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从前
“不是，这跟日之呼吸有什么关系啊。”
源苍太不解，本来他只是以为自己在这里只是作为一个和事佬，哪知道槙寿郎居然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下手，还好他不知道自己也会，不然不是说也要对自己出手？
槙寿郎没有理会源苍太的问询，此刻他的眼中只有炭治郎，指着他语气愤怒：“你今天来这里干什么，是来嘲讽我们的吗，日之呼吸的使用者。”
炭治郎被问的一脸懵逼。
自己为什么来这里，不是因为源大哥叫我吗？不然我还在蝶屋训练呢。
“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以为，但是我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
即使面对着远比他强大的柱，炭治郎脸色诚恳，却没有退缩。
“咳咳……那个，您是对日之呼吸有什么成见吗？”
源苍太开口打断槙寿郎想说的话，日之呼吸明明是最强大的呼吸法，槙寿郎为何有些不待见的样子？
“日之呼吸是最强的神技，每种呼吸法全部派生于日之呼吸，所有呼吸都是对日之呼吸的拙劣模仿，无论是风火，还是其他……”
“那样又怎么了。”源苍太打断他，“这样不是代表着炭治郎有天赋吗？会日之呼吸难道是他的错误不成？”
“这么有天赋的孩子是故意用来嘲讽我的吗？杏寿郎这也是你的安排？”槙寿郎将矛盾指向他的儿子。
“我也会日之呼吸。”
源苍太平淡道，他没办法让一个比他还弱小的剑士给他挡刀。
“什么？？！”槙寿郎打量了一下源苍太，“你，你们两个难不成是兄弟，是专门来嘲讽我的吗。”
“你误会了，炼狱大叔，”源苍太仍然平静，“所谓最强的呼吸也要看人是如何使用，使用者不够强大任何呼吸也没办法让那人变强。”
“你口中的天赋并不是使用呼吸法的天赋，而是是否有决心十年如一日的练刀。我相信，初始剑士能够无敌于世间一定是因为他本身够强，而不是依靠所谓的日之呼吸。”
“哪怕那位剑士只是简单的挥砍，我也依然相信他是世界最强！”
源苍太的话语像是万钧一般砸在他的心间，只是槙寿郎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你在说什么胡话，日之呼吸是最强的呼吸有错吗，如果我也能使用日之呼吸，我就不会……”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觉得鬼太过于强大而心生胆怯，这才借酒消愁？”源苍太的话不亚于平地惊雷，粗暴的撕开了槙寿郎的心防。
槙寿郎一时间被他的气势镇住了，强装镇定说道：“你……你说什么，我怎么会……”
“你就说是不是。”
面对着后辈给与他的压力，一时间槙寿郎居然沉默起来。
许久之后他才叹了一口气，那股强撑着的气势终于消散开来，一瞬间，他的背影似乎落寞了几分。
“是……你赢了，进屋说吧。”
千寿郎和自己的哥哥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出各自眼中的惊喜，千寿郎更是步伐加快，为几人去提前泡茶了。
“话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槙寿郎撑坐在垫子上，再次叹了一口气。
“昔日的炎柱确实也没落了，现在只敢朝着小辈发脾气。”
杏寿郎摇摇头：“父亲只要再出山，一定还能重振炎柱的威风。”
“或许吧。”槙寿郎抬起头愣愣出神，然后有些凄然的看着源苍太，“苍柱是吧。”
“叔叔叫我苍太就行。”
源苍太乖巧点头，好像刚才差点捏断手腕的，出言嘲讽的不是他。
“呵呵，苍太，如果当时我能有你这样的能力，或许我就不会失去我的队友了吧。”
“估计你们兄弟两个也非常的好奇，我为什么整日要借酒消愁。这件事不单单和你们母亲有关。”
槙寿郎拿起酒壶再次灌了一口酒：“苍太说的对，我是因为害怕，才堕落至此。”
“那是很久之前的故事了。”
槙寿郎看着远处，回忆起了从前。
“那时候的我还是杏寿郎现在这个样子，乐观，开朗，什么事情我都觉得自己可以办到，什么事情都没办法阻挡我，哪怕是碰到上弦，我也有一战之力。”
“那一次围剿下弦任务之中，我带领着在当时堪称鬼杀队中最强的小队，由我做为队长带领。”
听见槙寿郎终于开口讲述，每个人都坐直听着他讲故事。
“那是一次对于十二鬼月的围剿，围剿的主要目标是一位下弦，他还有带着数位普通的鬼。”
“在那场战斗之中我们摧枯拉朽的取得了胜利。我甚至觉得下弦也就只有这回事，甚至挡不下我几刀，斩杀了下弦之后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意气风发，甚至有种将命运终结在我们这一代的想法。”
“只是在我们即将撤离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我们碰见了一个根本没有办法对抗的鬼。”
“他有六个眼睛，手中拿着一柄气息恐怖的刀，神情不似人类的看着我们，仅仅几个回合，我的部下全部死亡，甚至连出刀的机会都没有。”
“刚刚斩杀了下弦的我，连他一刀都没有挡住，一击之后就被重伤。”
“恐惧侵蚀了我的身体，我甚至连刀都拿不住。看着那人朝我走来，我觉得自己也会死在那里，和他们作伴。”
“但是不知为何，他并未杀我，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身上有他的气息，现在还太弱小了。然后那个人便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握住了刀柄，但是怎么都发挥不出我的力量。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凶手离开。”
“回来的时候，我就听见了瑠火病逝的消息，从那以后，我便一蹶不振，借酒消愁直至今日。”
“我承认，我是因为恐惧。”槙寿郎手掌有些颤抖，“你们根本不知道上弦一所拥有的力量，那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战胜的力量！他会使用呼吸法！”
“他活了几百年的时间，漫长的岁月中他一直用呼吸法强化自己的躯体，天知道他现在强到什么地步了。”
说到这槙寿郎自嘲一笑，“你们就当这些是一个懦夫的自言自语吧。”
“不过，我愿意说出这些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我在你们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这是第一次有人面对上弦的攻击没有死亡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