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谈生意
百味居。
“这就是小子川吧，小半年没见，居然都这么大了！”洛锦绣看着眼前这个比他们去京城之前大了不止一圈，看起来也被养的很好，浑身肉嘟嘟，也瞧不出半点病弱的孩子，由衷地感慨道。
昨天她也看到了周喜儿家的小子，同样长大不少，小孩长得本来就快，都说基本一天一个样，他们走了好几个月，一回来，感觉这些小家伙们都快认不出来了。
“来，这些是给小子川带的礼物，还有小一些小玩具什么的，也不知道小家伙喜不喜欢。”洛锦绣话刚说完，云景灏便将手里拎着的好几个盒子递了过去。
陆掌柜看着那些数量不少的礼物，既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真是有心了，还让你们给子川带礼物回来。”
百味居是沈青禾的产业，陆掌柜要说弄京城的东西也不是弄不来，但这东西本身就不是看价值，而是看心意，他之前根本没想到还能拿到礼物，如何能不欢喜。
“对了，这些是这段时间你们的分红。”陆掌柜将早就准备好的银票拿了出来，顺便将具体数额报了一下。
洛锦绣大致看了一眼，并没有特意去数便直接将银票交给了云景灏，让他收好。
虽说现在京城的‘锦绣缘’赚的钱已经相当多，再拿到百味居的火锅以及其他菜方的分红，也不会觉得是好多好多钱，但钱这万一是好东西啊，谁会嫌多？
即便是她和景灏两个人花不完，也完全可以留给他们以后的孩子嘛！
冬天的时候火锅生意最是火爆，说是没多钱，也只是和‘锦绣缘’比，其镇上，乃至县城的大酒楼比，百味居一个冬天赚到的钱也足以让所有商家都嫉妒得面无全非。
夫妻俩在百味居后院和陆掌柜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说说百味居最近的生意，陆掌柜也好奇地询问了一下他们在京城的发展如何。
这些事本就没有特意隐瞒的必要，洛锦绣将‘锦绣缘’，还有自家男人安保堂的分铺的事都大致说了一下，惹得陆掌柜啧啧称奇，佩服不已。
“对了，既然京城那边的脂膏价钱那么高，那县城胭脂铺黄掌柜那边，还有其他和你们有合作的那些商家？”陆掌柜试探了一句。
洛锦绣笑道：“等会儿我正准备再去一趟县城，顺便景灏也要去安保堂看看。”最近安保堂可是跟着官府合作了好几次，他这个老大回来了，自然得去了解一下更详细的情况。
陆掌柜点点头，也就没再多问，他们合作的主要还是吃食生意，脂膏方面的，他作为友人关心一句就好，多余的没必要说什么。
等二人离开杏林镇去县城，云景灏把她送到胭脂铺后便去了安保堂，而黄掌柜见到洛锦绣也很是热情，先问候了两句在京城待得怎么样，又谢过她带回来的礼物，之后听洛锦绣说她在经常开了家自己的铺子，里面都有哪些脂膏，以及新推出的这里没有的口脂等等，第一反应就是，也要在自己的胭脂铺里引进！
哪怕进货价再高也要上！
但等洛锦绣将这些东西的价格一报上来，便有了和陆掌柜一样的问题。
“既然你在京城铺子里卖的脂膏那么贵，那咱们这县城，包括芙蓉县周边和你合作的商家卖的脂膏，是不是要涨价了？”黄掌柜皱了皱眉，“咱们这种小地方，怕是没多少人能像京城的贵人们那样一掷千金，花个大几百两银子就为了买些女人用的脂膏。”
便是所有人都知道脂膏的效果特别好，可是谁能随便眼睛也不眨一下拿出几百两？便是女子愿意，也得看家里当家人会不会不高兴吧？
“所以咱们这边卖的脂膏，我暂时不打算涨价。”洛锦绣施施然道。
黄掌柜不但不觉得松了口气，眉头皱得反而更紧了，一脸忧心忡忡：“这怕是不妥吧，若是让京城的人知道了，岂不是会有怨言？凭什么她们买就要花大价钱，咱们这里的人就能贪到这么大的便宜？”
就算是因为那些人有钱，说句不好听的，拿那些贵人当冤大头——好在东西确实好，也让人揪不出错——可差距太大，难免有人心里不平衡。
而那些人所代表的力量，怕是都能让整个芙蓉县震上一震了吧？
洛锦绣好笑地说道：“黄掌柜是不是忘了我方才说过，‘锦绣缘’的东西可是分三个档次的。”
“恩？所以？”黄掌柜一时没回过味来。
