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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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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循声望去,顿时大惊失色,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千秋殿下面的长廊里,白晗满脸惊恐,正被她的贴身宫女死死护在身后。

    而萧决衡则衣衫不整,脸色涨红,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他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般,疯狂地朝白晗扑去。

    宫女们试图阻止他,但她们的力量远远不及萧决衡,最终只能眼睁睁地被推开,重重摔倒在地。

    “王爷,王爷您喝醉了,奴婢让人扶您去休息吧。”一个宫女死死抱住萧决衡的腿。

    可此刻的萧决衡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不顾一切地想要发泄,把宫女踹翻在地,“滚开,本王是嫡长子,将来的皇帝,想要什么女人就要什么女人,谁敢拦本王!”

    “王爷,娘娘还有身孕在身,您喝醉了,要是让皇上知道,那——”

    “滚!”萧决衡已经神志不清,什么话都不过脑子一般往外蹦,“有孕?怀孕的女人睡起来更爽,父皇老了,哪有本王厉害!”

    眼瞧着萧决衡越说越离谱,有路过的命妇上来阻止他,保护白晗,但都被萧决衡冲撞倒地,嘴里还大放厥词,说皇帝的女人就是他的女人。

    黑夜寂静,一点点动静都能无限放大,萧决衡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被上面的人听进了耳朵里。

    皇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简直黑到了极致。

    皇后知道大事不妙,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可皇帝却抬手打断了她,睨了她一眼,仿佛是在警告她现在不要说话。

    朝臣们此刻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瞥见皇帝的脸色,他们简直恨不得自己根本就不在这里。

    在这场闹剧里,唯二心思不在下面的,一是怀王,他听着下面的动静,但余光却一直留在萧决岭身上。

    萧决岭当然感受到了,他看向怀王,勾唇一笑。

    怀王不敢妄动,因为他不知道萧决岭还有没有后招,自己若是开口,会不会牵扯到自己。

    幸好这时李茂同开口了,“皇上,淳妃娘娘还怀着龙子呢。”

    皇帝如梦初醒,怒喝一声:“还不叫人把这畜生给朕拿下!”

    与此同时,楼下的白晗躲在宫女的身后,护着自己的肚子瑟瑟发抖,她已经泪流满面,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娘娘,奴婢给您挡着,您先走。”宫女转头对白晗说道。

    白晗点头,转身欲走。

    可她想要离开的动作刺激到了正朝她扑过来的萧决衡,萧决衡不顾命妇和宫女太监的阻拦,猛然挣脱开了她们的束缚,朝着白晗扑去。

    萧决衡什么体格,白晗的宫女哪里挡得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娘娘被萧决衡扑倒。

    白晗倒地的瞬间,痛苦呼喊,脸色煞白,这一刻,萧决衡突然清醒了,看见白晗双腿之间那一抹红,他彻底颓在了地上。

    “娘娘!”宫女们飞奔过来,看见倒地不起的白晗,吓得纷纷尖叫,“娘娘,娘娘!来人啊,宣太医!皇上!皇上!”

    这时候,侍卫们终于赶来,将萧决衡围了起来,而白晗的宫女把白晗抬上了轿辇,飞快回宫。

    皇帝拂袖而去,可还不等他离开千秋殿,突然殿中又传来太监的惊呼,众人看过去,只见太监瘫软在放砗磲的大缸旁,指着大缸惊恐不已,旋即空气中隐隐飘来了一股血腥味儿。

    众人面面相觑,李茂同率先反应过来,走到大缸面前,本以为是太监小题大做,可谁知一看,他也是脸色一变,扑通跪在了地上。

    这下众人更好奇了,皇帝也不例外,他压着火走到大缸面前,只是一瞬,他便怒而摔了手串,盛怒不已。

    周围人的心脏又是一跳,走近一看,只见大缸内一片鲜红,浓烈的腥臭味甚是刺鼻,原本沉在缸底的砗磲不知为何浮了上来,大张着口,汩汩鲜血还在不停往外冒,若但是这样,倒还不足以让人无措。

    让皇帝盛怒的,是砗磲的内壳上,赫然写着‘福轻命薄’四个大字!

