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善恶
“挑战神明？大差不差吧。”
舰长唇角一勾，脑海中一直传来如针扎一般的刺痛感让他感觉十分难受，可回溯还没停止，不能就这样放弃。
现在他还需要稳固住空之律者的状态，至少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镜中的空之律者死死的盯着他的脸，道：“真是自寻死路啊，虽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现在你把我放在自己的意识中，我完全可以配合祂的意志把你完全击溃，然后趁机侵占你的身体。”
“让我赌一下，我猜女王陛下不会这样做。”
舰长说完转身，背靠碎镜，然后用那双灿金色的眼眸看着身后的两人。
“琪亚娜？呵，原来你也在，你怀里的人是……”
空之律者的声音慢慢减弱了下去，那双灿金色的眼眸微微颤抖的看着琪亚娜怀中的人。
“贝拉……”
她终究是西琳的延伸，哪怕再怎么改变，挂在嘴边的名字还是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她这一声轻唤让琪亚娜怀中的人慢慢转醒，睁开美眸后，下意识的朝呼唤自己名字的方向看去。
她也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那双灿金色的瞳孔还是让她身体一颤，下意识的想扑过去。
但有着那双金眸的人并不是自己熟悉的模样，可那双眼带给自己的感觉又不断告诉她自己那就是女王，这种犹豫不决的感觉让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舰长的身体无力的滑坐在地上，看着贝纳勒斯心底庆幸的笑了一声。
还好自己先回溯了贝拉的状态，凭借着她女王暂时不会自己怎么样，至少能帮他牵制一段时间。
“女王陛下，你都在我意识里了，我想做什么你是清楚的。”
舰长的唇角一勾，看着贝拉茫然无措的样子。
空之律者也跟着他的动作看着贝拉，一时间竟没有说些什么。
“女王大人……我好像听见了您在呼唤我的名字……”
不确定的贝拉小声朝舰长轻轻呼唤了一下，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舰长不禁微微感叹。
忠诚的龙啊，现在的你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意识，自由的翱翔于天际了。
他凝结在贝拉体内的拟似律者核心不仅让她被赋予的意识重新唤醒，甚至能够让她长久的保持人形。
但她确实自己是真真切切的听到女王呼唤自己的名字才苏醒的……
长久的沉默之后，是空之律者轻轻的一声：“贝拉。”
“唔？”
贝拉的身体瞬间冲了过来抱住了舰长，吓得他连忙举起自己的双手看着她身后的琪亚娜。
坏了，这不能找他的事吧……
琪亚娜的视线冷冷的扫了一眼他，但没说什么。
“女王陛下，我终于能再一次听到您叫我的名字了……”
贝纳勒斯温软的娇躯紧紧拥抱住他的身体，豆大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滑落，打湿了舰长的衣服。
舰长轻抚她的头顶，轻喊道：“不说些什么吗，女王陛下，她都这样了呢。”
空之律者的眼眸落在贝纳勒斯的身上，可她却说不出来什么。
她是空之律者，也是西琳的延伸，对身旁这位忠心耿耿的眷属有着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情。
通过相融的意识，她终于明白了这个人想要做些什么。
他眼瞳中的金眸越发黯淡下去，舰长的眼睛往自己身旁一扫，空之律者的身影慢慢浮现在他身旁。
这是他最惯用的意识映射，将意识实体化的能力，对于他而言，将空之律者的意识映射出来并不是一件难事。
贝拉这才松开舰长，注意到空之律者的模样。
“女王陛下，你的样子……”
舰长的眼睛静静的落在满脸不知所措的贝拉身上，要解释起来其实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
空之律者静静的凝视着她，随后慢慢的伸出手。
贝纳勒斯闭眼，空之律者却将手轻放在她的头顶，道：“你已经做的足够优秀了，贝拉。”
贝纳勒斯眼眶中的泪水再次蓄满，现在的她就像孩子一般。
空之律者的视线放在琪亚娜身上，她能够充分的感受到自己曾经的半身如今的成长。
背负着西琳沾染的鲜血，她的绝望和悲伤，人类对善恶的矛盾一直走到今天的琪亚娜。
她们站在彼此的对立面，坚守着自己的立场。
“你挣扎到了最后，琪亚娜，是你赢了。”
空之律者缓闭双眸，接着道：“可哪怕你战胜了崩坏，也不意味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琪亚娜道：“无论你怎么说，我们的立场始终都不会变。空之律者，你应该明白的。”
空之律者不再言语，她的立场同样不会改变，她依然是那位崩坏的女王，站在琪亚娜对立面的存在。
空之律者的视线又重新回到舰长身上。
他强撑着身体站起，将手再次轻放在碎镜上，二分的道路在这里得到了新的延续，同时他也为这位崩坏的女王找到新的可能。
“女王陛下，我知道您不会认可我们的想法，但不妨等我再进行一场回溯如何？”
舰长平静的看着空之律者那充满威慑力的金眸，脸上的表情如此认真。
而现在，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回溯的光芒再次在他的手中亮起，如果现在空之律者愿意的话，她完全可以联合虚数之树意志将他彻底击垮。
实话说，哪怕不需要她的出手，连续三次的回溯还是让他的意识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空之律者，在你之后我经历了很多很多，我比曾经站在你面前的我更明白了什么是我想要的，是我想守护的。
那些平淡的美好，都化作了我前进的动力。就像舰长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一样，你，贝拉还有西琳，都是他想要拯救的人。”
两人对峙着，空之律者嗤笑一声。
“琪亚娜，你的话还是那么多，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拯救，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们站在善恶的天平上，彼此互望对方的存在。
贝拉看向她，轻唤道：“女王大人……”
她是最不能理解现在情况的那一位……
贝拉显然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办才比较好，在她的感受中，琪亚娜和空之律者竟然都散发着令她熟悉的气息，让她不知怎么办才好。
“呵，不过反正也不着急，就看看你们想耍什么花样好了。”
空之律者伸出手，金眸中闪烁着淡淡的不屑之色。
感受着另一边的状况，舰长淡笑一声。
接下来就是溯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