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你算什么东西?
“拿钱不是羞辱你,是你根本认不清你自己。”
老人留下这句话,压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说错做错的地方。
叶芷悠紧紧攥着钱来,看着身后像城堡一样的傅宅。
暗自发誓:终有一天要成为里面的女主人。
三天过去。谢应淮看着坐在主位吃饭的傅庚毓。“庚毓啊,郁安晚也该回来了吧。”
男人放下筷子,现在谁在家里提到这个名字,都像是触及到男人逆鳞一般。
他转身就上了楼。
莫管家本来不想说话,还是忍不住开口:“最近郁小姐的名字,就像是随时能被点燃的炸药,不能提。”
谢应淮拿上自己的衣服,车钥匙出了门。
“应淮哥,你怎么来了?”郁安晚习惯性的往后面望了望。
“只有我,不用看了。”
她尴尬笑了两声,这下才招呼着人进来。
“我不会回傅家的。”郁安晚本来端起的茶杯一下子放下,这个决定她也不是一时兴起。
“我不是来劝你回傅宅的。”
这句话倒是完全在她意料之外,一脸疑惑。“应淮哥,那你来找我什么事?”
“我只是想让你去看看庚毓。他最近几天瘦了,茶饭不思。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
下意识敲起二郎腿,女人了解他。“他不需要我的,傅氏集团掌权人,不曾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
“你不是他,你也不知道他究竟把什么放在心上。上次他没回家,是回到主宅就被关起来了,没办法回来。”
她淡淡喝了一口茶。
“如果我不去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走?”
郁安晚既然了解傅庚毓,也多少了解谢应淮。两人本质上是同一类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好,我和你一起回去。”
看了一眼在楼梯间躲着的二老。只能答应。
“给你半小时,我在门口等你。”
二老下了楼,唐婉华坐到她身旁。“晚晚,你是不是要回傅宅?”
“我去去就回来。”
唐婉华眼疾手快拉住她,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等我换身衣服陪你一起去。”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覆上她的手,让唐婉华安心。
身后刚触及到门把手,就听到房子里传开一阵小提琴声音。谢应淮将她压送回傅家,转头就去公司了。
所有人好像说好了一般,就连莫管家都不在。
她上楼那一刻,琴声刚好停止。停下脚步那一刻,还是准备继续往前走。
郁安晚轻轻敲门,里面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她推门而入,就见一个女人早就脱掉自己上衣。
“你谁啊?”叶芷悠和郁安晚都不约而同叫道。
可是床上的人都丝毫没反应。
“傅庚毓,你起来告诉她我是谁。”她上前被叶芷悠一把拦住。
“你先说清楚你到底是谁?”叶芷悠倒是一副女主人姿态摆足了。
“我是傅庚毓……”简单停顿一秒后:“我是他的未婚妻,你又是谁?”
“叶芷悠,傅庚毓的女朋友。”她一脸挑衅的望着女人,不甘示弱。
“叶小姐,你还是先穿好衣服吧,我没有看人身材的癖好,何况身材也不行。”
每句话,句句精准打击到叶芷悠。她穿好衣服后。
“我们下楼去吧,不要打扰庚毓睡觉。”女人此刻假惺惺的让人做呕。
郁安晚完全不甘示弱,继续挑衅道:“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睡觉的屋子?该离开的人是你吧。”
“郁小姐听说过那句话吗?感情中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新闻我都看了,知道郁小姐也是学音乐,真巧,我也是学音乐出身的。”
每一句话,都在明示着郁安晚。她才是那个正牌女友,她顶着未婚妻头衔什么也不是。
她完全不恼,郁安晚反而气定神闲的放下包包。“我今天就是要叫醒傅庚毓,我想听听他怎么说你的。”
“傅庚毓。”叶芷悠推着女人出门,直到房门被关上那一刻,她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男人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过,何况两人争执的声音也不算小。
“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我?”
一连两天,管家羞辱她,连面前这个残障人士都敢这么说她。
叶芷悠心有不甘,一把扯过她耳朵的助听耳塞。
用了好大劲才扯出来。
“你一个残障人士,怎么好意思和我争。”
郁安晚捂住左耳朵,手上全是血。等到她想要拿电话时刻,被女人直接丢到楼下。
见女人还想下楼去捡东手机,她轻轻一推,想将人推下楼。
幸好,郁安晚手紧捏着把手,还在努力强撑着。
叶芷悠放声大笑起来,一根一根想要掰开她的手指来。“你们这些自以为是上等人,也会沦落到这一天。”
“你在干什么?”
男人怒吼的声音在楼下响起,见人要从二楼摔下来,飞快来到楼梯口。
好在来得及,护住了她的头。将人放在沙发上,就已经看到她左耳全是血。
上楼就弄断了女人左手臂。
“很幸运的事情是我不打女人,不幸的是,我会让你承受比这还痛苦的事情。”
“谢应淮,傅庚毓在楼上昏睡不醒,应该是她搞的鬼。”
将叶芷悠手被绑住,他这才想起郁安晚的耳朵,一脸担忧:“你耳朵还好吧。”
她下楼就用纸巾按住左耳,除了痛也没什么感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我很好,你先去看傅庚毓。”
“我热,哥。”将人放进浴室,用冷水冲洗着,谢应淮才放下心来。
“庚毓,我先送去安晚去医院,她耳朵我总有点放心不下。”
等到莫管家匆匆赶回家,就发现这样郁安晚脸上衣服上全是血,上了楼,被绑在楼梯间的女人。
他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女人,给了她一脚也不痛快。
“谢少爷,这里有我就够了。”
“莫管家,傅宅这安保工作必须得加强了,不然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放进来,只知道咬主人。”
即是提醒,也是警告。
两人好不容易来到医院,医生原本以为给人做紧急处理就好。等真正看清后,才发现。原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他看向男人,“病人是不是刚做过耳朵手术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