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功法初成，因何而学
问天指的威力竟然如此恐怖！
“这就是借势”江下看着平滑如镜的切面，喃喃自语一声。
刚才他一指划下，不单单依仗自身修为，而是有少许天地大势汇聚于这一指。
故而，江下这一式的威力才会如此惊人，其威力还真配得上这一招的名字——断川分海。
江下盘膝而坐，凝神聚气，眼帘缓缓闭合，仿佛将外界的喧嚣一并隔绝于外。
在他的识海深处，灰衣人的身影虽已消散无痕，但那凌空一指所勾勒的轨迹，却如同烙印般深刻于心，萦绕不去。
那一指，蕴含着天地未名的玄奥与韵律，令江下心生向往，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微颤，尝试着复刻那抹神秘的轨迹。
此番尝试，江下未动丝毫修为，仅驱使手指，缓缓勾勒，仿佛是在与灰衣人那一指对话。
一遍又一遍，江下的动作由生疏渐入佳境，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对那一指更深一层的理解。
速度由缓而急，如同溪流汇聚成江河。
在反复重复中，江下每一指的轨迹都微妙地调整着速度、角度与方位，渐渐地，竟与记忆中灰衣人的那一指产生了惊人的共鸣。
正当此时，“滋——”的一声轻吟，宛如时空之弦被轻轻拨动，打破了周围宁静。
江下猛然睁开眼，只见其右手指尖之前，空间泛起层层细腻的涟漪，连虚无空间都在这一指下，泛起了丝丝波动。
这一幕，让江下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震撼，他可没有催动任何修为！
江下有了一丝明悟，他悄然间已经触及到了某种门槛，窥见了武道一抹曙光。
片刻之后，江下起身，问天指第一式“断川分海”初成，他此时有点想找个尊者试试手的冲动。
想当初夜离文庙之时，江下被文庙七位尊者追着跑，这件事让江下一直耿耿于怀。
按理说晨钟暮鼓第七响，对应文道书山九重境界，和文庙庙主一个层次。
晨钟暮鼓第六响则和文庙至尊一个境界。
江下已是晨钟暮鼓第五响，面对普通尊者应该有一战之力。
可惜上次江下在不动用本源之力的情况下，仅靠礼剑和青木长生诀根本不是文庙那七位尊者的对手。
“哼”，江下冷哼一声，再遇到文庙尊者，让他们尝尝这一指的滋味。
又耽搁了片刻，江下腾空而起，朝着文安城飞去。
至于问天指后面的功法，倒不是江下现在不想学，而是根本无法入门。
江下适才尝试一番后，根本没有任何收获，想来问天指第二式需要江下引动晨钟暮鼓第六响后才可以开启。
这个发现让江下有些期待起来，问天指修炼条件如此苛刻，这套功法的品阶一定不低，其威力比之礼剑和青木长生诀不知强了多少倍。
江下隐隐感觉，问天指至少也是至尊层次的功法，甚至可能更高！
江下刚返回城主府，张先生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
看到江下出现，张先生佯怒道，“小子，你这个甩手掌柜，当的可是真称职。”
江下闻言面露尴尬，他这一系列规划制定后，具体的事宜全部交由书院和一众世家负责，江下自己还真没再操什么心。
“老师”，江下连忙笑道，“您怎么过来？”
张先生见江下这态度，也没有继续为难他，遂说道，“第一所学校已经建好了，王家家主派人来，问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这么快？”江下闻言有些意外。
从开工到现在也才十几天的时间，竟然已经建好了一所？
按照先前规划，三万所学校分摊给各大世家，保证每所学校同时开工建造，即便昼夜不停应该也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现在这才过去一半的时间，竟然有建造好的了。
张先生闻言解释道，“不得不说，王家家主在这件事上可是煞费苦心，在保证其他学校进程的前提下， 把剩余的人力物力全部投入到这一所学校上，为的就是抢在所有世家前面完工。”
江下缓缓点头，心中明白，王家家主这么做，无非是想在自己面前表现一番。
但不得不说，还真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江下突然冒起一个念头，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怕有人偷偷内卷。
难怪当初王腾他们三人，这么不待见自己
“去不去？”张先生见江下没有表态，忍不住开口问道。
“去看看”，江下沉声道，“毕竟这些学校关乎到我的后续计划，再说王家家主如此用心，不去岂不是浪费了人家这番心意。”
言罢，江下又和张先生一起离开了城主府，朝着文安城外赶去。
文安城，三万村落之一，寒窑村。
未过多久，江下和张先生二人出现在寒窑村村口。
只是村口的景象映入眼帘，让江下都有些意外，一时竟愣在那里。
寒窑村数百户人家，上千人丁，男女老幼于村口处，分列两侧，跪伏于地。
随着王家家主一声，“江公子来了！”
上千人齐声高呼，“寒窑村跪谢先达。”
先达，这个称呼江下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江下上前，扶起领头的一位白发老者，沉声道，“诸位，何以至此，快请起。”
白发老者也是执拗，依旧跪地不起，同时说道，“若非先达，我寒窑村后人岂有受教化的机会？这一拜，是为寒窑村的孩子们，感谢先达。”
江下闻言神色微动，这世上很多事就是如此，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他原本只是想寒门布道，借机走通自己的圣路，没想到竟有了今日这一幕。
江下忽然觉得，自己“造神”这一环似乎有些多余。
最后，寒窑村众人，还是在王家之人劝说下，陆续站起身来。
众人得知江下是来视察他们村中的学校，一个个争先恐后在前方引路。
江下无奈，只得在众人簇拥下朝着学校走去。
很快，寒窑村新建的学校映入江下眼中。
学校大门前，竖立着一块石碑，其上镌刻着七个大字——为人族存亡而来！
江下见状微微颔首，这句话是他定下的校训。
他想让日后入学的孩子多一份担当，他们为何而来，因何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