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要试试千红落尽吗【加更】
可心笑着转头看向虞疏晚,
“奴婢呀,叫人拿了一些饭菜给他,可出去了也没瞧见人,估计是回家了。”
虞疏晚的心却在瞬间如坠冰窟。
无痕!
这个组织要不然是跟贺淮信有关,要不然就是跟虞归晚有关。
若是贺淮信也就罢了,到底贺淮信如今还不知道他们之间上一世的恩怨,最多探探情况。
可若是虞归晚,她与她之间早就是深仇难解!
“往后瞧见有这个坠子的,多留意一些。”
虞疏晚缓缓回神,
“这是苦心受伤时候留下的对方的东西。”
可心顿时心中咯噔一声,也有些慌了神,
“小姐的意思是这人来着不善?”
她立刻就要出门,
“奴婢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他!”
“回来。”
虞疏晚沉着脸,烛火明明暗暗看不清她的神色,
“即便你现在去也恐怕找不到。
让府上的人都警惕些,跟月白说一声,他这两日就守在祖母院子。”
月白这些日子得了慕时安教导,还能在慕时安手底下过两招,进步不是一般的大。
整个虞府也就月白是她觉得最合适的人选。
只希望无恒那边的人是冲着她来的。
“那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可心紧张的抓住自己的帕子,
“会不会伤到您?”
“不会,晚上听见动静不许起来。”
虞疏晚冷笑一声,
“刚好,苦心的事儿我也在想着怎么跟他们算账,既然送上门,这就是我的机会。”
“可是……”
“下去。”
知道虞疏晚是个什么性格,可心跟溪柳对视一眼只好出了房间。
溪柳愁着脸回头看了一眼屋子,小声道:
“这样不会出事儿吧?”
“别乌鸦嘴,咱们小姐聪明,身手又好,怎么可能出事?”
可心瞪了她一眼,可随即也情绪低落下来,
“都怪我,我要是能细心一些,就该将那个小孩儿给抓起来,好歹问清楚到底有没有危险啊!”
说话间,端着浆洗好的衣服过来的溪月不由得惊讶,
“这外头都已经冷下来了,你们不进去伺候小姐,怎么一个个在外面躲懒呢?”
可心不好多言,只是给溪柳打了个眼色,直接将溪月给带下去交代去了。
屋子里的虞疏晚将那枚竹节饰品攥在手心,又抚摸上了手腕上的镯子。
上次坏了后,慕时安特意又重新打的一只。
至于里面的药她也特意加重了剂量。
上次那人一针没能晕过去,纯粹是因为他身子强健抗药,吃过一次亏也就罢了,断不能再在这种事情上栽跟头。
夜色渐渐,虞疏晚只留了一盏窗边的烛火看着院子似是出神。
下午才说过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会儿果真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当真是多了几分的寒意。
虞疏晚的左脚腕又开始隐隐泛起了疼痛。
即便时常有可心给她做艾灸,可哪儿是那么容易养好的?
正心烦间,外面忽地传来微弱的响动声。
几乎是瞬间,虞疏晚神色一凛,冷冷地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无声地攥紧了袖子里的匕首。
计算好声音大概出现在哪儿,虞疏晚轻手轻脚的下了榻,无声无息地绕到门后。
正等着外面的人进来直接动手,却听见了一声闷哼,像是有人的嘴里被塞了一团抹布一般,含糊不清的。
虞疏晚心下一紧,难不成是哪个倒霉的小丫鬟被抓了?
她眼中划过一丝杀意,正欲直接动手,却听见了一道压低声线的声音,
“虞二小姐,是我。”
这声音实在是过于耳熟,虞疏晚紧紧皱起眉头来,有些不确定道:
“你是谁?”
“……离戈。
世子这边查到一些东西,分身乏术,就让我过来,刚巧抓住了一个老鼠。”
虞疏晚没有放松警惕,将门给开了一条缝,侧着身子刚要从旁边看看是不是离戈,门忽的被突然推开。
好在虞疏晚是侧着身子,加上一直不曾放松警惕,飞快的下腰躲过刺进来的一剑。
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越来越大,天上没有月光,只剩下了潮湿和寒意。
虞疏晚直接抬起手腕,对着那道黑影就毫不犹豫的射出毒针。
可那黑影就像是早就知道她会做什么一般,身子又在倏忽间退出了房间。
蓦的,外面传来一声炸雷,无端给这秋雨之夜平添几分诡色。
也就是那一瞬间,虞疏晚清晰地从琉璃小窗看清楚了院中空无一人。
若非外面寒风还在从外面往屋子里吹拂,虞疏晚都要以为方才只是自己的一场错觉了。
她的小腿痛楚越发的明显。
虞疏晚的面色逐渐苍白起来,她缓缓地动着往后退去,那道身影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宛如鬼魅一般飞出,直直往着虞疏晚冲来。
虞疏晚想也不想,直接转身将一柄长剑刺出。
可对方就像是逗弄小玩意儿一般,轻巧避开,笑出声音,
“我以为多大能耐,可没想到也就是这么一个小小黄毛丫头。”
“黄毛丫头再不堪,也好过你夜闯宅院步步杀招吧?”
虞疏晚嗤笑出声,
“瞧我,怎么还把你当人看了。
一个鼠辈罢了,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光吧?”
虞疏晚的这张嘴向来毒的很,此刻更是往着对方的肺管子上戳。
可那黑衣人却并没有半点生气的模样,反倒冷笑一声,
“伶牙俐嘴,也难怪小婉会被你一直欺压。”
“是虞归晚的人啊?”
虞疏晚恍然大悟,可又觉得这人叫的名字和从前自己的名字一样,揶揄开口,
“她这是替代我都已经上瘾了吗,连我从前的名字都要用一用。
早知道她这么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就该让她去刷恭桶,都是大家用过的。”
“还敢当着我的面羞辱小婉,你当真是好样的。”
周围的空气猛地冷了下来,黑衣人手中长剑一震,
“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自己去阎王面前好好忏悔自己的罪过!”
寒光一闪,黑衣人手中长剑已经向着虞疏晚的脖颈处刺来。
虞疏晚却笑着往前走了一步,
“既然你和你家小婉关系那么好,难道她没有告诉过你让你小心一些我吗?
毕竟在你们眼中我应当是狡诈阴险,早知你们有人要来,我怎么可能就这样傻乎乎地让你们砍呢?”
黑衣人还未逼近虞疏晚,就顿感身上所有力气骤然散去。
“你对我做了什么?!”
黑衣人抬眸,眼中满是惊愕和怒意,
“你根本没来得及动你的镯子,我怎么会……”
“不愧是无痕的人,竟然还能够将我镯子的事儿给打听清楚。”
虞疏晚笑着拍了拍手,
“可你大抵是忘了,这儿是虞府,是我的地盘。
从你出现在虞府时候,就已经掉入我的陷阱了。
说实话,我以为你本事很大,这才想方设法地把你骗来,拖延时间好能够让你中招。
可这结果着实让人失望了些。”
虞疏晚放下长剑,将寒光闪闪的匕首从袖中拿了出来,轻轻的抚摸着匕首的把身,一步一步往着黑衣人靠去。
“知道为什么我更喜欢匕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