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人生入戏,全靠演技
人生入戏,全靠演技。
这下换万容不明所以了。“纪公子他见过我的字?”
纪梦舒重重点头,一本正经的胡编道,“万姐姐之前派人给我帖子,刚巧,我看帖子的时候,阿兄就在场,还夸万姐姐这字写的漂亮,还说字如其人”
生怕她又胡乱说了什么。万容便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直道,“好了好了,今日便送过去。”
宫女引着人去了厢房。
过了片刻,两人皆换了一身新衣裳,在跟着宫女转身离开时,不远处的巍峨宫殿内,有人支着窗子,将事情的经过尽收眼底。
昏黄的眼珠迸发出一丝恨意,那人长着布满皱纹的嘴巴,呵哧呵哧的吸着冷风,枯黄的手掌紧紧抠着窗棂,“哀家让你们全都去死!”
——
大理寺刑狱
卫徵拿着浸了血的鞭子,往自己身上抽了两道,而后交给在外头看的目瞪口呆的狱卒。
真也不知道这位爷要做什么,不过摄政王既然特意说了照拂,那他们也只能事事顺从了。
“这位大哥,一会何姑娘来了,还请大哥莫要拆穿我。”
狱卒拱手称是,端着那鸡血和鞭子走了。
卫徵虽然杀了城阳侯夫妇俩,但关进刑狱只是走一个过场,待大理寺那边将所有的证据都核查清楚之后,卫徵自然会被释放出来。
是以,他在这刑狱之中根本就不用受什么大刑,所有这浑身都鲜血淋漓的像是饿了三天三夜又饱受虐待折磨的模样又是做给谁看的呢?
直到何慧照常提着食盒子过来,那狱卒才明白过来。
知晓何卫厌恶看见她,何慧也知趣的没有再凑上前去,只将那膳食交给狱卒,请他送给何卫,脚步一抬,便转了个弯直直朝卫徵这边过来了。
守在拐弯处的狱卒赶紧朝人使了个眼色,卫徵便侧身躺下,闭着双眸,呼吸都有些沉重和急促。
那胖胖的狱卒看着他这一串连贯的顺畅的动作,心里头给他的演技竖了一个大拇指。
还得是您。
何慧提着食盒子过来,一抬眼就看见卫徵满身是伤的躺在破旧的褥子上,身上都发着抖。
“卫公子?”
她满眼都是着急,将食盒子轻声放在地上,转头朝人道,“卫公子为何会被上刑?”
那狱卒不得不板着一张脸道,“卫徵弑父亦有人作证,只是死死咬着是城阳侯杀人在先这大理寺的规矩,不动动刑,犯人是不会说实话的。”
何慧眼眶一湿,轻声道,“卫公子?”
牢房里头的人似乎终于有了动作,扭头看过来,一张面惨白的更是难看。
那狱卒梗着一口气,心道,卫徵身体里头有余毒,每日来给他送药的大夫都快在大理寺刑狱住下了,他这么一弄,整的像是他们刑狱有多虐待人一样。
卫徵轻声一笑,动了动身子,倒吸一口冷气,慢慢挪到她面前,抬眼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那狱卒,后者知趣退下。
“何姑娘放心,都只是小伤罢了。”卫徵看她手边的食盒子,笑道,“今日带着什么好菜来?”
哪有什么好菜,不过都是些家常的膳食罢了。
卫徵从前是城阳侯的世子,虽然那人不是他亲爹,程柳为人又苛刻,在京都他不曾受过什么殊荣,一点架子也没有的盘腿坐了下来,接过她手中的饭食就吃了起来。
“嗯这厨艺,莫不是何姑娘亲手做的?”
所谓患难见真情,何慧本也不是什么京都百年世家的小姐,平日里也没这么多的礼法可遵,便也点点头,“如今我在城郊的那处宅子,临近后山,昨日和家里的嬷嬷一起去山上挖了春笋来”
小炒春笋,咸香嫩滑,很是下饭。
恍而想起了什么,何慧担忧道,“我听说这刑狱里头,受了伤是不会给犯人伤药的,好多人都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救治而死在牢狱之中,可我今日没有带伤药来,你且在忍忍,明日,我定给你寻来。”
卫徵看了看自己这满身的“伤”,上面确实没有敷上伤药,也难怪她会这么担心。
闻言便笑,“那卫徵就先谢过何姑娘的恩情了,若是今世还有机会出来,必然会报答何姑娘的恩情。”
先不论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卫徵之前帮了她这么多,他如今落难,自己帮他也是应该的。
出了刑狱之后,何慧便踟蹰的走在街市上,卫徵伤的不轻,伤药事小,若是大理寺每每都要用刑,他体内本就存有余毒,身子孱弱,如何还能受得了刑罚加身。
可卫徵之前同摄政王和纪家姑娘有几分交情为何他们抖不愿照拂了呢?
纪梦舒从宫里头一路做马车出来,回到府中时,脑袋都已经快被这马车晃晕了。下了马车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往府里走去。
“纪姑娘。”
有人唤她,纪梦舒依言转身,瞧见钗裙素衣的何慧过来,先是行了一礼,又道,“纪姑娘,可否借步说上两句话。”
神台之中略略清醒,“走吧,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当初纪府落难之际,正是何家显贵之时。如今这境遇却是翻了一翻。
万容同两人打过招呼,便回了自个的住处,对着那幅画,反复的琢磨自个的措辞。
另一边,纪梦舒着人看了茶,又道,“你不肯接受我赠予的银钱,如今一人带着父母双亲,过的可还好?”
早在何府落难之时,纪梦舒就曾伸出过援手,就像那时她被迫回到范阳老家的时候,何慧前来送行,给了她不少的金子作为盘缠。
“现在在说起之前的这些事,倒像是前世一般久远了,纪姑娘放心,当初抄家之时,我尚且存了一些银钱,如今撑着家中的开销,倒也不算困难,今日我来找你不为我,是为卫公子而来。”
“卫徵?”她微微蹙眉,之前她就像宁容璋打探过,记得那厮说卫徵关在刑狱之中,不过并无危险怎得
何慧微微垂首,似是用了很大的勇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