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虔诚磕头

    秦桑的言语如同锐利的箭矢，狠狠刺中了川岛芳子的痛处，她的笑容骤然冻结，眼神中掠过冰凌般的冷光，微妙地转动眼眸，一旁伺机而动的日军士兵捕捉到她的眼神示意，会意地猛然握住一把尖刀，疾步上前，刀光在秦桑的腹间绽放血花。

    \"啊\"春妮惊惧地跌倒在地，失声痛哭。

    \"秦姨，我没有要伤害你，呜\"春妮颤抖着往后挪动，直到身躯紧贴墙壁，哭诉不止。

    \"呵呵哈哈哈原来魏将军一直在我们周围，炎黄的军队与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日本贼子、汉奸们，终究不会有好下场，不会有好下场的\"秦桑痛快淋漓地辱骂一番，生命之火快速熄灭。她心知自己所刺探到的秘密，魏晨东正是炎黄军创始人，此刻即便贝伊洛本的日军知晓此事，但料定魏将军此刻已身处黑龙江，因此含笑步入永恒的宁静。

    \"混蛋，谁叫你杀她！\"川岛芳子一脚踹开那名日军士兵，望向秦桑，见其确无生机，只能深深叹息。刚才只是想威慑一下，不料此人胆大包天，夺去了她的性命，情报再也无法追询。

    川岛芳子目光流转，锁定发抖不止的春妮。

    \"春妮，你们很熟吗？知道她常与何人来往吗？\"川岛芳子又把注意力转向春妮。

    \"有，有一些了解。\"春妮双唇颤动，紧张不安。

    \"告诉我他们的名字。\"

    春妮应允，一一列举，然而川岛芳子并不满意，那些名字与炎黄军并无瓜葛。

    \"春妮，今天就这样，我带你回房休憩，若想起其他事情再告知，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我会善待你的。\"川岛芳子媚笑道。

    春妮已心惊肉跳，哆哆嗦嗦地点着头，任由川岛芳子安排。她目光深切地望了一眼秦桑的遗体，苦涩满溢。

    \"现在，唯有你能熟知她了，若是情愿，收拾她的遗骨吧，让她得以安息。我并不想杀她，那愚蠢的日本人自作主张，稍后我会给他惩罚。\"川岛芳子此刻似乎多了一丝人情味。

    \"她与炎黄军有关，我无法接受她的遗骨，否则你们会呜\"春妮惊恐后退。

    \"呵呵春妮乖乖，别怕，我吩咐的，无人敢将这事扯上炎黄军。\"川岛芳子轻声安抚。

    许久，春妮轻轻点头，答应安葬秦桑。川岛芳子立刻唤人协助春妮，收敛秦桑的遗体，由春妮选定一块地埋葬，看到她受伤，派人做了简单处理，甚至派出一辆车护送春妮。

    郊外的小树林内，春妮选取了一方静谧之地，随行的人员二话不说，迅速挖掘坟墓，安放好川岛芳子精心准备的棺木。

    片刻，一座新的坟冢伫立于草地之间。

    \"几位大人，让我单独和秦姨说几句话可好？\"春妮弱弱地看着周围的人，这些人身份卑微，不过是几个附庸，真正做主的还是驾车的两个日本人。其中一个立即跑到另一个面前低声问计，那人思考片刻，答应下来，叫他们退至远处，却未曾离开太远，始终目不离地监视这边。

    直到那些人稍微移远，春妮这才转身，从篮子里取出一件件上祭之物，那是用来悼念的。摆放完毕后，她斟上三杯酒，缓缓洒在坟前，屈膝跪拜，虔诚磕头。

    抬起凝重的头颅，春妮眼中闪烁着决心，不再是日军宪兵队里那般软弱。

    \"秦姨，你好狠心啊，就这样走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你是轻松走了，而我要和恶狼共舞\"

    今日的结果，是秦桑与春妮早先商量好的。当两人的性命岌岌可危时，其中一人必须泄露消息并将对方出售予日军，以保一方存活，如此便能保组织留存些许根基，也许能潜入敌方内部，虽方法残酷，却也是无奈之举。原定由春妮牺牲，但秦桑考虑其年轻且未经人事，被怀疑的几率更小，成功几率较高，最终春妮含泪答应。她明白活下去的压力与责任更加沉重。等到川岛芳子下令将二人处决后，春妮含泪执行原定的计策。

    \"秦姨，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报仇，一定，一定会的\"她望着墓碑上\"秦桑之墓\"四字，紧抿双唇，语气坚定无比。

    \"魏将军，感谢你的信赖与关爱，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绝不会\"抚摸头上的发簪，春妮暗暗发誓，今日活下来并非苟延残喘，而是为了更为炽热的复仇。

    向秦桑告别后，春妮再次恢复懦弱的模样，与众人返回日军宪兵队。川岛芳子对待春妮的态度大为改观，春妮则尽量配合，将老马也供出来，但川岛芳子派人前往时，已人去楼空。显然任务完成后，根据点已被撤离。她意识到抗日分子果决无比，这次关东军司令部被炸，除去一个秦桑被判死，日军毫无线索可追，魏晨东早已回归黑龙江，老马等人隐蔽在敌后的秘密位置。

    得知魏晨东是此次袭击的首谋，关东军并未公之于众，以免颜面尽失。敌军领袖亲自来炸自家总部，说出来丢脸至极，因此他们选择装作不知，继续故作认真地查找其他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