永强家吗?”
贺春芬今年五岁了,很懂事,爸爸妈妈去下地干活,她在家里看着妹妹。听到有人问,就说:“我爸爸去地里干活了?”
钱多多问:“你知道他在哪里干活吗?”
贺春芬指了指村东头的方向,说:“在那边挑水浇地。”
钱匣子则去了李诚说的草房子附近,埋伏起来。这是父子两个提前商议好了的。两个人各有分工。
十点多钟,队长李诚按照约定的时间过来了,钱匣子故意在藏身的地方露了个头,表示我来了。
李诚就钻进了草房子里,为了那点钱他也是拼了。
50元钱,对于在这个年代是巨款了,尤其是农村人,平时干活种地,也就能分点粮食就是了,一大家人忙活一年,能剩个二三十元钱,就了不起了。
没过多久,徐慧芝就鬼鬼祟祟地进去了。
钱匣子给不远处的钱多多打了个手势,钱多多就撒腿去找贺永强报信去了。
而钱匣子则功成身退,临走时,没忘了把说好的钱和粮食放到他藏身的地方,这是跟李诚说好的。
做人嘛,不能言而无信,虽然他不能称得上正人君子。
有其父必有其子,钱多多虽然只是一个半大孩子,但是干这种事情也很机灵,他拿了五分钱,打发一个孩子去把贺永强找过来。
贺永强一脸不解地过来,问道:“是你找我吗?找我什么事?”
钱多多趴在他的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贺永强就怒气冲冲地往山根下跑去了。
钱多多离开时,只要遇上了村里人,不管是大人孩子,都告诉他们赶紧去山根下的草房子,那里有热闹看。
至于他们能不能去,他也不在意,只要贺永强去了就算完成任务了。
父子两个在村外会面,然后脚底抹油,悄悄溜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草屋子里,李诚正跟徐慧芝妖精打架,打得如火如荼,难舍难分。徐慧芝自从跟了李诚以后才知道,男人和男人是不同的,李诚真的很男人。
她此时正享受地呻吟着忽然听到贺永强的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李诚见状不妙,一个翻身从徐慧芝身上爬下来,赶紧抓起衣服往身上套。贺永强怒吼着:“我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说着就冲过来打李诚。
李诚一个不注意就挨了一拳头,他把手里的衣服扔到贺永强的头上,顺势将他按在地上,朝着他的裤裆狠狠踢了一脚。
贺永强刚才怒发冲冠,张牙舞爪地就冲过来,也没有什么章法,结果被衣服挡住了眼睛,失去了主动权,又被踢了命根子,一时间疼得爬不起来。
李诚趁机抓起衣服跑出草屋子,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以为逃出生天了,没想到不远处老人孩子来了七八九十来个,都是来看好戏的。小孩子不懂,但是大人看到李诚光着膀子的狼狈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队长这个位置也是有很多人眼红的,就有看不惯李诚的人大声喊道:“快来人呀,队长耍流氓啦。”
李诚一边跑,一边穿上衣服,现在最主要的是离开这个地方,不能被抓现行。离开以后就来个死不认账。
想到这里,他索性没有往村子里去,而是掉头往山上跑去。
年轻力壮的人都去地里干活了,来的多数是老人孩子,也追不上他,等年轻人听到风声过来时,李诚人已经没影了。
只听到草屋子里,贺永强在怒吼:“徐慧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为了你,抛妻弃子,抛家舍业,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徐慧芝呜呜地哭着:“我有什么办法?跟着你累死累活的连口饱饭都吃不上,这不是我想过的日子!”
吃瓜群众冲进去,就看到贺永强劈头盖脸地在打人,状若癫狂。徐慧芝则抱着头声声哀嚎。
有心软的人看不下去了,就上前拉住贺永强,说:“差不多得了,打坏了你的孩子就没有妈了。”
贺永强扑通一声,瘫坐到地上,嚎啕大哭:“为什么?老天爷啊!为什么这么对我?”
贺永强哀嚎着,情绪几乎崩溃。
众人看到这种情况,一时也傻眼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徐慧芝趁机爬起来,跑走了。
贺永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此时,他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死鱼眼盯着房顶,回顾着这几年自己走过的路。原本是小酒馆的少东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是也衣食无忧。
自从和徐慧芝好上了,先是跟养父断绝关系,离家出走,然后就是和徐慧真离婚,净身出户。
回到农村才知道农民的日子不好过,后悔是没有用的,他堵着一口气,想把日子过好。可是事与愿违,没过几年就遇上灾年,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日子过不下去了,想去城里找徐慧真借点钱粮,被无情拒绝,父亲连病带饿就这么去世了。
如今,自己放弃了一切娶回来的真爱徐慧芝,竟然也背叛了他!
贺永强觉着他的一片真心喂了狗了,这心被伤地千疮百孔。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自己如今就是李家庄的笑话。
至于那个野男人,他连报复他的心气都没有。即使自己拿起刀去砍了他,又有什么用,他的媳妇已经脏了,两个人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况且,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李家兄弟多,他双拳难敌四手,那是上杆子找不自在。
他也想过离婚,可是这已经是第二次离婚,离婚以后他一穷二白的,还能再找到媳妇吗?两个年幼的孩子没有妈照顾也不行啊!
难道就像个活王八一样,这么忍气吞声地活着?那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徐慧芝也被贺永强吓坏了,自知做错了事,像个鹌鹑一样不敢出声。两个孩子也感觉到了家里的低气压,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