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师尊 5
这场辩论最终还是烛音赢了。
她很严谨地摆出证据,表示自己严格按照剧情上面所说的,安安分分当一个普通筑基修士,十分周全地保护了主角的安危,没有被那些追杀的修士找到。
任务她都有好好干了,那么闲暇的时间,出去找找吃的,打打牙祭,难道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吗?
说好的工具人分部的员工十分自由呢?
总之,鲜红的警告最终还是消失了。
至于两个主角提前十年进入炼气期这种意外,烛音仰天吹了个口哨,表示这绝对是个单纯的意外。
两个小崽子睡了整整两个时辰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从一只白白嫩嫩的崽,变成了黑乎乎的崽!
身上还散发着臭臭的味道!
还未反应过来什么事,他们就被烛音一手提着一个,扔进了后院的浴池里。
黑袍和黑雾一人一个,把他们从头到尾刷得干干净净,重新变得白白的香香的,才送回来。
两只小崽子隐隐觉得身体有了什么变化,却说不太清楚。
他们本能地求助最信任的人。
云烈拉着烛音的衣袖:“师父,我感觉自己的力气好像变大了!”
云溪不甘示弱:“师父师父,溪溪眼睛好像出问题了,我怎么看到黑袍叔叔的骨头了?”
烛音:“……”
角落里的黑袍默默缩了缩,一阵黑雾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我的眼睛也能看到黑袍叔叔的骨头!刚刚我还看到了黑雾叔叔眼睛里有两团火!”
“我还能看到空气里好多五颜六色的光点!”
“我……”
最后,两个小的齐刷刷对烛音说:“师父,我好饿啊!”
刚步入修行之途,排除体内杂质,感到饥饿不足是正常的。
这会儿,若是有点经验的师父,就会教他们一些修行的口诀,身体吸收了周围的灵气,饥饿感自然会缓解。
但他们的师父是烛音。
烛音大手一挥:“黑袍,生火!烤肉!”
那么大只妖兽呢,能吃好久!
也算是误打误撞,这会儿寻常的食物对两个小的已经没什么作用,但这高阶妖兽领主的兽肉,蕴含着精纯的灵力,却是最适合修士食用的补品。
吃饱喝足,两个小崽子很快就揉着眼睛睡觉去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白日喧闹的南都陷入寂静之中。
烛音神色平静地离开小院。
夜空孤月幽冷,将她的身影拉得极长。
一个沙哑的声音自前方出现:“老朽竟然不知,南都何时出现了一位这样厉害的鬼修。”
随着声音,前方的空间犹如水波荡开,和黑袍黑雾如出一辙打扮的黑色影子出现在了烛音面前。
烛音没在意他的话,好脾气地说:“老人家,深夜不睡觉,容易掉头发,还容易猝死。你找我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回家睡觉去了。”
黑衣老者:“……”
他沉默片刻,质问:“那两个黑袍鬼修,是你的下属?你身为鬼修,混入生人居住的城池,有何居心?”
烛音问他:“你是这南都的治安修士吗?”
不然,很难理解他为什么管得这么宽。
她确实没有恶意,是真心如此疑惑。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普通的,带着两个小徒弟的修士,安安分分在南都住着,既没打算惹事,自然也不会管南都到底卧着多少地头蛇。
可她的问话,落在老者耳朵里,却无疑是嘲讽和挑衅。
他自然不是什么南都的治安修士。
南都是有城主,城主还是位极厉害的大能。
但城主可不会管一个小小的鬼修,他能容半妖混血们在南都居住,自然也能容得下鬼修。
老者是来试探烛音的。
他也不是什么无名无姓的小人物,不然也不会一点看出黑袍黑雾的根底。
他盯着烛音,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她的不寻常。
想起大人的嘱托,他阴森森一笑:“小辈,我承认你有几分本事,但几分本事,可没法在这南都立足。今日,老朽就教教你,对前辈说话,要客气点。”
随着他的话语,一只数丈长的鬼爪自虚空出现,猛然朝着烛音当头抓下。
“什么东西?”烛音嫌弃地皱了皱眉,挥手,犹如挥空气一般将那鬼爪打散。
老者甚至没看见她动用任何灵力。
“老家伙。”烛音对他的称呼秒变,“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筑基修士,只想带着徒弟在南都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你不要惹我不高兴。”
老者却是一改方才的阴森,客客气气地说道:“这位仙友,老朽方才只是想试试仙友的手段,冒犯了。”
他朝烛音拱手:“仙友,我来自南都城中的“狱火阁”,阁中都是修炼鬼道,修罗道的仙友,不知仙友可有兴趣加入?”
“没兴趣。”烛音拒绝得很直白,她盯着老者的黑色斗篷,语气幽幽,“我只是个普通的筑基修士,没什么值得招揽的本事,记住了吗?”
老者眼前蓦地出现一双血色双瞳,他神魂剧颤,如遭雷击,斗篷下的眼神变得混沌起来。
片刻之后,他僵硬地说:“明白,白水巷这家,住的只是个普通筑基修士,两个鬼仆也不堪大用, 不值得招揽。”
“行了,回去吧。”
烛音朝人挥挥手,准备回去睡觉,想起什么:“回来!”
老者听话地转身。
烛音身手:“储物袋拿出来。”
一刻钟后,烛音带着一大袋灵石和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十分满意,准备回家。
一个沉默的影子,站在前方的必经之路上。
烛音叹了口气。
她说:“你全看见了。”
那人点头:“全看见了。”
烛音想了想,拿出一个储物袋:“那见者有份,分你一半。”
储物袋朝那人扔过去。
那人被储物袋砸了个满怀,显然没料到这个发展。
烛音打了个哈欠:“好了,贿赂你收下了,可不许再拦我了。”
说罢,径直从人身边走过,一点余光也没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