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女孩(已补)
这是一位男子的声音,十分的尖细,就像是个老太监。
“大伯,爸妈临走前让我好好照看农场,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清楚,反正农场不可能给你们!”
女孩态度十分强硬,在争执之中,女孩差点被那位大伯带来的人推倒在地。
好在安比在暗中一直观察着,阻止了打手的黑手。
安比的出现无疑让人感到非常可疑。
“这是谁?”
大伯见到体壮如牛的安比,一眼就看出他不好惹,当即让手下别轻举妄动。
安比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护在女孩身前。
“哼!”
吃了一个哑巴亏的大伯愤愤离去。
但临走前扬言道,此事还没完,农场,他是肯定要收走的。
待外人走了之后,女孩关紧门窗,扑到了床上,无声的抽泣着。
安比默默地等待着。
在女孩发泄一阵后,她看着安比,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事情是这样的。
原本这家农场是一对夫妻照看的,但家夫妇没有生育能力,却在多年前的野外捡到了一个孩子。
从此,他们便将这孩子当做亲生孩子养。
几年后,小孩子长大了,但却突然在某一天右腿出现了诡异的萎缩,女孩疼痛难忍。
夫妇于心不忍,拿出所有积蓄去往蒙德城求医。
但一次症状,哪怕是蒙德也没有人见过,更别说医治。
但女孩的父母没有放弃,依旧寻找着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就这样,多年来的寻访求医,就连家里的农场也被用来给亲戚抵债了,无奈之下,女孩的父母只好在野外打猎还钱养够生活。
随着女孩的慢慢长大,她的病情也慢慢好转,直到整个右腿消失了一半。
虽然右腿消失了一半,但女孩却也不疼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随后夫妇便为她的打造了一个轮椅,这样也方便她行走,不用担心摔倒。
但女孩比较倔强,非要走路,夫妇拗不过女孩,在再三妥协下,为女孩的轮椅配了拐杖。
这样女孩可以自己锻炼走路能力,希望有一天能重新恢复正常。
在女孩的不懈努力和勇敢迈进的步伐下,她的病情又发作了。
这一次,本来好转的家庭又一次被耗空。
忽然有一天,不知女孩父母从哪里得知了一则消息,说是须弥有神医,专门医治这种怪病。
就这样,女孩的父母便拜托了大伯照顾女孩。
但女孩却表示不用,因为她虽然疼痛,但已经习惯,说还要一起与父母去须弥。
但父母也是第一次出国,不知前路是否坦途,便没有带上女孩。
父母走了,女孩守着农场,日复一日的盼着父母归来。
每当她想起父母的时候,总是拿出风车菊,迎着微风,望着风吹来的方向。
她期待着与父母再次重逢。
“我带你去一起去你找他们。”
安比沉默一会儿后,自告奋勇。
女孩摇了摇头,她抬起头来。
此时的她脸上早已是流泪满面。
她哽咽的说着。
“大伯说,爸妈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说他是骗我的对吧,爸妈怎么舍得抛弃我呢,对吧,他们肯定是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哪也不去”
女孩得情绪有些失控了,她倔强的抬起头颤抖着身子用力的诉说。
“喂安比,你说是吧,爸妈他们那么好的人,他们肯定不会骗我的,他们肯定会回来的吧”
面对女孩的哭诉,安比不知该如何作为。
但是他能感同身受,因为不久之前,他的父亲,也离开了他。
现在他更是被迫离开曾经生活的地方。
这几月的奔跑逃窜,让他知道了人性的贪得无厌,一时间,他竟有想要将女孩大伯就地弑杀的冲动。
可就在这时,女孩抱住了他的腰,在他的怀里颤抖着。
女孩没有在说话,似乎刚刚的话语并不是想要一个答案,而是让自己接受。
感受到女孩的温度,安比心中刚刚燃起的弑杀之意被压了下去。
既然这里也是是非之地,他为何不能带走女孩与之一起流浪天下呢。
他知道在蒙德以外还有璃月、须弥等其他国家,总有一个国家能让他们栖息。
况且女孩的父母的遗体也未曾见到,不能简单的下结论。
就在安比与女孩独处时。
女孩大伯的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的脸被面具遮住,看不清模样,但从他白得可怕的皮肤能依稀辨得出是个青年人。
面对突然来到的客人,女孩的大伯在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值下一眼瞧出面前的人不简单。
他立刻吩咐手下上座,配以好酒好菜招待。
“不必如此客气,我来此只为一件事”
面具男温文尔雅的谈吐,让女孩大伯更加确信他的来头很大。
所以他也不含糊,放下身段以吓人身份自居。
面具男对此不在意,说出了一个让女孩大伯无比震惊的事情。
“大人的此番话语让我真是茅塞顿开啊,自从絮子这个妖怪来到我们村里,那是年年不顺啊,你看看,现在把格勃一家人都克死了,没想到了,她竟然是魔物变的,这种害人之人断然不可久留了,必须马上清楚”
大伯听后深感害怕,原来这格勃一家捡回来的人竟然是魔物幻化二人的,因为受伤,补给需要吸食人的“气运”。
越是亲密,气运就越是容易被吸收。
所以格勃一家才惨死他乡。
想到这里,大伯立马表态。
“大人这般身份亲自动手怕是脏了手,我家里养了一些小崽子,保证帮你把她安稳的送到府上去。”
面具男开出的加钱是他这辈子都挣不到的。
在钱的面前,面具人自称学术造诣世家的话语早已被抛之脑后。
用一个“魔物”,换取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这简直可太划算了。
“很好,这上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面具男扔下一张纸条,便神奇的消失了。
大伯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张纸条,并未在意面具男的消失。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抓到人,换到钱。
“阿达,去把这则消息挨家挨户的传递清楚,事成之后,都能拿分成,絮子家里那个小子,不是善茬,我们得多找点人一起去。”
“好的村长!”
