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愿意跟白穆再逃一次吗?
我担心它在地板上乱拉,掀开被子下床,想把它捉出去,但是受了惊吓的柯尔鸭,我一靠近它就嘎嘎叫着跑远了。
“你在干什么?”
秦渊出了浴室,腰间只系了一条白色浴巾,胸膛上还沾着未擦干的水滴。
我见秦渊出来了。
“你把它抓进房间干什么?”
“不抓回来,难道留给季丛?”
柯尔鸭只是宠物,季丛喜欢怎么了,反正我不喜欢这只柯尔鸭,秦渊也更不像那种喜欢宠物的人。
“你把它抓出去。”
“不喜欢吗?哼,我知道你不喜欢,不喜欢算了,明天就把这只鸭子炖了!”
“神经病!”
我放弃抓柯尔鸭,上了床。
刚要抬手关灯,却听见柯尔鸭嘎嘎的惨叫声,秦渊捏住柯尔鸭的一对翅膀,正准备离开房间,我叫住他。
“秦渊你干嘛!”
“你不是不喜欢吗?”
这个虐待动物的变态。
“把它放下!”
秦渊松手放了柯尔鸭,可怜的柯尔鸭受到惊吓后,在地板上乱走乱叫。
柯尔鸭叫成这样,我今晚还怎么睡觉。
秦渊站在床前自顾自地擦湿发,我睡不着,但也不想看见他,抬手关了灯,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秦渊没说什么,擦干头发后也睡到了床上,并且贴过来抱我,跟张狗皮膏药似的,他底下连那块浴巾也没了。
我忍忍还能睡,毕竟我和秦渊天天这么贴着睡觉,有时候情况比这更过分。
秦渊的手摸了一会儿,然后就抱着我老实了,他今晚不碰我。
次日睡醒,我平躺着,胸前重重的,睁眼后看见柯尔鸭正压在我身上,我赶紧爬起来,掀开秦渊放在我肚子上的胳膊,检查柯尔鸭有没有拉在床上。
还好,没有。
上午,我缩在客厅的沙发玩手机看电视,秦渊问我不画画了吗。
“我为你报了一个绘画比赛。”
听见秦渊的话,我抓起电视遥控器狠狠扔向他。
“谁让你替我报的!我不去!”
遥控器砸在秦渊身上,不痛不痒。
“我说过要捧你做画家,比赛时间就在后天。”
“不去!”
秦渊不管我愿不愿意参加,到了比赛那天,强行将我带到比赛现场。
季丛也跟来了,比赛开始前,他塞给我一本关于海洋保护的书,贴心地说我接触的东西肯定没有其他参赛生广泛,让我提前看看书里的插图和旁边的介绍,免得到了赛场上毫无头绪。
“哼,就算她交白卷,我也有办法把她捧成第一!”
秦渊暴躁地说了一句。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浪费季丛的好意,低头翻开书。
进入赛场后,比赛的主题果然是海洋保护。
我当然不会真交一份白卷上去,既然秦渊那家伙要捧我,那么我偏要拿出实力来。
赛场上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纸上的画逐渐成型。
翻涌的碧色海浪上漂浮着塑料,轮胎,饮料罐等人类工业垃圾,左上角远处伫立着群山的城市高楼。
海浪下蜷缩着一个闭着双眼,安详如睡着般的长发少女,怀中的气泡中包裹着一颗蓝色的地球,她的蓝色裙子化作一条被塑料网缠住身体的鲸鱼,少女周身环绕着各色的鱼群和水母。
比赛时间结束。
趁秦渊还没来找我,我想先去趟卫生间。
随着涌动的人流朝外走,迎面走来的黑衣男人不小心撞到我的肩膀,我被撞得狠狠向后趔趄,那人及时抓住我的胳膊,扶稳我的身体。
“没事吧?”
我听见熟悉的声音,看向他的脸,虽然对方戴着黑色口罩和棒球帽,可我依旧一眼认出他是白穆。
“白穆你怎么在这里?你的伤好全了?”
这才过去几天时间,当时白穆受伤严重到差点死了,怎么短短一周时间,他整个人好端端地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正常人绝对做不到这样。
“嘘,稍后再跟你说。”
白穆将我拉到一条安静人少的走廊。
“小狐,你愿意跟我再逃一次吗?”
我想到上次逃跑的代价,摇头。
“白穆”
白穆却用手捂住我的嘴。
“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愿意吗?”
我对视上白穆的目光。
时间紧迫,我没有认真思考的机会,短短几秒后,我决定遵从内心,点头回答道。
“愿意。”
白穆将手中提的东西交给我,里面有一套很长的黑裙子,我直接套在了原有的衣服外面,再戴上帽子和口罩,白穆牵着我的手,带我混入离场的人群。
顺利离开比赛现场,我却突然对白穆说了句等等。
“秦渊在我身上下了蛇蛊,他可以通过蛇蛊追踪到我的位置。”
“别担心,这件事季丛已经替我们考虑到了。”
听见是季丛安排我和白穆逃跑,我放心了。
一辆车在我们面前停下,坐上车后。
白穆从车后座的黑色塑料袋里抓出一只活公鸡,他拿出刀,对我说把手伸出来。
我将右手伸出,白穆在我的手腕处划了一刀,紧接着割破鸡脖子,将鸡脖子流出的生血滴在我的手腕上。
皮下很快鼓起一个会游走活动的小包,一点点朝着伤口处挪。
白穆看准时机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挤,刀尖迅速挑出那条小蛇,扔出窗外。
“好了。”
白穆为伤口做了消毒与包扎,车已经开到了机场。
从离开赛场到登机,时间卡的刚刚好。
坐到飞机上后,我问白穆去哪里。
“回县城,找程神婆。”
“可是季丛让我找银月仙姬。”
“他没有对你把话说全,想要见到银月仙姬,需要先找一个中间人。”
一个半小时后飞机落地,出了机场,坐上季丛安排的车。
到达县城天已经黑了,司机将我们送到程神婆楼下,回头对我们说道。
“快些,那条蛇快追来了。”
白穆拉着我跑上楼,敲响程神婆家的大门。
过了一会儿,门才从里打开一条缝,屋内没开灯,楼道的感应灯亮起,门后的程神婆半明半暗,她目光阴森不善地盯住打量我们。