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冲天而起
柳眉紧锁，翱翔天际的五号飞行员王猛疾速同六号机的驾驶员邓贞交流。王猛屡屡试探对方的飞行路径，锐利的直觉洞悉了一个秘密，日机即将发动攻势前总会虚晃一招，诱敌深入后再猛然出手。王猛便是吃了这招的苦头，心中满是懊恼。
王猛渐渐揣摩透对手的技巧，这家伙总会在速度稍降，因日机本就逊于美军飞机一筹，微小的变化在疾风骤雨中极难察觉。他时不时施展出险象环生的高难机动，如急转侧身、猛冲上升，使对手难以捉摸，同时给他们带来莫大的压力，不过他最终的杀招必定是反转，这样方有机会出其不意的攻击，而这便是他的破绽。
王猛的目光闪烁，将这一切告知邓贞。二人简短探讨后，一个大胆而精细的战术在彼此心中生根发芽。
五号战机紧随敌机，而日本人飞行员显然有些焦躁，原本无往不利的手法在此中国勇士面前失效，他认定此人为炎黄军团中的空军精英，否则无法有这般操纵技艺及心态承受能力，若是换做寻常飞行员，怕是早已葬身在天际。然而，此中高手除几次险境，未受损毫厘，若一次可算运气，反复上演便令人费解。
即便双方都心急于制胜，却均知晓，此时最忌轻举妄动，面对实力均衡、变化多端的战斗，唯有沉稳是生存的秘诀。
\"六号，注意敌人行动，预备向左侧转移。不可过于明显，以免被察觉。\"王猛始终保持与邓贞的通信畅通。
听闻提醒，邓贞果断变换航道，假装转向另一日机，实则缓缓靠近五号机正在追踪的目标。王猛亦巧妙调整轨迹，将对方逼向邓贞一侧，二人的配合默契至极，无懈可击，源于平素炎黄军团严格的协同训练。
两人如同战场老兵，对付一般对手无需合围，此次日机的威胁非同小可。表面王猛占有主动，实际日机已悄然占优。他曾多次陷入生死悬线，故接受杜海风的建议，与邓贞联袂对决。
敌机灵活地施展各种变换，让人大感眼花缭乱，却无法锁定攻击方位，对此，王猛更加谨慎，深知这就是他发起致命突击的信号。此刻日机轻微偏移了角度，王猛敏锐察觉。
\"时机正好，逼近，插入他路！\" 王猛低喝一声，机身猛然侧转，疾掠日机，拦截住它通往另一个方向的路线。与此同时，邓贞六号机飞速靠近敌侧，正赶上日机刚完成转身，意图对付王猛。即便此刻他已发觉六号的存在，也无法短时间内完成高难度规避动作。
\"哒……\"王猛的话音尚未落地，邓贞的子弹早已出膛。双枪齐发，如怒龙出海，日机一侧全无遮挡，尽在枪火覆盖之内，躲无可躲。
日机却只作一旁倾斜，随之骤然上升，将火力对准王猛，而非再规避，显然是异常镇静，对形势早已了然于胸。他知道已无逃生希望，索性在最后一刻拖一人共赴黄泉。
\"砰……\"
\"哒……\"
瞬间弹声交织，王猛只觉得机身剧颤，余光瞥见机翼烟雾弥漫。
\"哈……\" 日军的飞机已然千疮百孔，身中数枪，但仍不死心地朝着王猛发射了最后一击。一串叮当作响，五号战机显然中弹。然而王猛不舍陪伴多年的挚爱战机，他熟识它的每一个零件，平时呵护有加，如同养护宠物般精心。今日飞机负伤如此，他真的忍心舍弃吗？
\"五号，机枪燃烧，立刻弃机！”杜海风始终关注王猛，见火焰升起，立刻呼喊。
杜海风清楚魏晨东对飞行员的珍视，曾严令全体空军：珍惜生命，在战机无法挽回时必须第一时间离开，失去战机可以再买，培养一个杰出的飞行员却难上加难，故此以人性为本。
为此，魏晨东定下了奇异的政策，违反命令者即使战死，也将面临惩戒，墓碑和事迹书中都将写上“违背军规”，抚恤金也会降低。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实是为了防止优秀空军白白陨落，有时是过分的眷恋，有时则是决战时刻不愿逃脱，选择了与敌人一同毁灭。
五号机的火光越来越大，滚滚黑烟掩盖了天空，可王猛无法忍受抛弃它。最后，在杜海风的吼叫声中，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的好兄弟，绽放你最后一次光芒吧。\"
\"喝啊……\" 王猛猛振操控，机身冲天而起，翻卷浓烟的日机猛然升空，直扑最近的敌机。
目睹燃烧的飞机冲来，日机飞行员骇然大惊，心想是这中国军人已疯狂，意图拉着自己陪葬，忙转向逃窜。
\"滚吧。\"王猛怒吼，增速追赶。强烈的气流甚至让机身零部件纷纷脱落。
\"王猛，浑蛋，跳伞！” 杜海风愤怒喝道。
\"快跳啊！\" 邓贞焦虑不已。
\"老子尚能杀敌！\"王猛狂笑回应。
“哒……”他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直击日机，敌机瞬间起火。
\"轰…\"爆鸣响彻，火舌蔓延。望着坠下的飞机，王猛含泪纵身跃下，目光始终跟随那即将陨落的身影。五号机如烟花般绽放，炸裂四散，心中的伤痛无法掩饰，虽知机无情谊，但他与五号共同度过了那么多风雨岁月，今日分别，怎能不悲从中来？耳畔的风声呼啸，泪水滑落，或许不仅是风吹……
杜海风和邓贞见王猛平安跳出飞机，这才松了口气，他们决定回去要好好训斥一下这个英勇过度的小伙子，哪怕他今日立下赫赫战功。
五号机的最后一搏振奋了军心，炎黄军士气更为昂扬，他们都见证了飞机重伤仍逆袭敌人的奇迹。于是信心倍增，与日军展开更为激烈的战斗。
“嗖…”“哒…”“轰…”
机枪扫射的刺耳声、飞机爆炸的轰隆声混为一体，烟雾滚滚之中，一架架残破的战机坠下，有些甚至在空中爆裂。而存活下来的飞行员皆选择逃离。如今，炎黄军的战机制空数量超过了日机，杜海风下令两架飞机专门猎杀跳伞的日本人。
接到指令，他们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