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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三不明白什么情况,但是付岳炀这个人一定说一不二,他不知道怎么惹着这个活阎罗了,连忙求到“付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阿翔却已经抓住了郑三的手了,手里拿着一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刀子,发着森森冷光,眼看就要向着郑三的手砍去
“等等”庄清淮忍不住出声阻止,郑三只是被她利用,说到底无辜受累,她只是想引付岳炀前来,没有想将郑三如何“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句话她等同向付岳炀解释,郑三不知道付太太这个身份
付岳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庄清淮
这个女人,聪明是聪明,就是妇人之仁太多了
注定她翻不起来任何风浪
郑三也点头附和,此时他要是在看不出来付岳炀对庄清淮的态度,他也就不配三哥这个称呼了,郑三的头上冷汗直流,阿翔抓着他的右手并没有放开,付岳炀也并未再有下一步指示
“阿翔,断他一指涨涨记性”付岳炀拉着庄清淮向外走去,再不看身后一眼,秦玉和阿伟慌忙让路
他们的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庄清淮听着惨叫声,终究是心里难过了,无论郑三是个怎样的人,可他今天的断指之痛,到底是因为自己的一点心机
付岳炀一路拉着庄清淮走到停车场,付岳炀在儿这有专用的停车位。他大步走到银灰色的玛莎拉蒂车旁,拉开副驾驶的门,直接将庄清淮推了进去,重重的摔上车门。自己绕到驾驶室一侧,将车发动直接驶离歌朝会
一路上庄清淮坐在副驾驶,没有开口说话,付岳炀也未开口。可她明显感觉到付岳炀的怒火,可这又算什么,比起她承受付岳炀的怒火,余潭和阿雅的命更重要
银灰色的车驶向了付家别墅,回来的路上,付岳炀倒是没有闯红灯,只是一路上开的飞快,直到车子驶进别墅院子,付岳炀直接猛踩刹车,庄清淮的头差点磕到中控台上
付岳炀打开车门下去,庄清淮解着安全带,打算开门下车。在她还未来得及打开车门的时候,已经被付岳炀一把拉开车门,直接将她拽着下了车,在她还未完全站稳,付岳炀又大手一挥,关上车门,拽着她向门内客厅走去
庄清淮只觉得左手和右手同时生疼,右手手腕被付岳炀扯得生疼,左手手腕刚才被拉下车时,夹在被付岳炀关上的车门中间,庄清淮只觉得在付岳炀眼里,她只是一件物品,可以任意凌扯的洋娃娃
付岳炀一把将庄清淮摔在一楼的真皮沙发上,又伸手将脖子的领带扯松开。才在一声怒斥声中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庄清淮,别给脸不要脸,真仗着我对你有几分兴趣,就敢肆意妄为”
付岳炀此刻是真的恼怒,他看见郑三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时,恨不得将郑三这个人剁了,最后她的出言阻止,只要了郑三一根手指,算是轻的
庄清淮坐正身子,揉着左手的手腕,才冷着声开口:“付总,我记恨你,报复你,那都是我的事,你要如何对我都没关系,请你不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就是从来没人违抗过你的心意,现在我违抗了,你觉得新鲜,没问题,当初被你抓来的时候,我就没想过能斗得过你,你要想看我上演心机表演,也没问题,等您那一天看够了,无论是将我从楼上扔下去,还是重新扔进歌朝会都可以,我惹的事儿,我担着,我活该。可别人有什么罪?”
许是说的有些激动,庄清淮最后的声音已经抑制不住的高了起来
付岳炀听着庄清淮的话笑了,他走到庄清淮面前直接拉起她。
付岳炀高出庄清淮一个头多的距离,庄清淮只觉的额头上被付岳炀开口说话呼出的气冲难受“庄清淮,你就这么天真,好好用你的脑子想想,我不是慈善家,我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所以这些废话,我只允许你说一次,再有下次,我可以当场向你表演什么叫真正的殃及池鱼”
庄清淮知道付岳炀说的不是假话,就凭他今天直接要了郑三一根手指,郑三的人就在包厢里,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就看得出,付岳炀不止是付总这么简单
付岳炀看了瞥了一眼庄清淮,直接松手将她推回沙发,拿起扔在茶几上的手机走到门外
庄清淮苦笑一下,明明知道付岳炀这个人不讲原则,没有底线。跟他讲道理,等同于对牛弹琴。可还是忍不住赌了一把。
她以为付岳炀今天只要赶来歌朝会,她就有能力保住余潭和阿雅。可此刻付岳炀的这些话让她知道,付岳炀这个人,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没人能操控的他的意愿
付岳炀一直呆在客厅阳台的门外,没有回头看庄清淮,只是双手撑着栏杆,一直望向远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漫无边际的黑夜
他心里的愤怒还未完全消解,这个女人他看不懂,有时候觉得她聪明善变,有时候又觉得她愚蠢无脑,仿佛只要牵连到她身边的人,她就会聪明中夹杂着愚蠢,上次那个男人也是,她无脑的下跪求他,却因此发现了他的意图
之后她的智商犹如天才,居然足不出户就洞悉了他所有安排,却又在最后关头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周的室友,主动坦白了一切,呵聪明中夹着愚蠢,这场狩猎仿佛越来越有趣了
庄清淮的左手腕已经开始肿起来,她只能先尽量揉着,不让手腕肿的更厉害
就在她揉着手腕的时候,看见门外进来一个男人,提着药箱,很面熟,仿佛是她被扔下楼的那天,再次醒来看到的男人
庄清淮看着男人走进付家别墅,进了客厅似乎冲着她而来,就在离她一米的距离停下,口中发出一声询问“庄清淮?”
她点点头,看着男人对她笑了一下,将药箱放在茶几之上打开,又对她说道“手伸出来我看看”
庄清淮看了一眼门外的付岳炀,他没有转身,庄清淮将手依旧背在身后道“你是?”
“仲显洵”,没有多余的话
却发现她依旧没有动作,仲显洵忍不住再开口“手伸过来啊,受伤了不看怎么行”
此时门外的付岳炀转身回了客厅
庄清淮没有伸手,也没有看付岳炀,只是对着仲显洵摇摇头道“谢谢,不用了,小问题”,她的声音清冷
庄清淮想离开客厅,起身向着付岳炀的面前走了去道“付总,我的住处在哪”
付岳炀的眼神有些冷冽,只吐出两个字“不变”
庄清淮道了谢,直接转身上了楼,进了昨天的卧室,她没那么纯情,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惹怒付岳炀,现在她已经不想跟付岳炀再谈什么殃及池鱼之类的话了,这个人没有原则,说什么都是废话,只要付岳炀真做了,她也可以在表演一次什么叫无知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