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在写nm的罪己诏呢?
【永安五年正月,在这新年之初,伪齐皇帝陆丰没有任何征兆的便起大军,兵分三路,率水步军总计二十五万人对益州、徐州、司隶三州发起进攻。】
【但经过锦衣卫的探查,仍旧探明其主攻方向为徐州。】
【剩余司隶与徐州只不过是试图拉大战场,使得大周军队疲于支援的计策。】
随着这条消息浮现。
苏绾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面战略地图。
有三道猩红的指标正从南方直直地指向益、司隶、徐州。
大周地图上四起的烽火,错乱的局势让苏绾看的目不转睛。
不过虽然她有心想解决,但她没权利。
而且也没能力。
因此,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然后祈祷一下吴信能做出正确的决断。
【朱正的突然病逝与南方的突然发难给了魏王信一个措手不及。】
【朝廷六贵开始频繁出入乾清殿。】
【朝会也在频繁的召开。】
【但显然,从各地飞往洛阳的文书明显在告知留于魏王信的时间显然不多。】
【他必须尽快决定先处理这三处战线的那一件事。】
【而他也并未把这些事情藏起来,避免你得知,反而是大大方方的让你在身边听着他与他人商议。】
【永安五年一月十二日,魏王信令漠北统帅盖伍开始收缩采取守势,并开始调遣军兵防范南方的军兵。】
【他采纳了朝廷六贵之一陈承的建议。】
【“淮右噤喉,江南唇齿。”】
【“自大江而北出,得合肥,争胜于中原;中原得合肥,则扼江南之吭而拊其背矣。”】
【“敌军自扬州合肥,循水路而进,入徐州之境,此乃智谋之举也。”】
【“然南方之军,虽于水战或可称雄,然于陆战则力有不逮,岂能与我北方劲旅相抗衡乎?”】
【“是以,仅需调遣青州、兖州之少量兵马,即可拒敌于境外。”】
【“且益州、司隶之地,兵马众多,殿下更是无需多虑。”】
【“自关中调兵,支援迅速,以一州之兵力,拒两地之乱,实乃易事耳。”】
【对于陈承的建议,魏王信深以为然,决定先行解决高句丽的问题。】
【但在前往解决高句丽问题之前,陈承却禀于魏王和你,言犹需先解因朱正将军猝然离世,致使幽州兵马士气萎靡之困,及南方伪帝大肆宣扬,鼓吹大周气数已失之谬言。】
【这点尤为重要。】
【“圣人有言,天和人同类相通,相互感应,天能干预人事,人亦能感应上天。”】
【“朱将军骤然薨逝之事,陛下自当为天下苍生一个交代。”】
【“当下罪己诏。”】
【“否则,军心动摇,民心离散,于我大周社稷安危,实乃大患也。”】
【陈承希望你降下罪己诏。】
【同意\/拒绝】
看到这,苏绾犹豫了一下。
毕竟,自前朝高祖“罢百家,尊儒术”以来。
已有五百年时间。
使得天命说,天人感应之类的圣人言语早就深入人心,为所有人信服。
也就是天子一旦违背了上天,不仁不义,就要出现灾害和警告。
但如果天子顺应天意,也是会降下祥瑞鼓励的。
故而。
一旦各地出现什么灾害,轻则罚去官员的俸禄。
重则罢免其的官职,亦或者天子自省。
当然,也有例外的。
就比如自己的父王。
就对这种言论嗤之以鼻。
他非常灵活。
发生灾害。
那就是百官的错。
出现祥瑞。
那就是自己的功劳。
什么?
你说百姓是因为饥荒饿死了。
不是你的错?
是上天给朕的警告?
那你不是叫我君父吗?
你作为我儿子。
为什么不跪着自杀,去乞求上天原谅?来帮助你的君父?
上天要是看到你的孝心,也一定会感动的。
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你君父的面子保住了。
你的名声也有了。
皆大欢喜,可喜可贺。
反正要自己的父王下罪己诏。
就两个字。
没门!
想到这,苏绾连忙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因为她可跟他的父王不一样。
她的父王可是又昏又圣的君王。
而自己只是个…被吴信随意把玩的吉祥物。
没必要在乎脸面。
更何况她也理解这个陈承说的意思。
那就是把朱正突然病逝的原因,推到自己不仁不义上。
那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自己做的不好,不是好皇帝。
这是上天给予的警告。
这不是天命已失,这是上天在眷顾周室啊。
是在警告自己做个好皇帝。
然后自己再下个罪己诏。
他们在弄点祥瑞出来,就可以堵住天下人的嘴。
你看,天上降祥瑞了。
这表明上天已经原谅了大周,在鼓励大周呢。
所以,大家就不要瞎猜了。
大周依旧受上天的护佑。
老实战斗,老实耕田。
我们大周永远蒸蒸日上,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大概意思就是这样。
至于朱正病逝…跟灾害八竿子打不到的关联。
那谁在乎呢。
只要百姓愚昧,那就很好忽悠的。
反正说来说去,顶天了也就自己丢脸。
别的没什么关系。
自己也都习惯了…
都是为了大周。
回想着这把游戏的经历,苏绾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点委屈。
毕竟自己不是在认错,就是在认错的路上。
朝吴信认错。
朝苏婉清认错。
朝荀瑾瑜认错。
现在还要朝万民认错。
明明有时候都不是自己的错啊,怎么全都要本宫道歉啊。
本宫也是人好不好。
念及此处,苏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感觉心好累。
不过…罢了。
都是为了大周…
苏绾犹犹豫豫的朝着同意的选项按去。
【你同意了陈承的谏言,准备书写罪己诏,把朱正病逝一事归罪于自己。】
看着突然跳转的画面。
和画面上坐在御座上的自己,还有摆放在案牍上空白的诏书。
苏绾陷入沉思。
静静的琢磨着这诏书该怎么写。
然而还未等她想琢磨出来,便发现眼前的画面再次一变。
先前案牍上空白的诏书被扔飞了出去。
随即自己的视角也变成了自下而上。
看样子是被谁按在了案牍上,然后一张英武的脸也出现在了眼前。
【“你在写nm的罪己诏呢?”】
【吴信盯着苏绾。】
【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