洛锦绣只得继续解释，“现在县里，包括周边几个县从作坊里拿到的货物，按照‘锦绣缘’的标准划分，都是最低档的三等脂膏。”
黄掌柜愣愣地说：“可是三等脂膏一瓶也要二十两银子吧？比咱们这边贵了十倍都不止了。”
洛锦绣摇头，“账不是这么算的，你总得想想，京城的人若是想贪这个便宜，光是从京城来这边，路上就要消耗多少吃穿住的花费？那些钱在京城怕是都能买好几瓶脂膏都有的剩了。”
“对啊！”黄掌柜一拍脑门，“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
“要是有人试图倒买倒卖，那确实能占到些便宜，但‘锦绣缘’的东西，用过的人一眼便能认出来，一旦有发现没和我签了字据有明确合作的，完全可以直接送官查办。”
和现代山寨多又不好告倒的情况不一样，古代很多人靠的就是自己独门的手艺和配方过活，将手艺一代代传下去，便能让自己的后代们一代代都不会饿死。
只要不是有大背景，碰上偷别人家配方的，基本上送官是一告一个准，赔钱，打板子，关大牢，根据情况最终结果轻重各有不同。
京城那家胭脂铺的情况算是例外。
本身胭脂铺背后就有一半官府惹不起的背景，后来她也用了‘假方子’的说法误导，她作坊里揪出来的那俩人，都不知道售卖他们的人到底是谁，更是没办法作为人证指证，最终也就谈不上要送官查办了。
“而且，真想倒买倒卖我的脂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除了目前合作愉快的那些商户外，作坊不会随便卖大量的脂膏给信不过的人，如果是私人零买再转手，也就个人小赚一点，根本成不了气候。”
洛锦绣说得越多，黄掌柜就越放心，直到她说：“最重要的一点，我没打算在芙蓉县的地界卖一二等的脂膏，最好的脂膏只有京城有，单凭这一点，便足够让京城的客人们说不出半句不满意的话来。”
就连节假日的礼盒，肯定也是京城的包装更好，礼盒内脂膏的容量更多。
只要两者之间做出明显的区别来，京城的客人们便是知道这边脂膏的价钱，也会觉得还是‘锦绣缘’的更高档，更适合她们这样身份的人使用。
而芙蓉县的？便宜是便宜，质量也不用担心有问题，但不过是三等脂膏，又是某种意义上的‘发源地’嘛，沾点便宜也没什么。
黄掌柜这下是彻底把心给放肚子里去了，虽说不能卖显然能赚更多钱，让胭脂铺名头更大的一二等脂膏有点遗憾，却也知道这样才能保证不会有后续麻烦。
左右作为最初和洛锦绣合作的人，黄掌柜还是从洛锦绣这里得到了不少私人赠品，比如这次从京城带回来的礼物里，除了一些女子用的发饰外，主要便是‘锦绣缘’的东西，眼影口脂等所有的都给她来一套，还有一二等的脂膏也送了她一套。
事后黄掌柜打开礼物盒子看到这些东西，再下意识地估算一下价格，差点没被惊喜地直接激动晕过去。
“‘锦绣缘’那边弄得那个什么家假日礼盒，还有套装，一二等的不算，咱们这边用三等脂膏是不是也能弄一弄？”黄掌柜态度很是积极地说道，“还有你说的口脂，眼影这些，我不要求最好的那些京城人才用得起的，一般的也好啊！”
“当然没问题，我本就有这个打算。”洛锦绣没有迟疑地便同意了，“不过口脂这方面我要有言在先，这东西本身就是不同的色号，每隔一段时间应该再出新色号来保持客人们的新鲜度，但这边的口脂推出新品的速度肯定要晚于京城，两者相差的时间大概控制在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这还是因古代交通不便利的缘故，时间比较长，不然有个三个月左右也差不多了。
“有新品，京城会最先推出，而后到了期限后，这边再跟着推出。”如此，也同样是满足京城客人们的虚荣心，更能促使这边有条件的人为了尽快用到最新的口脂色号，专程去京城买回来，就和现代某牌子的手机，追求潮流的人要在发布的第一天就去排队买一样。
有了口脂和眼影等多元化的化妆品出现在市场上，这些东西的原材料需求量大大提升，回头她要在这边重新再找靠谱的药材商人合作是一方面，另外，上溪村的村民能种的药材种类也会跟着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