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的沈月

    派出所问询室。

    阳光从窗外洒落，室内光线极佳。

    沈月帮林耀做完笔录，教育道：“念在你是初犯，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们就不追究了。你岁数也不小了，下次做事之前一定得三思而后行，再怎么着也不能冲动打人。”

    林耀连连点头，“是我不好，确实太冲动。”

    见林耀认错态度这么好，沈月无奈道：“具体情况我了解了，也不能完全怪你。换成任何一个人怕是都忍不住。放心吧，王桂芳夫妇牵扯着一桩诈骗案，短时间内不会再去骚扰你们，你走吧。——哎。”

    沈月起身的时候，突然脸色一白，捂住小腹，额头冷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表情十分痛苦，让她整张俏脸都随之扭曲起来。

    林耀一挑眉，抬手扶住沈月，“警官，你怎么了？”

    “你不是盲了么，还能看到我？”沈月强忍着痛道。

    “在光线好的地方，我能看到模糊的黑影。”林耀解释了一句，“警官，我学过中医，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你学过中医？真的假的？”

    沈月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在她的刻板印象中，但凡有真本事的中医至少都得五十岁往上，本能的就想拒绝。

    林耀见状笑道：“我虽然年轻，但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

    “行吧，让你帮我看看。”

    见对方都这么说了，沈月也不好意思再拒绝，更何况最近自己腹痛的频率越来越高，她实在有些挺不住，要不是派出所事情太多，她早请假去医院检查了。

    “我先帮你号脉。”

    林耀假模假样帮沈月检查了一番，实则是在用光脑扫描沈月的身体，在其腹部发现了一团黑色雾状病灶。

    这究竟是什么病，林耀并不知道，但根据之前帮曹玲儿、王珍珍治疗，他能判断出这个病不小，否则也不会是黑雾状。

    “我没事吧？”

    正所谓：不怕医生笑嘻嘻，就怕医生眉眼低。

    见林耀眉头微皱，一脸严肃的样子，沈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急忙追问情况。

    林耀收回手，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沈月，说道：“尽快去医院检查，然后抽空到我店里来，我帮你中医推拿一下。”

    “你别跟我打哑谜，我到底是什么病啊？”沈月急了。

    “我怎么知道，万一说错了被你当成庸医，我还怎么忽悠你”林耀腹诽一句，“我说的你未必会信，你自己去检查就是了。”

    说完林耀离开派出所，留下一脸懵逼的沈月，见队长进来，忙道：“王队，我请假，我得去一趟医院”

    ……

    车内。

    曹玲儿一手抓方向盘，腾出另一只手跟林耀十指相扣。

    “牛雄他没乱说我，确实有奇怪的癖好，你会不会觉得我变态？”曹玲儿主动向林耀揭露自己的内心阴暗面。

    “我早知道了”林耀暗笑一声，轻轻捏了捏那微凉小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癖好，再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现在和未来。”

    “你真好。”曹玲儿扭脸，动情地望着他，林耀提醒道：“看车，别看我。”

    “讨厌，一点情趣都没有。”

    曹玲儿娇嗔一声。

    林耀哈哈大笑，闲聊了片刻，话锋一转，问起牛雄的事。

    曹玲儿情绪相当失落，“牛雄说后天要么给钱，要么给人。”

    “牛雄老婆得的是什么病？”

    曹玲儿想了想道：“我不太清楚，只听过些风言风语，说是去了好几个大城市的医院治疗，花了近百万也没治好，现在他们决定放弃治疗，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我在想，如果我能帮牛雄把他老婆的病治好，这笔钱能不能免掉。”

    “你太天真了，就算你真有这个能力，牛雄也不可能同意你帮忙治病，他巴不得老婆早点死。”

    “嗯？”

    “牛雄的老婆叫苗妙，是村长的女儿，别看牛雄在外面嚣张跋扈，在家被苗妙管的跟猫似的。”

    林耀捧腹大笑，“妙啊，那更得治她的病了啊！我去把苗妙的病治好，再让她去治牛雄，岂不是一箭双雕？”

    曹玲儿眸子一亮，但旋即黯淡下去，“连对方什么病状都不清楚，你都有把握治？”

    林耀嘿嘿一乐，“带我去找苗妙，能不能治，得看了才知道。”

    就在曹玲儿跟林耀前往河下村找苗妙的时候，拿到医院检查报告的沈月面如死灰，检查结果对她来说无异于天崩地裂，她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