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正邪试炼(一)
在时间上她已经落后太多,现在只盼着能在成丹与及品质上胜过她了。
原本,她以为就算凭着自己这两年多的钻研,绝对要比仅开始修炼一年时间不到的苏芷璃强上太多,毕竟她也是穿越者,气运自然也不是太差的。
但刚才的比试,却令她心头骇然,事实证明,穿越者与穿越者也是有差别的。
如果说苏芷璃是女主的话,她至多只能算个配角,前途迷芒啊。
正胡思乱想着,苏芷璃已经啪的一声,开了炉盖,取出了共二十八颗的晶莹剔透的碧绿色丹药来。
“二星高阶的极品回灵丹?成丹二十八颗?”君莫邪双眼圆睁,表情惊悚。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一次成丹二十多颗的。
世所传闻,最优秀的炼丹师,一炉成丹三到五颗已经是极品,一炉丹中,能有一枚极品丹已经是世所罕见。
但她一炉丹二十八颗,其中极品丹达到了八颗,其余全部是上品丹。
而她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炼制出来,一次性成功,成功率百分百。
这样的成绩传出去,只会被人骂成造谣。
没有人会相信!
君莫愁正在取丹的手一抖,手中的两枚丹药再次滚回炉底内,她猛地抬头看去,却见苏芷璃正慢条斯理地将丹药一颗颗地摆放在一个托盘里。
而君一,凝霜,凤嬷嬷等人,正一脸呆滞而木然地看着她的动作。
君莫愁冲过去,瞪着眼睛看着苏芷璃一颗一颗慢悠悠地往外拿着丹药,再一颗颗仿似摆放艺术品般将它们摆放好,只觉得内心无比的奔溃。
“苏芷璃!你还是人吗?”君莫愁忍无可忍地抓着她的双臂摇晃着大吼。
苏芷璃白了她一眼,嗤道:“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要拜你为师!我要学你这高超的手法!”君莫愁一把抱着她不撒手了。
“滚!我可没时间教徒弟!”苏芷璃笑骂道,含笑的眸子看向君莫邪:“莫邪大哥,可是有所感悟?”
“是有点,要是能再看一遍就更好了。”君莫邪若有所思地点头。
“可以。”苏芷璃很是干脆地点头,笑眯眯地看着君莫愁。
君莫愁听到她要再次炼丹,忙把她放开,窜过去将自己的炼丹炉直接收起来,里面的那两枚丹药她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刚才因为同台炼丹,她根本没有时间精力看苏芷璃炼丹,现在她可得把握好机会,好好看看她到底高明在哪里。
苏芷璃再次开炉炼制了一炉丹药,这次,她的速度放慢了很多,让他们能看得更清楚些。
这一炉,苏芷璃还是成丹二十八颗,但极品丹却达到了十颗。
炼丹一途想要提升一点点都很困难,苏芷璃练习了大半年,也不过才成丹二十八颗,按她的估计,想要再次提升数量,得等她的修为与精神力再次提升才行。
如果被君莫愁知道她成丹二十八颗还不满意,肯定会忍不住将她暴打一顿。
“我要回去闭关了。”君莫邪闭眼沉思了一会,猛地睁开眼睛,兴冲冲地就要往外走。
“哎,把你妹打包带走啊。”苏芷璃冲着他的背影大叫。
君莫邪头也不回地走了,连停顿一下都没有,很是干脆!
“那个,莫愁啊,你哥也不要你了,要不,你还是回你的秀女峰去好好反思吧?”
“我就在这里闭关了。”君莫愁更干脆,直接就地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
苏芷璃摇了摇头,也没真想让她走,将丹炉收起,将两瓶丹药丢给君一与凝霜。
“各自好好闭关,只怕很快又要离开了。”
苏芷璃眼眸深深,想到黎雪儿说的一个月之约,心中盘算着要怎么脱身。
……
青城,是青州境内最大的城池,也是最为热闹的城池,所有宗门都在青城内有着联络点和生意来往。
热闹宽阔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在这里,灵王强者多如狗,灵宗遍地走,灵相也能随处可见,强者汇聚,热闹非凡。
青城最兴旺的一条主街上,一名全身包裹在黑袍里,头上戴着帷帽的黑衣人快步走在大街上,因为大街上多的是不想暴露真面目的修士,所以倒也没人去注意他。
黑衣人快步走进一间热门的酒楼内,与接待的小二耳语了两句,便往二楼走去,直接进入了一间箱房内关上了门。
房间里,一名灰袍中年正独自坐在那里自酌自饮,见黑袍人进来,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抬头一干到底。
“别来无恙!”灰袍中年语调轻松,脸上带着一抹邪笑。
黑袍人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在中年人对面坐下,透着帷帽冷冷地盯着他。
“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看我一眼?”灰袍中年也不急,慢条斯理地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昂头一口干了。
“你们邪道的年轻一代也好久没有出来历练了。”黑袍人声音沙哑着说了一句。
“怎么会?明明去年年底才组织了一次大型的历练。”灰袍中年扫了他一眼,不急不缓地说道。
灰袍中年男子正是邪道里能说得上话的人物,一直都是他负责与各色的人接头。
而他们口中的年轻一代的历练,便是以猎杀抢夺为目标,不管是平民,还是宗门弟子,天才等,都是他们的目标。
邪道之人的修炼大多都是以杀伐为修炼途径,杀孽便是他们的功德信念,杀得越多,修为提升得便越快。
年轻一代的历练,便是以杀人为主,每一次,都有无数的平民百姓,正道人物丧生在他们手中。
偏偏,正邪两道有过约定,年轻一代便由年轻一代自己解决,老一辈不得插手,所以,每一次都有无数的天才折翅。
天才与天才间的比拼,血与汗的挥洒,生命间的绽放与落寞。
这种战争,被称为正邪试炼!
“你们的天才弟子又该放出来历练了!”
黑衣人仍然坚持着那句话,沙哑的声音中却是带上了凛冽的冷意。
他的话不多,也一直没有别的话,似乎话多了便被认出身份一般,反反复复便是那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