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为了生存
“姜远照，你打我，你为何如此对我？”姜夫人声音颤抖，捂着脸，却努力保持着平静。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姜远照的声音像是冬日里的北风，冷冽而凌厉。
姜夫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紧紧抓住衣襟，声音颤抖地说：“夫君，我真的没有害敏筠，我对天发誓！我只是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不想让她过多地涉足红尘。”
姜远照瞪大了眼睛，怒火在眼中跳跃，他猛地拍桌而起，手中的茶杯应声碎裂：“你这是在推卸责任！你知不知道，叶胤礼那畜生是如何对待他的妾室的？”
姜夫人惊恐地后退了一步，她从未见过丈夫如此愤怒：“夫君，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只是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来的。”
“老祖宗的规矩？！”姜远照冷笑一声，眼中充满了不屑，“老祖宗的规矩是用来束缚人的，而不是用来残害无辜的！你看看敏筠，她是你亲生的女儿，你难道就看不见她心中的痛苦吗？”
姜夫人泪眼朦胧，她缓缓开口：“夫君，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不认为敏筠的婚事就应该由她自己做主。女子终究是要依靠男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姜远照愤怒地挥舞着手臂，他的手指几乎戳到了姜夫人的鼻尖：“你这是在害她！你知不知道，叶胤礼那畜生是如何对待他的妾室和孩子的？他残忍无情，毫无人性！敏筠若是嫁给他，她的一生就毁了！”
姜夫人愣住了，她没想到丈夫会误会得如此离谱。她急忙辩解：“远照，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害敏筠的清白。我只是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不想让她过分出头，引起是非。”
姜远照愤怒地打断她：“你这是在为自己的残忍找借口！叶胤礼那个畜生，他对妾室残忍，对敏筠更是如此。他逼得敏筠自杀，你却还认为她是幸福的？”
姜夫人脸色惨白，她没想到丈夫会对叶胤礼如此愤怒。她深知女儿敏筠的悲剧，但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远照，我知道你疼爱敏筠，但婚姻大事终究应该由父母做主。敏筠若是真的幸福，我又怎么会阻止她？”
姜远照绝望地看着妻子，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没想到自己深爱的妻子，竟然如此固执己见，对女儿的悲剧视而不见。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既然如此，我决定将你送往风凉寺修行，此生不得回府。”
姜夫人惊恐地看着丈夫，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远照，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姜远照看着姜夫人苦苦哀求，不为所动。
“夫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姜夫人跪在地上，泪如雨下，“求求你，不要将我送往风凉寺，让我留在府中，照顾敏筠，照顾这个家。”
姜远照看着姜夫人的泪水，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他摇了摇头，语气冷冽：“姜夫人，你已经不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你走吧，离开这里，去风凉寺好好反省你的罪行。”
姜夫人绝望地哀求着，她的身体颤抖不已，声音哽咽：“夫君，我真的是无心的，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我的错误。”
然而，姜远照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心软。姜远照已经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偏厅的门口消失，留下姜夫人一个人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
宁国公府内，春意盎然，花园里繁花似锦，顾知漪携着两个女儿谢慧怡和谢慧萱漫步其中。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洒在三人身上，映照出她们脸上的喜悦与沉思。
顾知漪望着两个女儿，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她轻轻拍了拍谢慧怡的肩膀，柔声道：“慧怡，你为何对赵姨娘的手段产生怀疑？她毕竟是你的生母。”
谢慧怡皱着眉头，望着顾知漪，语气坚定地说：“母亲，赵姨娘的手段太过狠辣，她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惜陷害忠良，甚至对妹妹也不手下留情。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母亲。”
顾知漪轻轻叹息，转向谢慧萱，问道：“慧萱，你认为呢？”
谢慧萱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母亲，我觉得赵姨娘只有在宁国公府才能生存。她出身贫寒，又无依无靠，若是在外面，恐怕难以立足。她为了生存，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
谢慧怡闻言，脸色更加难看，转身欲走。谢慧萱见状，忙拉住她的手臂，关心地问：“姐姐，你生气了吗？”
谢慧怡强忍住泪水，颤抖着声音说：“我只是觉得心痛，为何我的生母会是这样的人？”
顾知漪望着姐妹俩，心中一阵酸楚。她轻轻拍了拍谢慧萱的手，说道：“好了，你们别争了。慧怡，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要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赵姨娘虽然手段狠辣，但她对你的关爱却是真实的。”
谢慧怡默默点头，心中仍有些无法释怀。顾知漪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叹息。
顾知漪轻轻拍了拍谢慧怡的手，温言道：“慧怡，我知道你对赵姨娘有所怀疑，但你要知道，她也是府中的一份子，我们不能轻易对她下手。而且，她对你的成长也有所帮助。”
谢慧怡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母亲，我明白您的苦衷，但我不希望府中有人心怀叵测。”
“我知道你的担忧，但你要学会权衡利弊。”顾知漪轻叹一声，转而看向谢慧萱，“萱儿，你觉得呢？”
谢慧萱思索片刻，回答道：“母亲，我认为赵姨娘只有在宁国公府才能生存，但她的确有些过分，我们应该适当约束她，以免她做出对府中不利的举动。”
顾知漪点了点头，对两个女儿的回答感到满意。她轻笑道：“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我会考虑你们的意见，妥善处理赵姨娘之事。”
此时，顾知漪接到消息要去处理府内的事务，对谢慧怡和谢慧萱说道：“事情有些紧急，我要先去府里处理。你们在这里好好玩，不要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