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物极必反
月饮之后的次日，芽衣和布洛妮娅所代表的南方战线距离核心区域最为接近。
此刻战场之上，轰鸣的雷声不绝于耳，落雷滚滚。似要将天地洗刷一般。
刺目的雷光闪烁之时，便能看见似乎有人身形藏匿于雷光之后，面露冷色盯着自己的敌人。
在她身后，高楼之中，一人单手举起手中的长枪微眯美眸，枪口处凝聚而出幽蓝色的光波，明显是蓄势什么。
能让两人露出这般警惕样子的对手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帝王级崩坏兽阿湿波作为两人共同的对手，本该以她们的实力来说是极为轻松。
但坏就坏在，越接近核心区域，崩坏兽身上的异常情况也就越多，这只阿波湿就是其中之一。
她们本该按照原本的计划，将战线推进到核心区域的附近，等待所有人的集合之后再做决断。
两人已经将自己的行踪和气息隐藏的极好，但也只是迈进一步之时，阿湿波便突兀的出现在两人面前，就像提前在等待她们一样。
与普通的帝王级崩坏兽相比而言，这只阿湿波所带来的不安气息更加浓郁。坚硬的甲壳之下有红光涌动，长相也与资料中的模样发生了些许变化。
更为重要的是，阿湿波给她们的压迫感与审判级崩坏兽别无二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城市中的战斗也让两人不得不应对阿湿波破坏建筑物时迎面飞来的碎石瓦砾。
芽衣手中涤罪七雷雷芒大放，引起万钧雷霆轰击在阿湿波身上，却在烟尘散去后发觉这一击并没有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
面对阿湿波沉重身躯的猛烈重砸，一束蓝黑交织的光束从一处高楼射下帮她化解对方的攻击。
它那一瞬间的失衡也让芽衣抓住了机会，涤罪七雷毫不留情的插进甲壳之中，再次降下判罪的雷罚。
布洛妮娅也跳下高楼，配合着芽衣与它近身缠斗。
须臾片刻之后，乒乓刀鸣之间，她们再次拉开了身位。
“芽衣，阿湿波应该不会强大这种程度，应该是什么东西强化了它。”
“我知道，而且它似乎刻意在阻止我们前进，核心区域里果然有东西在作祟。”
言语间两人摆好架势，谨慎的应对阿波湿突然可能发动的攻击，这般强大的崩坏兽，自然不会放任它为非作歹。
尽管与其他崩坏兽有别，实力也更为强横，但芽衣和布洛妮娅哪怕在不使用律者权能的情况下，也是经验极为丰富和强大的女武神。
想要彻底击败阿波湿也不过时间问题。
但意外也在接踵而来……
阿波湿身后的区域，一束纯白光束冲天而起向四周分化而来。
不久，一面障壁在阿湿波身后凭空而起，仅凭肉眼完全看不到其中的任何情况。
“唔……”
芽衣和布洛妮娅的脸色突然一变，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她们听到一声类似于人的叹息。
声音不大，却极为清楚的响彻在两人脑海之中，片刻之后便消失的烟消云散。
虚无缥缈之音听不出悲喜，甚至两人都不确定那是否为人类所发出的声音。
但怪异之事在于，听到这般声音的同时，她们体内的律者权能被彻底镇压，完全用不出一丝属于律者的能力。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那份震惊之色，但敌人还在眼前，容不得她们细想。
从一瞬间的痛苦中慢慢回过状态，她们做好架势，想先解决了面前的敌人再说。
但阿湿波却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身体开始慢慢后退，直到完全没入屏障之中。
四周再次陷入无声的死寂之中。
两人放下手中的武器，彼此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
“芽衣，那个声音……”
她点点头。自己和布洛妮娅当然不知道发出那个声音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无需质疑的一点是她们的律者权能的确被彻底锁死。
舰长先前就告诉她们不要使用任何的律者权能，显然是在防着这一手。
布洛妮娅抬眸看向面前的屏障微蹙秀眉道：“让它跑了，不过也算收集到了一部分情报，我们就在这里等待其他人的会合吧。”
两人正谈话间，又有崩坏兽突兀的出现，突然的敌人让两人当即做好战斗的准备。
“等等芽衣，它们的样子有些奇怪……”
布洛妮娅抬起的枪口慢慢放了下去。
前来的崩坏兽并不少，实力也参差不齐，但对于芽衣和布洛妮娅来说似乎没有任何的敌意，也没有主动发起攻击，只是一味的朝着屏障处的区域前进。
面对异样，芽衣和布洛妮娅当即选择先隐匿好自己的身形不被它们注意。崩坏兽太多，被缠住了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还未被两人灭杀的崩坏兽一个个显出身形来，虽举止缓慢但也要一步步的接近屏障。
看着它们一个个钻入屏障之中，两人对刚刚那道声音有着隐隐的猜想，或许那正是有着类似于集结令的效果。
只是对于她们而言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两人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暂歇片刻，拨通了和舰长的通讯并向他简单告知了这边所发生的异常。
通讯器对面传来的是舰长和观星的声音。
“知道了，你们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其他人应该也快到了。”
舰长略有所思，下意识的看向观星。
律者权能会被封印这点自己算是猜对了，而现在更重要的一点就是那所谓的“核”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了。
与舰长相同，观星也随之看向他。
“想来已经可以确定了。目前正在扩散肆虐的崩坏灾难，也不过是为了核心区域中的某样存在而服务的。而一旦完成对那片区域的完全掌控后，崩坏灾难也会随之被融合。”
观星摇了羽扇做出论断。几乎全方位的扩散就是为了在最大程度上避免敌人接近核心区域。
就像是涨潮的海水终有极限到达的地方，而现在极限的扩散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逐渐的回流。
量变会引起质变，而当所有的崩坏集中在核心区域之后，也意味着他们的时间不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