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打斗
林嬷嬷也心中不定,都怪她,这么多年都没出过岔子,她都忘了提前查看。
“下次再出现这种事,就把这给父皇送过去。”
反正她母妃也不吃,就让她父皇好好看看,他要死要活的爱了多年的女人沦落成了什么样。
林嬷嬷有话想说的模样,不是旁人,姜清若自是不会放过。
收起懒散,语重心长的道:
“嬷嬷,你跟了母妃多年,是母妃从娘家带过来的,母妃最信任你,你也看着我长大的,有什么话想说都可以说,不用犹犹豫豫的。”
林嬷嬷热泪盈眶的,又伸手抹了去,主子信任她,小主子也记得她,她这辈子也算值得。
说着就扑身跪倒在公主面前,声音不安:
“公主,陛下已经快五十天没进过揽月宫了,也没让人传过一句话,你说,他是不是忘了娘娘。”
以前她还和娘娘话里话外的抱怨过,嫌陛下来的勤,劳累了她家娘娘。
如今不来了,她又是心惊胆战的,恐怕她家娘娘失了宠,受了冷落难过。
今天这可不就是。
宠与不宠,一碗雪蛤就能得见。
姜清若伸开盘起的腿,起身利落的扶起林嬷嬷,让她坐下。
灯光下一笑,如盛开的青莲,满不在乎:
“嬷嬷,父皇母妃十几年的夫妻了,不过几十天,怎么会说忘就忘了。”
不说肌肤之亲,难道她是空气吗?
不来,顶多是厌倦了吧。
“听说陛下宠信一名宫女。”
姜清若不觉得是大事,她母妃又岂是能随便被顶替的人,不然也不会十多年荣宠不衰。
还是看向林嬷嬷那担忧的面色:
“嬷嬷细说。”
一样的待在揽月宫,如今她也不去从文阁读书,其他正事也没干上一件。
她才发现,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关注。
“陛下在贤妃宫里看上一名宫女,给调到了御书房伺候,除了正日里还去皇后娘娘那里,再也没进过后宫。”
姜清若想到前些日子谢蔺给她的消息,贤妃要搞事情。
原来是这个。
给父皇进献了一位宫女。
那个时候好像父皇已经不来揽月宫了。
分薄宠爱吗?
只恐怕贤妃此举并不是对付她母妃,皇子们一个个的长大,她帮儿子对付姜祈安才是正道。
至于她和母妃,那就是顺带的倒霉。
受姜祈安牵连罢了。
她就说她又没得罪过人,只是不搭理她们就是了。
“嬷嬷不用担心,好好陪着母妃。”
姜清若送走林嬷嬷,倚靠门窗,对月空望,漫天繁星。
她和母妃要如何才能和姜祈安分割开来?
一点都不想参与他们夺位之争。
如果姜祈安登上皇位真的能对她和母妃好吗?
还真不一定。
他就一白眼狼。
李鹤一觉得自己运气极背,好不容易绕开了巡守,从偌大的皇宫里找到了那七公主住的揽月宫。
趁着护卫交接间隙,刚翻身上墙,背后就被人来了一刀。
谢蔺也觉得运气不好,居然有人敢翻揽月宫的宫墙。
打谁的主意?
再一看,还是远道而来的北凉国王李鹤一。
他忽然觉得,这宫中防守简直不要太差。
皇帝就不怕他的宠妃被人劫走吗?
那齐家七子也是个废的。
凌一持刀对抗李鹤一,谢蔺扯了衣袖遮住面容,找准时机就上去补一脚。
一连踢了数脚,眼尾却还是及时瞥到不远处的纤细身影,立如幽兰,旷于天地之间。
正是他此行想见的人。
迅速收了腿,正了衣衫,便朝之而去。
好奇心害死猫。
姜清若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出来。
再看不远处打斗的二人,他们就没有听到不远处的重重脚步声吗?
看着谢蔺一身墨衣,脸上蒙了面巾,只露出一双濯清的眼睛走到她身边。
姜清若便急了发问:
“你怎么在这?”
又指了不远处的二人:
“那又是谁?”
谢蔺想问问她的腿伤如何了?
但又想刚刚她都自己走这么远过来了,想来是没什么事了。
那就没什么他能关心的。
转身和她并排,面向前方,声音清冷:
“李鹤一。”
她到底遇上了什么?
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在这里?
一个个的要干嘛?
“这个点你应该出现在这里吗?”
姜清若抬头看向身旁人的眼睛,语气不好的发问。
谢蔺一直关注着二人的打斗,李鹤一赤手空拳也不落下风,腿脚更是有力,真难打。
姜清若没有听到谢蔺回话,看他发愣,就抬手推他一把,有些焦急:
“你是不知道这里有禁卫吗?让他们赶紧离开,禁卫马上就到。”
真是自己家进了贼,还不能赶。
回头惹一身腥这么搞。
说完也不再观看,转身离去。
谢蔺也转身跟上,只是顺势抬起的手又放下,未碰触到任何东西:
“一时半会到不了。”
“你干了什么?把禁卫调走了?”
姜清若就觉得谢蔺也是个麻烦,没事干了吗?
没事干去抄书啊!去拖地啊!
干什么不好?
“良妃的猫儿不见了,估计会被绊住一会儿。”
还真是个好时机。
“那另一个人是你的人。”
谢蔺尽力的紧跟着姜清若的步伐:
“嗯。”
“让他们出去打,不要在揽月宫周围,回头留了痕迹又要来人查看。”
她有一个想法,既然贤妃找了一位宫女要取代她母妃受宠。
那不如就让母妃顺势淡出父皇视线好了,既免得她母妃要笑脸迎人,也不惹后宫什么目光,更不用再去管姜祈安。
就在宫里安安静静的养老,等她父皇哪天没了,就借着礼佛出宫算了。
就算不与母妃通气,她也觉得母妃一定是愿意的。
至于姜祈安,谁管他。
姜清若走着走着就觉得身旁没了人影,本想直接一走了之,顿了片刻还是回头。
她还没问出来他来做什么呢?
就见谢蔺已经蹲下了身,黑乎乎的一坨,一动不动。
但那种全身力量的紧绷感她还是能感觉到,带着抽气声,更像是在忍耐些什么?
姜清若又退回去,在他身旁跟着蹲下,用一根手指捣他的肩膀:
“你怎么了?”
“没事,缓一下就好。”
声音听着就不对,沙哑干涩,一口气像是要断了似的。
姜清若抬手在他额头上擦过,果然一手的冷汗。
“还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