就这样,一则吃人“气运”“魔物”的消息在村子里如同瘟疫般散发出去了。
提到魔物,这自然是让生活在村子里的许多人都生出恐惧之心。
他们这里都是普通人,农户是最多的,强点的人成了猎人。
平时就算是史莱姆闯了进来也得找猎人们帮忙,更别提魔物了。
在很短的时间内,女孩成为“魔物”变成了真相。
就是因为女孩的到来,村子才年年消退。
“不行,这里是爸妈的家,我要一直守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絮子还是拒绝了安比的提议,固执的想要守在这里,守在这里,她温暖的家。
这里不仅仅是一个住处,更是她记忆以来,与家人生活的地方。
这里记录着她与爸妈之间的种种,是她最放不下的家乡。
面对絮子如此这般,安比知道,只有让女孩知道一些特别的事情才行了。
安比将直播间的事情告知于絮子,说是用系统直播间可以将家乡“保存”下来。
女孩根本没有见过系统这种东西,但在安比的接受以及自己的亲身体验中。
她从直播间里看到了许多以往根本不可能见到的事。
只要能够成为直播间的“客户”,就拥有了答题权,也许就能有机会找到爸妈。
所以,安比遍想出了一个谎言,只有离开家,寻找正确的地方才能有机会拥有进入直播间的机会。
絮子信以为真,准备收拾行李,与安比一同踏上未来的旅行。
同时,安比也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一定要静下心去直播间里答题。
帮助女孩重新与父母团聚。
就在这时,平静被打破了,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强行打破了房门,冲了进来。
“絮子,快去村长家,你爸妈回来了。”
“是啊是啊,我们村子的大猎回来了。”
“现在村长正在给他们接风呢,你不去的话都不能开宴席呢”
村民们在大伯的怂恿下来到了絮子家里,一人一句,都不离絮子的爸妈
一连串的言语加上满是笑容的脸庞。
絮子一时间分辨不出到底怎么回事。
“爸妈真的回来了吗,我现在就去大伯家。”
絮子捂着嘴,前面大伯还说爸妈不在了的话她瞬间忘得一干二净,当即就冲出房门,直奔村长的家里。
而安比却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这些村民虽然面带笑意,但腰间之后却藏着武器。
这显然是不对劲的。
安比想要阻止絮子一人前去,不能让絮子就这样被骗。
“小子,絮子爸妈回来了,你凑什么热闹。”
当安比让出手时,大伯却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不动声色拿出面具男的那张纸条,上面的字忽然变得活灵活现,打乱了原本的顺序之后又重新排列组合。
这些重新排列组合的字开始慢慢的跳动,像是音符一般发出刺耳的声音。
“大冒险家们,就劳烦你们拖上一些时间了。”
“放心吧,对付这小子,我一个人就够了。”
“哈哈哈,老格勃,以后有这种事,可得第一个找我啊,这种委托,太简单了”
眼看絮子已经跑的没影了,安比也不在管自己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
只见他青筋暴起,原本魁梧的身材竟又涨了几分。
这是他自己开发出的招数,可以将自己身体素质提升一些。
面前这些虽是普通人,但刀剑无眼,狮子搏兔尚用全力。
他可不想被拖得太久。
面对如此力量的安比,那些个冒险家也不是傻子,根本不打算正面对抗,他们拿出准备好的陷阱机关,弩箭以及麻醉箭。
如此进的距离之下,安比虽然身手矫健,但也中了一枪。
但这除了让他感到一些疼痛之外,并无其他感觉。
安比使出浑身解数,将几位冒险家在一番鏖战中打趴下了。
他来不及解决他们,想要赶去把絮子找回来。
“”
突然间,刺耳音律变成了一阵靡靡之音自耳朵进入他的脑海之中,他调动的力量立马卸了一干二净。
仅仅一会儿,安比的大脑开始出现眩晕症状。
不好,这音律有问题!
安比后知后觉,这音律居然可以使人产生“放弃”的念头。
“吓死我了,可算起作用了。”
见到道具起了作用,大伯后怕道。
这种攻击方式,令人防不胜防。
他尝试捂住自己的耳朵,强迫自己不去听,但效果微乎其微。
他的大脑开始不听使唤,眼神也逐渐涣散。
“絮子”
在安比倒下的瞬间,他迷迷糊糊听到一个声音。
“实验很成功”
不知过了多久,安比在一阵头昏脑涨中渐渐醒了过来。
脑海之中那股靡靡之音似乎还在起作用,他想调动力量,但不论如何思想,都没有作用。
“絮子”
他艰难地转过头,看见去远处躺着仿佛已经熟睡的絮子。
“嘘~!她睡着了,现在不要打扰他。”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就是安比,你要抓的认识我,跟她无关!”
安比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却不知道在哪听过。
他下意识觉得对方可能也是冒险家和赏金猎人,亦或者是背后的金主。
“呵呵,我看上有那么邪恶么?我只是一个单纯的学术研究者罢了,对感兴趣的东西自然要好好研究一番啊。”
那道声音从安比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似乎是因为做成了某件事,声音中夹杂了一丝丝的开心。
研究者?
“你是多托雷?愚人众博士?”
安比心中发冷,他知道通缉自己的最大金主就是博士。
而且在直播间里,他也知道了博士是个为了研究那些非凡之物的丧心病狂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