    而且还是衡王的笔记!

    “皇上息怒!”众人纷纷下跪,一点不敢抬头。

    皇后一晚上心里只剩下咯噔了,在看见那四个字的时候,当即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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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阁内。

    皇帝,皇后,各宫妃嫔和皇子均在,皇帝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上面,各宫妃嫔同样闭口不言,惴惴不安。

    在她们面前,是跪在地上已经清醒的皇后和萧决衡,皇帝不说话,萧决衡便也不敢开口为自己的辩解,只能忐忑不安的跪着。

    内殿里,淳妃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血水一盆接着一盆的往外倒,宫女神色匆匆,可见里面情况之糟糕。

    不知过了多久,三个太医终于从里面出来,“微臣无能,没能保住龙子,请皇上恕罪。”

    太医的话如平地惊雷,将皇后和萧决衡炸了个彻底,萧决衡彻底慌了,抬起头看向皇帝,“父皇儿臣冤枉啊!”

    说完,他就开始不停的磕头,脑袋都磕破了,血从额头流下也顾不得,一边磕头,一边喊着冤枉。

    皇帝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皇后见状,立刻哭着求情:“皇上,衡儿对您的心天地可鉴,今日之事,肯定是有人蓄意陷害的!皇上明查啊”

    盛极的皇帝此刻显得异常平静,他脸颊抽搐了几下,道:“冤枉?皇后的意思是,有人给他下药了?那皇后倒是说说,今夜入口的东西所有人都一样,每一道菜都被宫人一一试毒,谁能给他下药,如何给他下药!”

    “臣妾——”

    “太医。”皇帝没给皇后说话的机会,“给衡王把脉,看看衡王到底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太医得令,纷纷走向萧决衡。

    等待的时候总是煎熬,怀王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萧决岭,见他气定神闲,没有丝毫慌乱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大概。

    他给自己的太监广玉递了个眼色,广玉低头,趁着无人注意,怀王低声在广玉耳边说了什么,随即广玉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暖阁。

    这时,把脉的太医得出了结论,“启禀皇上,衡王殿下身上,并未有被下过药的迹象。”

    不是被下药,那就是单纯的好色了?

    觊觎皇帝的女人,这是挑衅皇权,还害死了皇嗣,这便犯了祖宗忌讳。

    太医话音一落,萧决衡便又重重磕了好几个头,高呼道:“父皇明鉴,儿臣当时脑袋一团浆糊,不知道怎么就犯下了这样的事,儿臣绝对没有故意冒犯父皇的意思!求父皇饶恕儿臣。”

    皇帝似乎被萧决衡的辩解戳到了什么机关,气得脸色发青,指着萧决衡骂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敢说无意?酒后吐真言,那些话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吗?”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萧决衡找不到话来辩驳,那些话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也清清楚楚的落在了皇帝耳朵里,他如何抵赖得了?

    “皇上,衡儿就算有错,也请皇上相信那是他的无心之失啊,皇上”皇后声泪俱下的求情。

    可现在的皇帝,已经对萧决衡失望至极,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无心之失?皇后,你让朕如何相信那是无心之失,当着那么多大臣命妇的面,他说出那样的话,把朕的脸面置于何地?”

    “就算朕能抛开脸面不谈,可那砗磲上明晃晃的诅咒之言,也是他的无心之失吗?那上面的字迹,分明就是他的!”

    说完,皇帝看向萧决衡,“朕已经派人细细查问过了,这砗磲一直是你亲自保管,任何人都不曾近身,能在那上面做手脚的,除了你别无他人。”

    “衡王啊衡王,枉朕如此厚待于你,你犯了多少错,朕都念在父子之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呢?你是如何回报朕的!”

    大概是越说越气,越想越觉得不值得,皇帝拿起手边滚烫的茶水就朝着萧决衡砸去。

    此刻的萧决衡已经没有任何尊严可言,他爬到皇帝面前,哭着为自己辩解,“父皇,儿臣进献的贺礼,绝对没问题,儿臣怎么可能诅咒您呢?而且在砗磲内留下诅咒之言,岂非太过冒险,很容易就被人发现,儿臣不会这么愚蠢,请父皇明鉴呐。”

    萧决衡话毕,皇后接着说:“是啊,皇上,衡儿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您的寿礼上做诅咒啊,衡儿肯定是被人冤枉了,皇上您别冤枉了您的亲儿子啊。”

    说得好像这宫里有谁不是皇帝的亲儿子一样,不照样死的死,残的残。萧决岭在心里冷哼一声,他双手交叠在一起,对于这场闹剧,他仿佛一个局外人一般。

    倒是站在他身后的路晚岑看戏看爽了,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都要拍手叫好了。

    “父皇。”突然,怀王站了起来,又跪了下去,“儿臣深知一事,事到如今不得不说了。”

    萧决启突然开口,众人的目光又转移到了他身上,萧决衡也看向他,眼里闪烁着一丝光芒,心中窃喜,他和老二现在是盟友,老二肯定会帮他说话的。

    可谁知,怀王接下来的话,让他心里刚生出的喜悦顷刻间消失殆尽。

    皇帝:“说。”

    “两日前,儿臣去找皇兄商讨编纂古今百书集,在皇兄的院子里,碰上了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此人行迹古怪,见到儿臣眼神闪躲,当时儿臣便起了疑心,怕他威胁到父皇和皇兄的安危,便让人追查下去,发现此人竟是一个邪士”

    “你血口喷人!”萧决衡再也听不下去,“父皇,他含血喷人,儿臣从未见过什么邪士。

    皇帝没理他,看了怀王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怀王:“儿臣怕出什么岔子,本想暗中将那个邪士抓捕,可那邪士身边似乎有高手保护,儿臣没能将其抓捕,让他逃了,不过儿臣找到了那个邪士的住所,那个邪士走得突然,有些东西没来的集销毁,儿臣便在哪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东西?”皇帝沉着脸问。

    这时,广玉走上前来,把一沓子书信和一本古籍呈给了皇帝。

    字迹是萧决衡的,看见的那一瞬间,皇帝简直要咬碎后槽牙,他憋着火继续看。

    随后翻看了那本古籍,那更是怒火中烧!

    古籍上写着邪门歪道,在受过诅咒的活物上面刻下诅咒之语,再将其放置在受诅之人身边,施咒之人便可夺了对方的运势,甚至能改换命格,荣登大宝。

    皇帝把书信和古籍重重摔在了萧决衡脸上,“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看着满地的信纸,萧决衡颓然,大势已去了,大势已去了

    侍卫们把萧决衡拖了下去,长英殿被骁骑营看管,皇后禁足于牡丹亭等候发落,各宫嫔妃无召不得出宫,一时间,整个寿平行宫变得死气沉沉。

    “呼——”回颐和轩的路上,路晚岑长舒了一口气,她有点发懵,脑袋晕晕的,“好费脑壳。”

    萧决岭揉了揉他的脑袋,轻笑道:“看明白了吗?”

    路晚岑点头,很快又摇头,“我怎么感觉萧决衡不是被冤枉的啊?他最后束手就擒的样子,我觉得他真的干了诅咒皇帝的事。”

    “他的确干了。”萧决岭道。

    颐和轩内,陈复起已经准备好了夜宵,见二人回来,立刻吩咐人端了上来。

    可此刻路晚岑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一心缠着萧决岭答疑,“你什么意思啊,他不是被冤枉的吗?”

    “谁跟你说他无辜了,这件事从头到尾萧决衡都不冤枉,我只不过起到了一点点作用而已。”

    “呵呵”路晚岑一脸你看我信吗的表情,“我比较愚蠢,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不然我一晚上都睡不着了。”

    “睡不着更好。”萧决岭挑眉,“我陪你。”

    “你能不能正经点,我要生气了!”

    萧决岭见好就收,“好吧,其实我只起到了一点诱导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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